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雁门整军（1 / 2）

卫康道：“周亚夫冤枉！”

卫过道：“廷尉诬陷的。”

普根道：“大皇帝糊涂啦。”

元稚缓缓摇头，众人不解，跟着摇头。

阿狗道：“怀梦先生，是甲盾吗？”

元稚笑道：“小家伙，能不能让我对你失望一次？”

卫康恍然大悟，道：“因为甲盾不能私下买卖。”

元稚道：“甲盾等军械，国之重器，朝廷禁私下制作买卖，违者即罪。周亚夫私下买来，虽无谋反之心，却亦有罪。”

卫康道：“坏了，今日犒军送来的犀甲非官造。”

普根道：“这有啥，我部急需犀甲，管它谁造的！”

卫过道：“赠者有错，受者亦错。”

卫康道：“私制犀甲，此一错。以犒军为名，私下赠授，此再错。我部官军，接受私甲，此三错。”

普根道：“这送也错，受也错，真是好人难做。”

卫康笑道：“普根莫烦恼，今日受私甲，乃权宜之计。”

卫过道：“今日权宜，明日权宜，你权宜，他权宜，如此累积，天下之事，岂不大乱！”

元稚闻此，不再言语。一时人吃好、马喂饱，各自安歇。

次日辰时，准时起程。卫过诸人，年轻气高，攒程赶路。那些民伕，供给不缺，亦不惜力，故仅用十日，就到了句注关。就关歇息一夜，又行半日，午时到达雁门郡阴馆县城。

投牒报入郡府，不久即来一名军司马，言郡守令：一应辎重，交由仓曹史处置，随行民伕即地遣返。

那军司马又道：“东部都尉大人有令，抽取我部一曲，调归你部，即行交割。”

那军司马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元稚，道：“令牌可在长史处支取军械粮秣。”

那军司马朝身后一招手，远远跑来一个壮汉，三十余岁，身着破旧皮甲。那军司马道：“兄弟另有军命，即行北上平城。曲兵交割，童山负责。”言毕，返身离去。

壮汉抱拳施礼，道：“禀军司马，小人童山，表字义阜，暂领曲军侯，请示归建！”

元稚道：“义阜，命你为本部右曲侯，随本司马即行检点兵马。”

童山大喜，应诺领命。

卫康道：“大人，适才那军司马好生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