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战马换粮29（1 / 2）

卫康道：“在扶余国之北，有大黑水，传闻源自漠北大山，东流入海，长有万里。在沃沮之北有大泽，小黑水流出，向北注入大黑水。勿吉境内滨海大山，在小黑水之东。”又道：“在白山之西，有白水，白水流经扶余旧都，向西流经扶余新都，向北接难水后，向东北注入大黑水。据扶余人言，难水源出大鲜卑山，又言从玄菟向东北数百里，即达白水，扶余旧都即在此间。”

众人闻言，皆唏嘘不已。

扶沈道：“你等此行，何故损失百余骑？”

贺突道：“除五六个病故外，余者皆在勿吉人境内冻饿致死。”

扶沈道：“那八百多人从何而来？”

贺突道：“那些人多是沃沮人，余者是勿吉人，皆用盐从各部落之中换来的。”

扶沈道：“其中成年女子，是否各有家户？”

贺突笑道：“不，有152人无家无户。”

扶沈道：“听闻沃沮人中有女儿国？”

卫康道：“不止沃沮人中有，勿吉人中亦有。其国女子执部落大事，擅耕种，男子为奴，行渔猎作战之事。只是国俗蛮荒，掠外族男子或婚配、或为奴，生男或杀或卖，生女则善养之。”

扶沈遂不再问。众人赏舞作歌，举杯畅饮，一醉方休。

次日，扶沈至沃沮、勿吉营中，宣布俱为咸平县平民，有家户者组成三屯，自选屯长，在城外择地而居，或耕或牧或渔，自行择业，县上给足粮草、牲畜、各类器具，十年内免除赋税徭役。众人大喜。

扶沈将无家无户的14名青壮男子，遣于耿佑处，又将那152个成年女子，以都亭侯府内侍之名，送给独孤雁。独孤雁知其意，除留十余名年轻貌美者，其余皆以赐婚之名，配与县内屯长、什长等有功者为妻。县内一时民心大振。

说话卢椿来报：“因筑城、垦田等事业，粮食消耗极大，县内存粮已不足一月之用。”扶沈无计，遂找元稚商议。

扶沈道：“值此青黄不接之时，郡府亦必缺粮，郡内豪强有粮，即使愿售与咸平县，县内亦是无钱，如之奈何？”

元稚良久无语。扶沈遂道：“不如筑城、垦田等业暂缓，如何？”

元稚摇头不止，使人招古淬，问冶铁情况。

古淬道：“夏月采石，秋月淘沙，冬月开炉，春尽炉止。据小炉试验，大鉴炉每日一炉产生铁300斤，开炉三个月，如此约产27000斤生铁。”

元稚问道：“质量如何，是否还能增产？”

古淬道：“质量上乘。若能改进鉴炉，增加采石淘沙等人手，定能增产。”又道：“职下踏踩勘探铁石过程中，发现此间山中包括堠城县和高句丽境内，有露天石炭，若能令人采来，更能提质增产。”

元稚细问鉴炉构造，古淬以指蘸酒，于案上画出图样。元稚看毕，道：“炉膛若能改成蛋壳形，炉壁加厚二至三倍，劲夫以为如何？”

古淬闻言，遂于案上演算，越演越兴奋，道：“不想大人竟懂冶铁！依大人之计，若再加大尺寸，每炉每日能产2000斤不在话下！若扩大人手至两千人，备足材料，一年开炉四个月，能产约24万斤生铁。若依现有材料，半月之内，即出生铁27000斤，可能还多！”

扶沈闻言惊起，目瞪口呆。元稚笑道：“令你速改鉴炉，即行开炉如何？本参军急需！”

古淬领命欲出，又被元稚叫住，道：“我令耿佑助你。可知脱碳炼钢之法？”

古淬道：“此乃职下本业，二十炼、三十炼、五十炼乃至百炼，不在话下！”

元稚道：“速备炼炉，都亭侯欲治铁甲骑兵，急需好钢。”言毕，又给古淬两张图纸。

古淬展图看过，道：“一图所载，乃丈八钢矛，另一图所载兵器，职下却是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