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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慕羽,时云漓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她又说:“慕羽人很好,我相信父亲和母亲都会喜欢他的。不过,以防万一,姐姐,要是有点意外的话,你要帮我跟他们说说好话,好吗?”
时云漓的话说完后,没得到回应。
她眨了下眼,略有疑惑的抬头看向时锦心。
时锦心撑着头,眼睛闭着,气息平稳,像是睡着了。
时云漓不由诧异,刚刚还和自己说话呢,这就睡着了?睡的太快了吧!
她伸出手在时锦心眼前晃了晃,时锦心没有反应,确确实实是睡着了。
时云漓挑了下眉,慢慢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递到嘴里吃下。虽然说怀孕的女子是比较嗜睡,可这说话说到一半睡着,也是不太常见……
而且,现在还早啊,她是吃过早饭过来的,算时辰的话,姐姐应该才起来没多久吧?
时云漓将糕点吃完,用手帕擦拭手后,趁时锦心睡着,伸手将她放下的另只手牵起来,给她把了把脉。
脉象平和,并无异常。
看来就是单纯的想睡觉。
徐玄玉从凉亭前面经过的时候,时云漓立即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指了下已经睡着的时锦心。
“世子……”她压低声音开口:“姐姐睡着了。”
徐玄玉顿了下,改变要去的方向,转而走过来。看着单手撑头睡着的时锦心,略有点意外。
时云漓轻声说:“姐姐和我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徐玄玉无奈的挑了下眉。
时云漓又说:“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我得空的时候再来看姐姐。”
徐玄玉点头:“好,慢走。”
“嗯嗯!”时云漓点了下头,然后蹑手蹑脚走出凉亭,带走出些距离后,才恢复正常的步子,又高兴的蹦跶了几下,小跑着离去。
徐玄玉坐在时锦心身边的位置,安静的注视着安静睡着的她,过了会儿后,见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于是起身,小心着将时锦心抱起,回了房间。
他将时锦心放回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面庞,然后收回手。
一连好多日,时锦心都是这般。
睡觉的时间很长,有的时候看似完全清醒了,可没多久之后,她又悄无声息的睡着。
食欲增大了些,但渐渐有了规律,回归至寻常有孕女子的饭量,不像最初几天那样突然间大了很多。
时云漓得空的时候就会过来陪她聊天,顺带给她诊诊脉,确定她脉象正常,身体和腹中胎儿都正常。
秦瑶也时常来,来的时候总是带着这样那样的好东西,巴不得要把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好玩意儿都送给时锦心。
时锦心看着逐渐多起来的东西,房间都放不下的时候,她笑着阻止要继续送她东西的秦瑶:“娘,你送我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不需要再送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真的。”
徐玄玉随后补充了句切实的:“这么多东西,到时候也很难带回去。”
秦瑶大手一摆:“这有什么?到时候我直接让北秦皇城最好的侍卫队护送这些东西回你们东楚国都。你们就放心的玩儿,这些小事情不需要你们考虑。”
“你们要是担心北秦侍卫护送东西过去不太合适,我让他们伪装成镖局的人就是了。这两国之间,镖局来往可是很正常的。”
时锦心眨了眨眼,然后转头看向徐玄玉。
徐玄玉轻耸了下肩,也有点无奈。
秦瑶这样说了,时锦心也不好再拒绝。
至于徐若影和赵子修两个闲不住的家伙,这段时间将北秦皇城中有趣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想买的东西也买了一大堆回来。
徐玄玉看着他们突然间增加了好多倍的行李,不由挑了下眉。
看样子,得好多辆马车和箱子才能装下这些东西。秦瑶说的建议,看来还是有些用的。
十一月到来,天气转凉了好多,寒意加深。
北秦的天比东楚要更冷,时锦心已经穿上厚衣裳,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秦瑶早早地就让念心轩中的下人准备好了火盆和兽金炭,取暖的物件都备着,在时锦心需要的时候立刻送过去。
屋子里暖洋洋的,外面却是寒风萧瑟着。
之前一直在外面乱跑着玩儿的徐若影和赵子修也不出去了,风太大,实在是太冷,不想出去。
但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房间里,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他们请这里的侍女安排了个空房间,里面放了取暖的火盆,然后摆上了桌椅。
然后,去买了一副麻将,和几个骰子。
徐若影去把时锦心和徐玄玉神秘兮兮的叫去了那个大房间,说有个惊喜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坐在桌子的两边。
赵子修站在桌前,面带微笑的揭开了覆盖在桌上的红布。一副全新的麻,和装在筛盅中的骰子将赫然出现在时锦心和徐玄玉面前。
时锦心眨了下眼,不由露出笑容。
徐玄玉挑了下眉,眼神顿时无奈。
徐若影笑道:“大哥,嫂嫂,天气冷,不能出门玩儿,实在是无聊,我们一起打麻将吧!”
赵子修补充:“或者我们玩骰子。”
徐玄玉抬手扶额,浑身毫不遮掩的散发出无奈。
徐若影看徐玄玉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连忙转头看向时锦心,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和请求的注视着她。
然后又眨巴眨巴了几下,有种委屈的意味。
时锦心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下,然后开口:“最近天气冷,的确不适合外出,玩玩麻将也挺好的。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徐玄玉转头看向她。
她笑着眨了下眼。
徐玄玉心下轻叹了口气,而后开口:“行吧。”
徐若影立即欢呼出声,方才的情绪全然不见。然后和赵子修一起入座,伸手将桌上的麻将推开,然后动作熟练的将其打乱。
赵子修说:“规则还是和之前咱们在船上的时候一样,输了的人在脸上贴纸条。”
时锦心点头:“可以。”
麻将重新堆砌起,然后分开取牌。
徐玄玉只在那时候的船上和时锦心他们玩过一次,规则他还记着,但他动作不怎么熟练,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的。反倒是给性子比较急的徐若影和赵子修一些莫名的压迫感。
徐若影不由盯着徐玄玉看。
徐玄玉眼角余光瞥过去:“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牌?”
徐若影:“……”
她默默握拳:“大哥,你是第二次玩儿,我不相信我赢不了你!”
徐玄玉一脸无所谓:“又不玩钱,赢不赢没什么所谓。”
“……这是尊严问题!”徐若影睁大些眼睛:“你知道我上次输得有多惨吗?”
赵子修幽幽出声:“我才是输得惨的那个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似是突然间同时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口:“不对,那次好像是长公主输得最惨。”
正在念心轩前下马车的秦瑶突然打了个喷嚏。
芍药立即询问:“殿下,是觉着冷吗?要不要再穿一件狐裘?”
秦瑶摆了下手:“不必。尚未下雪,还没到要穿狐裘的时候。”
她往念心轩去,踏进大门后,问了时锦心所在。
侍女告诉她,时锦心正在和她家人一起打麻将。秦瑶一时惊讶,有点不可置信的意思。
秦瑶诧异:“他们在打麻将?”
侍女点头:“是的。”
秦瑶挑了下眉,兴致突然上来了,大步朝时锦心他们在的那个房间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以及麻将碰撞的动静。
秦瑶推开门走进去,芍药随后进入,又很快将房门关上,将外面的寒风挡住。
秦瑶拍了拍身上衣裳,似是要从外面沾染上的寒意拍下去。
时锦心坐在正面她的位置,抬眼就看见了她,然后笑着朝她挥了下手:“娘,你来了。”
另外三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她,异口同声唤道:“长公主。”
秦瑶笑着点头向他们示意了下,将衣裳上的寒意抖落下来后,朝他们走过去。
芍药搬来椅子,放在时锦心身边,秦瑶就在那儿坐下。
秦瑶道:“你们倒是乐得清闲,在暖洋洋的屋子里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