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2(1 / 2)

  马家的人都被带走了,杨瑞月就回了自己家,她那个老楼房以前就是开纸扎店的,门口很小,门槛很高,为了不让小鬼跟纸人随意进出。

  别人都说杨师傅的纸扎店质量好归好,就是有些阴森,大家就是谈生意要买纸人,都是在门口外面说,不敢进到大堂内,那些涂着红脸蛋的纸人,看起来比要下葬的尸体还吓人。

  现在不给开纸扎店了,杨瑞月就没跟父亲一样做许多纸人成品放在店里,现在一进门就是空荡荡的大堂,柜台上也没有一个坐着的纸人。

  杨瑞月回到家,先去把衣服换回自己更习惯的学生裙,然后坐上柜台,等着马全宝他们出来,还有……天黑。

  今天是马福阳的死劫没错,一天有十二个时辰那么长,对于凶手来说,今天都没过去都可以杀,同理,人在今天没死透也都可以去救。

  对于杨瑞月来说,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预见跟推算的,就像调查员身上属于他不同老婆的痕迹,知道的事情足够多,就不用担心会出任何意外,她不算在人的范畴里,没有五弊三缺的担忧,想算多少都可以,毕竟对她来说,知道与不知道,没有任何不同。

  人如果知道太多事情,就会受到影响,无法摆脱“已知”对命数的干扰。

  最开始没有思想的纸人哪怕知道了所有事情,它也不会去想这些东西对自己有什么、有什么影响,没有需要思考的事情、没有需要追求的东西,换句话说,纸人天生就什么都没有,五弊三缺自然存在,自然不会害怕被影响。

  本就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失去呢?

  杨瑞月在家坐了一下午,直到下午五点半,人们下班,空闲下来,可以去讨论今天刚发生的事情,比如说镇长儿子在生产大队的仓库里离奇死亡,镇长问责马主任,连带马主任的老婆跟傻儿子都抓了。

  调查结果还没公布,不过有小道消息称,镇长晚上会在田场那边让全镇人民都去观看审问过程。

  镇子北边有个很大的田场,基本上半个镇子的谷物都需要在那个大田场去秸秆、晒谷子,不收成大米跟水稻的日子,就晒别的东西,晚上谷子堆起来之后还会有电影看,偶尔是路过演出的马戏团表演马戏。

  杨瑞月听见后跳下柜台,打算先去政府看看,听外头人的意思,感觉镇长完全就是在迁怒,哪里是什么调查?

  去政府的路上,杨瑞月已经听了不下十个版本的传闻,连“马全宝想杀了镇长儿子后谋夺镇长之位”这样的话都有人相信,好似人们都不在意真相,什么有趣相信什么。

  到了政府楼门前,杨瑞月看到周围有不少人,她个子矮,走过去一会儿都没人发现,其他人说完完全没避讳。

  “马主任还被扣在生产大队那边呢吧?”

  “可不是,他老婆在这边接受调查,可是最近这婆娘跟儿子都不出来的,我路过他们家的时候她老哭,哪里能问出什么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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