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结义父子（2 / 2）

元稚道：“我等货少，只要良马。”

莫那笑道：“果然不出父亲所料！我的都是战马，每匹十金。”

元稚道：“每匹五金，乃汉朝官价。”

莫那道：“如此算来，我部太亏。”

元稚笑道：“贵我双方皆急，价本由心而定，况且五万斤盐，贵部必非自用，倒于他人，定然有赚。”

莫那道：“首次交易，信字为重，就依左师之言。”

元稚遂以铁每斤一贯钱、盐每斤八百钱，卖给莫那铁一万斤、盐五万斤。莫那以每匹马钱五金的价格，卖给元稚良马一千匹。

普回得报，笑道：“左师果然君子，汉朝上官狠比奸商，看来为父识人不错。”

莫那道：“那我们另带的两千只羊和一千张兽皮，怎么办？”

普回道：“好办，正好送给儿媳孙儿做见面礼啰。”

卫猛、独孤雁正欲辞谢，苟隆闯进大帐，道：“古淬派人来报，高句丽人步骑千余人，正朝我部袭来。”

普回大笑，道：“我正愁礼薄，亏待卫猛我儿，高句丽人就送礼来了！莫那，随为父杀将出去。”言罢，就率莫那出帐，点兵出征。

独孤雁知普回父子此行仅带兵五百骑，急请元稚、扶沈商议。

元稚道：“宇文父子乃奇兵，不可先动。急令古淬率部佯装为民，诱敌出谷。苟隆率本部接应，遇敌不可力战，继续佯退。昔洛率本部打丘林校尉旗头，接应苟隆、古淬，遇敌佯退至叶水河口。我与卫猛率贺突余部，在河口南岸埋伏。辛苦右师至高显县，令卫过率部来援，令童山、伏罗与县内要害处，加强戒备。”

帐下各人得令速行。元稚、卫猛率部追上普回父子。普回父子闻得元稚用兵部署，欣然接受，遂率部先行至叶水河口东北密林中埋伏。

话说高句丽人前锋四百余骑、后队步兵、弓手八百余人，寻扣水谷潜行，突袭丘林部。不久发现古淬所部三百余人，灰头土脑，手无兵器。前锋骑将大喜，遂率部追击掳掠，只因林密谷曲，追了大半日，才捕获六十余人。

高句丽主将拷问俘虏，得知古淬部皆原扶余、高名丽治下奴仆，大怒，督部连夜紧追。密林深谷之中，夜间行军本为大忌，只因辽北地界那时节天黑得早，丑时天光即亮。

古淬部慌不择路，散失过半，不知所措之时，苟隆率部救援。高句丽前锋骑将见苟隆兵少，挥兵掩杀。苟隆且战且退，得亏谷道狭窄，高句丽骑阵不得展开，故情势虽险，并无损伤。待退至叶水河口，已到辰时，昔洛率部来援。高句丽前锋骑将一夜追杀，人困马乏，又见丘林部增兵，遂勒住阵角，等待后援。旋即高句丽主将率部杀到，遥见丘林部头旗，大骂前锋骑将。前锋骑将争辩道：“使者大人，丘林人次第接敌，只退不战，恐为疑兵，我部人困马乏，不宜穷追。”

高句丽主将骂道：“鼠胆奴婢！你看不见他们旗头在此吗？”

高句丽前锋骑将无奈，只得率部冲杀。昔洛、苟隆见状，骑射阻敌，护着古淬所部，涉过叶水浅滩，在叶水西岸列阵。那叶水河口滩地，乱石遍布，又被丘林部骑射压制，高句丽前锋骑将一时竟不得过。

高句丽主将见状，催动本部弓兵，涉扣水至南岸，企图侧冀夹击丘林部。扣水接叶水入汇，河宽水寒，深浅不一，高句丽涉水弓兵三百余人，稀稀拉拉上岸时，已经不成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