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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姐姐会魔法,肯定也是外星人吧,跟宝宝一样厉害。
他对宁时雪是外星人深信不疑,并且认为所有厉害的人肯定都是从外星来的。
说不定他也是外星来的大魔王呢。
宁时雪一转头就发现丢了崽,谢摇摇的头发已经长出来,又回到了可爱巅峰,他抱住小姐姐的腿跟人家贴贴,小姐姐笑得合不拢嘴。
她伸手捏了捏谢摇摇的脸蛋。
“谢星星,”宁时雪感到头大,蹲下叫他过去,“你干什么呢?”
谢摇摇跟小姐姐告别,离开理发店才偷偷告诉宁时雪,“窝也会长头发哦。”
肯定是靠近那个姐姐就会长头发。
他已经贴贴了好几分钟呢,说不定他的头发明天就会跟宝宝一样长。
谢老爷子昏迷三年,醒来以后谢家都没剩下几个人,虽然旁支别系很多,他是家主,以前每次过年都会办晚宴,今年却没这个心力,也觉得累了,他为谢氏操劳了几十年,跟程璋他们一样,眼里只有公司,最后沦落得子孙不肖,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他不敢强求谢照洲什么,他其实能想得到,肯定是谢父想方设法逼迫,谢照洲觉得心烦,才答应跟宁时雪联姻。
他已经亏欠太多。
但他也发现宁时雪不太对劲,他跟宁老爷子几乎生死之交,就算宁家的家世比不上谢家,也没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宁时雪就像他亲孙子一样,从小就很黏他,现在却对他很冷淡,简直判若两人。
他不想再深究什么,他看了宁时雪跟谢摇摇拍的娃综,笑着笑着眼泪莫名掉下来,就当宁时雪是外星人吧,也是他难得碰到的奇遇。
唐鹤安父母都去世了,他过年都待在自己家里,燕停跟父母关系不好,也很多年都没回去,今年恰好赶上沈意在国外走秀,大年夜不能回来,贺霖索性提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饭。
反正他在家就是被几个老爷子轮流骂,他又不是受虐狂,为什么非得待在家里。
宁时雪没什么意见,谢照洲就陪他去。
老管家跟谢老爷子认识大半辈子,想着大年夜冷冷清清的,宁时雪他们也不在,他就去跟谢老爷子吃年夜饭。
谢摇摇激动坏了,他也不记得自己以前过年是怎么过的,但肯定都没有今年开心,今年他能跟宝宝一起过年呢。
宁时雪接完头发,眼看还有点时间,贺霖跟他们约的是晚上见,他就先带着谢摇摇去买年货,谢摇摇被放到了超市的小推车里,宁时雪托着腮羡慕地说:“窝也想坐。”
“宝宝也来坐!”谢摇摇翘起小脚,鼓励他说,“窝来推泥!”
尽管他现在还是个小崽崽,但他觉得自己只要推上这个车车,就能变得跟奥特曼一样高,力气还很大,他可以从介个地方,推着宝宝去游乐场找大爸爸。
宁时雪阻止了他,他并不想在这个大年夜,因为雇佣童工被警察逮捕。
何况这个车他也坐不上去。
宁时雪头一次过年,没什么经验,看到什么都想买,谢摇摇也是。
宁时雪提起一串小灯笼,他眨巴着眼问谢摇摇,“阿崽,买不买这个?”
“买!”谢摇摇抱住小肚皮,他低下头看着购物车里的好几个灯灯,但还是纵容地一拍小手说,“窝们没有,介个圆圆的灯。”
最后堆了太多东西,谢摇摇都坐不下了,被迫跟宁时雪一起走路。
临到结账,宁时雪捂住胖崽的眼睛,拿了几盒成年人才能看的东西。
这个生子文太碍事了,宁时雪觉得难为情,没跟谢照洲说过,但他还是想不戴这个跟他做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谢摇摇头顶的小软毛都翘起来,抱住他的手就想挣扎,但宁时雪现在已经不装了,他的手纹丝不动,十个谢摇摇也不可能掰开他。
谢摇摇小脚一跺,为什么成年人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他也要瞒着宝宝有小秘密。
但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该瞒着宝宝什么,毕竟他连昨天晚上吃了几个炸小肉丸都忍不住告诉宝宝呢。
谢摇摇托着小胖脸叹了口气。
他只能原谅成年人了。
宁时雪给谢照洲发了消息,他们离开超市时,谢照洲就已经到了停车场,帮他把东西搬到后备箱,然后先带他们去吃晚饭。
谢照洲还没上车,宁时雪偷偷把他另外买的东西塞到副驾,拿靠垫挡住。
天色渐渐黑了,市区内到处灯火霓虹,街上都挂着红灯笼,谢摇摇趴在车窗上看,这是他崽生第一次有记忆的过年。
小外星人也趴在车窗前,他脸蛋没之前那么苍白,有了点明艳张扬的样子。
谢照洲抬起眼,从后视镜瞥到,就忍不住笑了下,等绿灯时他稍微转过头问:“小宁老师的星球都怎么过年?”
“跟这里差不多。”宁时雪伸手摸他冰凉的耳朵,凑过去和他说话。
其实他那个星球跟地球还是很像的。
贺霖订了家酒店,燕城不禁烟火,晚上吃完饭他们就去雪地里放烟花。
谢摇摇本来闹着要玩,结果宁时雪面无表情说你去吧,谢摇摇大魔王想起坏后爸在娃综上对他的折磨,他又焦急地摆了摆小手,“窝不去哦,大爸爸去。”
他才不上当呢,谢摇摇做的坏事,跟他谢星星有什么关系。
谢照洲拉住宁时雪的手去放烟花,漆黑的冬夜瞬间被映亮,宁时雪抬起头时,烟花就好像在他漂亮的眼瞳深处绽开,他眼中倒映着群星,戴着厚厚的手套往谢照洲怀里钻。
他们晚上十点多到家,谢摇摇本来想守岁,但他跟唐皓皓他们玩累了,小脑袋困得很沉重,整个崽摇摇晃晃。
宁时雪跟他去洗澡,他软乎乎的小手上攥着小鸭子,歪在澡盆里就睡了过去。
等他终于爬上小床,宁时雪就去找谢照洲,谢照洲却不在卧室。
他又去书房,书房也没有人,他还没怎么在谢照洲的书房里待过,坐在椅子上拉开抽屉,就发现几个药瓶。
宁时雪愣了愣,拿起来发现是止痛药,他一抬头,恰好撞到谢照洲过来。
谢照洲一顿,但也没辩解什么,拿过他手上的药扔在垃圾桶里,那双黑眸藏着很温柔的笑意,轻声问他:“你知道我的病吧?”
原著提到过,宁时雪确实知道,他就嗯了下,但谢照洲拿的是止痛药,他心脏又揪紧了,不放心地问:“二哥,你不舒服吗?”
他俯身想去捡那个药瓶,却被谢照洲拉住手臂带起来。
“现在没事了,”谢照洲捏他脸蛋,跟他说,“那个药是我忘了扔。”
他确实忘了,之前太忙,晚上都待在公司,然后宁时雪又做手术,这几个月除了给宁时雪带换洗衣服,他几乎没有回家。
药瓶上都蒙了薄薄的一层灰。
那个药早就已经不管用了,他知道什么才对他管用。
宁时雪见他不像骗人的样子,他才挂在谢照洲身上跟他回卧室,抱住他的脖子问:“二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都没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