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1 / 2)
甚至梦里都在大战外星人。
第三个晚上没见到宝宝,谢摇摇大魔王开始坐不住了,他吃完晚饭,就拉住管家爷爷的手,焦急地说:“窝们去剧组,找宝宝吧。”
“但是剧组离这里很远啊,”老管家哭笑不得,“开车都不能去。”
谢摇摇大魔王根本不能承受,他仿佛遭到了生活的重击,他才不相信宝宝会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听起来比外星都远嘛。
毕竟他晚上做梦,都能在外星往返很多次呢,怎么就不能去剧组?
他给宁时雪打了个视频。
宁时雪下了戏接起来,视频就充满了一张小肉脸,他让谢摇摇往远一点,才终于看到完整的胖崽,他疑惑问:“怎么了?”
谢摇摇委屈极了,宝宝居然还问他怎么了,他委屈到扑通跪倒在床上。
宁时雪莫名其妙。
这突如其来的孝顺有点承受不起。
宁时雪每次接谢摇摇的电话,谢摇摇都很不靠谱,本来在跟他说黑土狼,但下一句又开始给他分享晚上吃的小猪蹄。
谢摇摇扑腾跪倒,他委屈了一会儿,又给宁时雪唱起他在幼儿园新学的儿歌。
宁时雪最后才知道谢摇摇为什么找他,他答应谢摇摇圣诞节就会回去。
谢摇摇终于肯挂断电话。
挂掉以后他又茫然地挠了挠小脸蛋,他都不知道圣诞节是什么时候呢。
宁时雪在圣诞节前一个晚上杀青,谢照洲圣诞节也能陪他,他决定带着胖崽先跟谢照洲去吃饭,然后晚上再去游乐场。
他下午三点的飞机到燕城,直接就去了谢摇摇的幼儿园。
幼儿园还没下课,他吸取上次的教训,没敢凑得太近,但余光瞥到谢摇摇的座位上没有人,他眉头稍微皱了下。
全班都只有谢摇摇不在。
坐在门口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又发现了他,激动地说:“宝宝!”
这节是手工课,他们在捏橡皮泥,教室里本来就很嘈杂,没有太多小朋友发现宁时雪。
宁时雪跟助教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弯腰问她,“谢摇星呢?”
“谢摇星肚子疼,”小女孩晃着羊角辫说,“老师带他去医务室了。”
助教老师也赶紧走过来,跟宁时雪解释说:“可能是睡午觉着凉了,刚才上课有点肚子疼,李老师才带他去医务室。”
宁时雪心底仍然沉沉一坠,他从来没见过谢摇摇生病,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赶去医务室,医生说谢摇摇确实跟老师来过,但几分钟前已经走了,肚疼的症状不严重,他也倾向于小孩子着凉。
宁时雪抿起唇,转身离开。
他见过谢摇摇的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这家幼儿园工作了十几年。
谢照洲安排谢摇摇过来上学之前,就事无巨细地查过每个员工,确定都跟谢家没什么牵连,才给谢摇摇办了入学手续。
按道理不会有问题。
既然说是肚子疼,宁时雪就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在路上飞快给谢照洲发了条消息。
卫生间也没有人,只有半扇窗户开着,宁时雪脚步倏地一顿,走向窗户。
窗台上残留着几道清晰的横棱。
是刚留下的鞋印。
宁时雪撑着窗沿翻上去,这个卫生间在一楼,窗台也不算高,他探身跳下去,就在雪地里捡到了谢摇摇的儿童手表。
这边离幼儿园的后门很近。
监控看起来并没有坏,这家幼儿园安保很严格,宁时雪不知道对方怎么把人带出去的,但他现在顾不上细想。
他抬起头,就发现街边停了辆黑色轿车,有个戴着鸭舌帽,皮肤黝黑,身材很精瘦的男人正要俯身上车。
男人个子跟宁时雪差不多高,但宁时雪本能地从他身上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宁时雪没有迟疑,直接追过去。
男人正要带上车门,车门却被一只苍白至极的手按住,宁时雪的手好像还在颤抖,神情也很惊慌,怔怔地望向车内。
谢摇摇倒在车后座,已经昏迷过去,浑身的衣服都被换掉了,恐怕是担心有定位。
对方阴沉着脸,眼神锐利,他手上拿着把左轮,漆黑的枪口抵在谢摇摇头上。
车内还坐着三个人,前排的司机……还有谢孟远和谢寒舟。
谢孟远见到是他,眼中寒光压下去,神情一贯的温和,“小宁,你怎么来了?”
宁时雪嘴唇也颤抖着,嗓音仿佛畏惧紧张,却仍然开口道:“我和他一起去。”
第88章 你不要哭
谢孟远觑起眼盯住宁时雪, 只见宁时雪面容苍白,眼瞳胆怯似的浸了水,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勉强才能站稳。
宁时雪俯身就要上车去抱谢摇摇。
“贡布让, ”谢孟远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终于沉声开口,他叫那个带谢摇摇上车的男人, “放他上来, 别带不该带的东西。”
男人嗓音粗粝,应了声抬起头, 宁时雪这才看清他的脸,面孔黝黑, 眼窝深陷, 手上熟稔地掂着把左轮。
宁时雪被彻底搜身,贡布让的枪口仍然对着谢摇摇, 强迫他将手机、手表,甚至扣子都拆下来扔在车后座上。
宁时雪从头到尾都很配合,他抬起手,示意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定位。
贡布让的双眼带着股锐利的狠色,黑洞洞的枪口抬起, 对准了宁时雪的头,他恐怕常年抽烟,嗓子极哑, “还有。”
“……”宁时雪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的耳钉, 他指腹摩挲到右耳垂的耳钉上,没有犹豫就摘了下来。
贡布让将东西都扔出车门, 黑色耳钉在雪地中滚了一圈,然后消失不见。
宁时雪心头也跟着沉沉一坠,甚至有种冲下车捡起来的冲动,但现在不行。
贡布让放开谢摇摇,谢孟远苍老的眼皮稍微抬了下,示意司机开车。
宁时雪终于将谢摇摇抱到怀里,谢摇摇睡得很沉,白嫩的脸蛋都红扑扑的,呼吸也很均匀,应该只是昏迷而已。
他没来得及多想,贡布让掐着他喉咙,捂住他的口鼻,不知道给他吸了什么药,他没有反抗,手脚发软彻底昏迷过去。
宁时雪再睁开眼,整个人都是昏沉的,周遭漆黑,只有舷窗透过一丝月光,他鼻端甚至能闻到海水的咸腥气。
深夜,浪潮声不停地拍打在耳畔,他们应该被带到了一艘船上。
宁时雪浑身都被冻得冰冷僵硬,几乎失去知觉,骨头缝疼到他后背冒出冷汗,他尽力动了动,发现手脚并没有被绑住。
估计是他病得深入人心,谢孟远不觉得他有什么威胁,也就懒得多此一举。
谢摇摇就倒在他旁边,宁时雪抬起手晃了晃他,谢摇摇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呢,管家爷爷说圣诞节晚上给他和宝宝做烤鸭吃。
宁时雪将戒指拿出来,他瞥到那辆黑色轿车,走过去之前就将戒指摘掉藏在了舌下。
谢孟远他们都没发现。
这是他身上的最后一个定位。
宁时雪站起身,将戒指扔在船舱角落,他双眼渐渐适应黑暗,终于勉强能看清,旁边堆着很多木箱和麻袋,应该是货舱。
谢摇摇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抱住宁时雪的腿,介个地方好黑。
“阿崽,”宁时雪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他抱到怀里,问他,“你在幼儿园肚子疼吗?”
谢摇摇大魔王终于想起来,他中午吃完饭睡觉就觉得肚肚疼,然后上课肚子更疼了,他就去找老师,老师带他去医务室。
医务室的叔叔捏了他软嘟嘟的肚皮,说不严重,老师就又带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