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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见鬼的自证清白。
就算谢照洲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啊,他又没有经验,怎么能感觉出来。
谢照洲衬衫领口本来就解开了一颗,他手指慢条斯理地搭上去,作势要往下解。
宁时雪不争气地红了脸,但他整个人也没刚才那么低落。
跟这种骚话连篇的人待在一起,应付他就已经手忙脚乱了,根本顾不上多想。
“你等等!”宁时雪浑身羞耻到滚烫,满脸通红地拦住他。
谢照洲倒是不见外,衬衫扣子又往下解了好几颗,宁时雪甚至能看到他冷白深刻的锁骨,还有胸膛的轮廓。
“……”
你们地球上的反派好不检点。
宁时雪躲在被子里,裹紧了一点,大半张脸都挡在被子底下,只露出那双眼睛,眸子裹着泪一样,眼尾还有些泛红。
谢照洲手臂撑在他身侧,突然俯下身,体重稍微压在他身上,宁时雪浑身紧绷,手指攥着谢照洲的西装外套。
谢照洲掌心托着他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嘴唇是温热的,呼吸都扫过来。
宁时雪下意识地闭上眼,睫毛颤巍巍的,等谢照洲起身,才终于睁开。
谢照洲不敢把他逼得太紧,现在却突然有点忍不了了,但对上宁时雪紧张的眼神,他又控制不住心软。
他还想问宁时雪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但他也不敢问。
“……在意那些人干什么,”谢照洲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那双黑眸似笑非笑,嗓音却低沉温柔,“我喜欢谁,你不知道么?”
还好谢照洲没有逼问他的意思。
谢照洲没再跟他继续说这个,但也没走,伸手捏了捏他雪白的耳垂, 他还戴着那个黑色的耳钉, 衬得肤色白到发冷。
耳钉就像一颗黑色的小星星,融化在雪里, 融化在纯白的月光里。
“你想换个耳钉么?”谢照洲问他。
宁时雪耳垂的软肉被捏得发痒, 忍不住偏了下头,脸颊差点蹭到谢照洲温热的掌心里, 他耳根子倏地一烫,赶紧躲开。
然后抬起头, 有点莫名其妙地问谢照洲, “换这个干什么?”
“想给你装个定位,”谢照洲垂下眼望着他, 直截了当地说,“你放心,我不是想监视你,但万一有什么事,这样安全一点。”
他之前到家没见到宁时雪, 确实一瞬间想了很多糟糕的后果。
谢摇摇的身上也装了定位,他的儿童手表,还有衣服上都有。
但手表这种东西, 真的出事肯定都会被丢弃掉,只能挑更不起眼的。
谢摇摇衣服上的定位都装在很难被发现的地方, 而且不止一个。
宁时雪:“……”
宁时雪觉得谢照洲对他有什么误解,虽然他没法解释, 就算真有人想不开来绑架他,也不好说谁更危险。
他现在束手束脚,对付季宵的渣爹都不敢下手太重,但有人先绑架他,还对他动手,这就不能怪他了吧?
原著是个豪门狗血文,什么车祸绑架之类的桥段都很多,谢照洲担心也是正常的。
但他觉得还不如给谢照洲装一个,然后连在他手机上,这样还能让谢照洲更安全一点,毕竟他现在不想丧偶。
至于这个耳钉,他也不太想摘掉。
尽管跟他原来的耳钉应该不是同一个,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谢照洲也不勉强他,握着他的手,摘掉了他的婚戒,低声说:”这个先给我一下。”
宁时雪乖乖地点了点头。
谢照洲这才离开。
宁时雪听到他的脚步声,好像朝书房走了过去,然后很轻的一声门响。
就彻底安静下去。
别墅在半山腰上,深夜格外寂静,宁时雪闭上眼终于睡着,却睡得不太安稳。
睡梦中到处都是昏黑的,他眼前有道挺括淡漠的身影,却难以辨认对方的脸,在浓稠的夜色中,他只能看到那双深黑的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就算在睡梦中,也很清楚地知道是梦境。
宁时雪醒来时,脸颊苍白至极,他胃还是不太舒服,一阵阵的痉挛。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拍戏又难免昼夜颠倒,贺霖已经在尽量给他往前排戏,但算不上特殊照顾,贺霖本人拿电影当他的生命,就算抽空拍个电视剧也很严苛,顶多是在不影响剧组进度的前提下,考虑他的身体。
所以宁时雪还是好几个晚上熬到两三点,吃饭时间当然也不太固定。
但除了拍戏,宁时雪想不出来他还能干什么,他也不会别的。
宁时雪后脊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他去冲了个澡,然后下楼吃饭。
他待会儿还得去剧组。
但他没想到,谢照洲居然还没走。
宁时雪耳根子滚烫,现在才彻底反应过来,昨晚谢照洲跟他说了什么。
他莫名紧张,现在不太敢面对谢照洲,忍不住就想绕着走。
谢照洲抬起眼,见宁时雪躲着他走,那双黑眸凉凉的,要笑不笑地盯了他一会儿,才轻声叫他,“过来吃饭。”
宁时雪挪过去坐下,谢照洲给他煮了碗面,又递给他半杯酸奶,宁时雪戳了戳溏心蛋,不死心地问:“二哥,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这人怎么还不走?
“晚点去,”谢照洲嗓音不咸不淡,“待会儿先陪你去医院拆线。”
宁时雪手心上缝了两针,现在已经能拆线了,宁时雪倒没忘了这件事,但他本来懒得去医院,打算晚上回来自己拆。
谢照洲要陪他,他就只能去一趟。
还好他不是瘢痕体质,掌心上细密的小伤口都已经恢复了很多,就是最深的那一道伤口仍然紧绷,他手掌还不能正常抓握。
等离开医院,谢照洲开车送他去片场,贺霖连着几个晚上没离开剧组,熬得眼底乌青,抬起头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宁时雪先去换衣服,换完出来时谢照洲仍然没离开,姿态很懒散,靠坐在他的化妆台上,手上还拿着他的剧本。
化妆师还没过来,宁时雪在原地打转,想等谢照洲离开再过去。
但谢照洲却始终没有离开的样子。
宁时雪一顿,终于反应过来,他坐在谢照洲旁边的沙发上,红着脸憋了半分钟,还是忍不住抬脚踹了过去。
什么大反派,怎么还没被骚死,不就是看自己在躲着他,才故意不走吗?
欺负他有意思?
谢照洲事先提防,抓住了他的脚踝,宁时雪的踝骨也很好看,肤色冷白,骨肉匀称又漂亮,是年轻男生的那种纤细。
但片场太热,宁时雪戏服底下只穿了条短裤,这么抬起腿,谢照洲垂眼就能看到他的雪白柔软的大腿软肉。
谢照洲喉结滚了滚,挪开视线,将他长袍的下摆往下拽了拽。
宁时雪体温很低,相比之下,谢照洲的掌心简直滚烫,他不自在地挣扎了下,没挣扎开,白皙的脸颊也被烫到泛起绯色。
“你放开我。”宁时雪眼底都是水色,去掰他的手指。
谢照洲只觉得他的力道跟猫挠似的,他稍微松开一点,宁时雪攥住他几根指头,终于将自己的脚踝解救出来。
“走了,”谢照洲没再故意逗他,漆黑的眼眸也弯起来,跟他说,“我今晚不回家。”
宁时雪往后躲他,嘴硬说:“你不回家告诉我干什么。”
“这不是怕小宁老师误会吗?”谢照洲那双丹凤眼深邃含情,语气放得越发低沉又幽怨,“万一觉得我不干净了,想跟我离婚怎么办?”
宁时雪:“……”
再多说一句,现在就可以离婚了谢谢。
宁时雪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将谢照洲赶了出去,谢照洲臂弯上搭着西装外套,任由他往外推自己,很低地笑了一声。
等谢照洲离开,化妆师也到了,宁时雪很快就过去拍戏。
他上午有两场戏,先补拍跟仙尊的交杯酒,然后再拍一场他被仙尊杀掉之前的戏份。
贺霖的剧组,就算是个没台词的小配角都很多人趋之若鹜,何况一众主演,这次饰演仙尊的男演员叫商晏,是去年的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