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行避祸（2 / 2）

未时，贺突率百余骑出谷，直奔都尉大营。李都尉受董刺史派遣，志在压迫丘林部、挑唆元稚和丘林部的关系，又知丘林骑兵强悍，故只是固守营寨，并不出兵对阵。贺突冲到营前，结住阵角，亦不进攻，如果前两日一样，只是使人轮番叫骂。

申时，丘林部增兵百余骑。李都尉并不意，认为与前两日一样，丘林骑兵撒退之前，总要增兵一支。

到了酉时，丘林部又增兵百余骑。都尉始感不对，使人出营报信，发现道路已被丘林骑兵封锁，信使根本出不去。

戌时，丘林骑阵后，人影攒动，是元稚率部前来助阵。李都尉大怒，欲整兵出战，被左右以夜战不利劝住。

亥时，丘林骑阵后，突然鼓声阵阵。李都尉心恐，令弓手朝营外乱射，却没射出什么动静。听声断位，李都尉知道对方没有进攻，自己遭了戏耍。

子时，丘林军阵后，传来沉闷的轰隆声，烟尘四起，回荡着牛羊叫声，原来丘林部民赶着牲畜、驮着毡房，倾巢出谷，越过李都尉营旁浅溪，浩浩荡荡朝东北方向离去。李都尉令弓手射之，却早被贺突、元稚骑射压制，出手不得，眼睁睁看着丘林部民安全离去。

丑时，贺突、元稚率部稍退。李都尉恐遭埋伏，窝在营中不动。

寅时，贺突、元稚率部交替撤退。李都尉率部出营，尾随追击，却被卫过抄后路烧了粮草营帐，吃不准贺突、元稚虚实，不敢冲杀。

双方就这样拧巴着，一路来到平城与高柳的边境，时已辰时。

此时，高柳都尉率百骑赶到，言称巡边，问双方做什么的。贺突答道：“丘林部落春季转场。”

李都尉不敢实说，亦称率部巡边。高柳都尉故作热情，迎上李都尉，慰问阔谈。贺突、元稚趁机护送丘林部众进入了高柳地界。李都尉无可奈何，只得率部回报董刺史。

元稚等到卫过率部绕道前来会合，即辞别高柳都尉，追上丘林部众，沿雁门水投马城而去。马城都尉已得高柳都尉知会，任由元稚和丘林部众过境。

东行进入上谷郡境内，上谷郡守已得刺史行文，遂送粮草接济，使人引领元稚、丘林部沿长延水南下，至沮阳城外三十里处暂驻休整。不日，童山、苟隆携刘虞、夏育回书归来。

二月底，丘林部进献良马百匹、角端弓二十张，遣扶沈、贺突持户册、当户印信至蓟城，元稚、卫过随行。

甫到蓟城馆驿，元稚、卫过先行拜见乌桓校尉夏育。夏育大喜，延入书房。

夏育道：“去岁胡虏南侵，臧大人得先生妙算，征调休屠各部驰援北地郡，使育得以破敌立功，在此不胜感激！”

元稚道：“算在庙堂，计出幕府。稚一介布衣，侥幸言中，实狂言乱语耳！”

夏育道：“先生过谦矣！今育坐镇幽州，欲伐鲜卑，请先生教以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