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 / 2)
秦烈朝杨珊点点头,随口说,“在这上班?”
杨珊摇摇头,“我在市医院护理科,没事过来帮帮忙。”。
正说话间,右边那间屋门帘掀动,一个女人抱着小孩走出来。
杨老笑着问女人:“推完了?”
女人点点头,摸摸孩子额头,“烧是不烧了,就是还有点咳嗽。”
杨大夫朝他们招招手,“过来我再看看。”
里屋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秦烈来了。”
“嗯。”
秦烈掀开帘子走进里屋。
杨关背对他,坐在一张按摩床边,宽肩窄腰,袖子卷到手肘。
“来的正好,试试我新学的肩颈疏通。”
秦烈往后门走,“抽烟吗?”
杨关起身,不急不慢跟了过来。
杨关出来关上门,两人各靠着一边门框,点上烟。
夕阳浓稠的余晖灌满小院,阳光刺目,秦烈微微眯起眼睛。
杨关的眼睛却波澜不惊地睁着,帅气的面孔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
他是个瞎子,对光没那么敏感。
秦烈沉默抽着烟,一言不发,看夕阳的余晖一寸寸沉到房后面。
一支烟抽完,他说声,“走了。”
杨关却靠在门框上没动,慢慢吸了口烟,不给他让路。
秦烈重新靠回门框上,又点了一支烟。
“秦烈......”
杨关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回来两年了吧,每次到我这来也不说事,我也没问过。”
秦烈依旧沉默,没什么好说的。
杨关默默抽了两口烟,忽然说:“我想说,再大的坎儿,都能过去。”
秦烈若无其事地喷出口烟,“我能有什么坎儿。”
杨关今天却没想让他,再这么半死不活地晃悠出去。
他掐灭烟蒂,把手抄进裤兜里。
杨关对着房顶上那抹余晖眯了眯眼,好像他看得到似的。
事实上他只要回忆起来,脑海里那一院子的落日余晖也能刺得他睁不开眼。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秦烈不吱声,猛吸了口烟。
这两年他躺平了过,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舒舒服服混吃等死。
王丹阳和周宁突然过来,把他平静的生活搅乱了,他这两天一直有点莫名的烦躁。
杨关忽然问秦烈,“你去过北航吗?”
秦烈怔了怔,想起一些久远的记忆,他喉结滚动,低低嗯了一声。
杨关笑笑,“北航大吗?”
秦烈看了杨关一眼,却只看到他平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