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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影撇了撇嘴,闷哼一声后,看回时锦心:“嫂嫂,我们不理大哥了,我带你去看些好玩儿的。”
说着,也不等时锦心说点什么,徐若影直接将她给拽走了。
徐玄玉轻摇了下头,让人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搬回房间去。
文习琴站在徐玄玉身边,问:“说真的,你和锦心回了趟时府,还在那边留宿,感觉如何?”
徐玄玉淡淡答话:“也就那样,没什么感觉。”
文习琴稍稍皱眉:“什么叫做没什么感觉?你第一次跟你的世子妃去她家过夜,难道就没点不一样的感觉?你和她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
徐玄玉眨了下眼,眼帘微垂。值得在意的事?是有。
但他并不想说。
徐玄玉道:“娘,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去账房那边给时锦心拨一笔银子吧,修缮院子所用。”
文习琴一愣,微诧:“你让她修缮你们住的那个院子?”
徐玄玉点头:“嗯。”
文习琴眯了下眼,意味深长的看了徐玄玉一眼,眉头轻挑后,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她笑了下,道:“行。”
徐玄玉似是想到什么,又说:“如若她想出府,不必拦她。”
文习琴笑:“我也不准备拦着她。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徐玄玉道:“没了。”
文习琴却道:“可是我有想和你说的事。你和锦心成婚也有一段日子了,你和她有没有……”
“对了!”徐玄玉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立即开口打断她的话:“这两日在时府待着,还有好些事没处理,得去处理了。”
而后不等文习琴阻止,他毫不犹豫迈开腿大步带着点跑的进了王府大门。
文习琴望着他很快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府中下人将几个箱子搬回徐玄玉和时锦心住的房间,他打开箱盖看了下,一箱书籍,一箱零碎的小物件,分装在大小不同的盒子里,还有一箱衣物。
徐玄玉看了眼房中书架处。
那里的书都是他之前放的,自从他接任掌管审刑司后,其实都没怎么看过,即使以前看过其中的几本,也不记得内容是什么了。
他又看向箱子里属于时锦心的一箱书籍,想了想,往外唤了声:“秋容。”
秋容很快走进来,于他身前行礼:“世子有何吩咐?”
徐玄玉道:“让人去搬一个新的书架来。小书房这边的书架挪挪位置,角落的花瓶搬出来,让两个书架并排放。另外,需要打扫的地方打扫一下。”
秋容往那边看了眼,随即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时锦心从徐若影那儿回来,是大半个时辰后。
进到屋子,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她转头看向小书房那边,看着那边放置的空书架,先是愣了下,眼神随即亮起,眼中有些许笑意浮现。
那边的摆设有过变更,虽然不大,但原本的物件就不多,一旦更换,就容易注意到。
时锦心不由自主走向那边,看着被搬来这边放着的装书的箱子,眼神中更添上几分惊喜。
秋容准备了茶点来,见时锦心在书架前站着,出声道:“世子妃,喝杯茶歇歇吧。”
时锦心走回小厅,于桌前坐下。
秋容为她斟茶一杯递到她面前,而后道:“世子妃,世子交代,您箱子里的东西,在您回来前都不许动,所以我们尚未为您整理,等您回来后安排。不过箱子的位置有所搬动,装书的箱子放在小书房了,另外两个箱子搬去卧房内了。”
时锦心点了下头,而后端起茶杯,悠悠饮下一口。她问:“世子呢?”
秋容答:“世子应该去他书房处理事情了。世子妃可是有事要找他?”
时锦心笑着摇了下头:“没有,就是问问。”
稍作歇息后,时锦心交代思思把装有衣物的箱子里的衣裳取出来,按照她以前在时府的习惯放入卧房衣柜中。
她自己则去小书房那儿,将箱子里的书籍取出,整齐陈列在书架上。
而另一个箱子里那些零碎的小物件,她将装着它们的盒子一一打开,查看是什么东西后,放在它们该放的位置。
一番整理下来,等到都收拾好,已接近黄昏。
时锦心坐下歇息,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文习琴来时,时锦心正好将手中那杯茶喝完,抬头时就看见了她。
时锦心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礼:“婆婆。”
文习琴笑着:“不必多礼,坐吧。”
“是。”待文习琴坐下后,时锦心才坐回去。
文习琴笑看着时锦心,眼神柔和。
时锦心眨了眨眼,给文习琴斟茶一杯递过去后,见她还是没开口,只是看着自己,有点不解:“婆婆来,可是有什么事?”
文习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声,府中账房那边我说过了,你若有用钱之处,过去那边拿就是。”
“另外,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时锦心道:“婆婆请说。”
文习琴笑容温柔注视着时锦心:“你和玄玉成亲有段时间了,你俩圆房了吗?”
时锦心瞬间顿住,身体有短暂的僵硬,随即恢复笑容。倒是没想到文习琴来要问的是这个,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而文习琴已从她的反应中得知答案。
入夜后,徐玄玉尚在书房看卷宗,文习琴带着一碗汤过去找他。
“玄玉,这么晚了,还在看卷宗啊。”文习琴笑着将汤放在他面前:“来,喝点汤,我亲自给你熬的。”
徐玄玉没有怀疑,端起汤碗直接饮下一口,随后觉得味道有些怪。
他皱了下眉:“娘,这是什么汤?”
他正准备喝第二口尝尝是不是他尝错了时,听文习琴悠悠开口:“鹿茸牛鞭汤。”
徐玄玉猛地睁大双眼,刚入口的汤瞬间吐了出来:“噗——”
徐玄玉用衣袖擦了擦嘴:“娘!”
文习琴坐在桌前,无奈叹了口气:“为娘看你身体好像不太行,特意找来上等的鹿茸给你补补。”
她指着他:“你是不是这几年太忙碌,身体不行了?”
徐玄玉忍着情绪:“不是!”
文习琴一脸怀疑的看着他:“那你怎么还没跟锦心圆过房?她长得漂亮,性子温和,哪里都好。一定是你不行。”
“……”徐玄玉默默握拳:“娘,您能别胡思乱想吗?我身体好的很!”
“是吗?”文习琴一脸不信。
徐玄玉扶额,神色无奈:“娘,时辰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文习琴眯了下眼,忽然想到什么,睁大些眼睛,震惊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不是!!”徐玄玉叹了口气:“娘啊,您回吧,我还有很多卷宗要看呢。”
文习琴站起身,盯着他打量了一番,然后道:“汤喝完。”
“……我不喝!”徐玄玉扶额,却有点咬牙切齿的说:
“我好得很!”
这夜,徐玄玉是在书房睡的。
只不过他睡的不是很好,看卷宗有些疲累,再加上文习琴和他说的那些话,以及那碗最后被他倒掉的鹿茸牛鞭汤。他脑子思绪有点乱,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多次,才在下半夜睡着。
第二日,在晨光亮起时,身体习惯性睁眼,却又没能抵得住脑子里的疲惫感,没一会儿就再次睡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是巳时中旬。
他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恍惚,身体也有点沉重感。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左寒沙的声音随即从门外传来:“世子,您醒了吗?”
徐玄玉抬手,而后在左手手腕上看见了睡前忘取下的白玉菩提手串。他看着那手串,微微出神。
“世子?”左寒沙的声音再次响起:“您醒了吗?”
徐玄玉回过神,坐起身后出声道:“进来吧。”
左寒沙这才推门而入。看见徐玄玉还坐在床上没起来,不由笑了下:“世子,还真是难得见您这么晚才起啊。这都快要到午时了。”
徐玄玉自己也没想到。原本只是准备多睡一会儿的,只是这一会儿有点久了。
他道:“有什么事吗?”
左寒沙笑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看看世子您起来了没有。”
徐玄玉皱了下眉,扶额后心下轻叹了一声,然后下床。
洗漱更衣后,徐玄玉回到书房,再次坐回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卷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