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11(1 / 2)

  ,从中谋取据说价更高的自由。

   他揣着这自由,日复一日地等待与之共享的人回来。

   然而从洪熹三年等到洪熹六年,白涌山的小池塘年复一年地平静如镜,他的疯症与之相反,此消彼长得越来越严重。

   外人眼中的定北王风光无限,从未行差踏错,只有顾瑾玉自己知道内里日积月累地糜烂。

   六年之期在煎熬中熬到了尽头,洪熹六年十二月初八夜,顾瑾玉赤膊潜游在白涌山的小池塘里,一刻不停地摸索,池塘里的每一粒沙石都摸索到烂了,窒息、透气,下潜、上浮。

   从黑夜到白天,空空如也。

   日出之时,顾瑾玉发梢滴水,草草换上朝服一刻不停地冲去了天泽宫。

   女帝似乎早有预料,也提早坐等他的结果。

   玄而又玄的穿梭奇遇如果成真,那也算皆大欢喜。

   但若没有成真……如果能让定北王御前弑君未遂,抑或是逼疯顾瑾玉“殉情”,那也是皆大圆满。

   两手空空的顾瑾玉裹着一身寒意赶到天泽宫,他听不到自己嘴巴一开一合地在说些什么话,世界失声耳朵失听,眼前还能视物。

   女帝反复重复地告知他,发现他听不见,便转身去将说的话写下来,展开在他面前,也就是这一刻,顾瑾玉的天地失色了。

   那纸上写着:【或许没有奇遇】

   【人死不能复生】

   【节哀】

   *

   顾瑾玉没有御前弑君,而是直接就地病倒,这场因长时间浸泡冰水导致的剧烈风寒病持续到年底,但他仅休沐了三天,剩下的时间都在按部就班地上朝,和忙碌的中枢一起连轴转,和举国所有人一起准备年节,好像他也期待着,展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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