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意外之人（2 / 2）

“……，呼，那还真是……呃，这么说可能不对，但我竟然觉得他有些活该。”

一个人追上去……

瓦伦丁叹了口气：“眦睚必报，毫无同情心……很难相信，我们会跟这种人成为同事。”

“他出身夜行，有这种风格才算是正常。”塔尔维斯闻言，淡淡的摇了摇头道：“这些年，夜行人在境外声名远扬，靠的就是一手不择手段，眦睚必报。”

如果说对内的守夜人是为了保护民众，寓意守候夜晚，等待晨星升起的官方组织。

那么夜行那群家伙……就是寓意在夜晚中奔行，甚至融入黑暗，在黑暗中将恶意绞杀的特种部队。

他们重视结果，不择手段，将一切底线都抛弃，认为只要能力足够就可以利用的最后保障。

“瓦伦丁，你是我手下一手带出来，最沉稳，也是最有能力的人了。”

说完夜行，他塔尔维斯瞥了一眼面前的瓦伦丁：“那你知道，嶪中在夜行的身份吗？”

他没等瓦伦丁回答，就直接吸了一口烟，轻声道：“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天才，在这种时候突然转到了我们守夜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点。”闻言，瓦伦丁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而且，前不久我刚收到消息。”

“夜行如今的首领，那位在境外被戏称比地狱还要危险的家伙……”

他转过身子，看向瓦伦丁苦笑了一声道：“提出了申请进入时钟之城的决议。”

……

封锁区，生命援护特殊尊贵房区。

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中，维克托吃着露娜递到嘴边的葡萄，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已经被露娜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浑身上下缠满白色绷带。

由于夜色逐渐加深，伤员需要休息，整个生命援护尽管外面仍然忙乱，但房间里却很安静，只有一只聒噪的乌鸦在那里叽叽喳喳。

维克托没有搭理它，只是看向窗外幽幽的月光——

这场涉集了多个势力，无数升华者混战的爆发，让原本这片充斥着霓虹灯和广告牌的老旧城区有些多灾多难。

为了防止其他势力成员以及幕后组织逃离，整个旧城区的空中车道都被直接封锁，直接启动了禁空结界。

地面上更是守夜人横行，一辆辆武装悬浮车横在街道上，守夜人的标志站满了大街小巷，可想而知守夜人高层对这次事件的重视程度。

作为康沃尔地区的实际统治者，道格拉斯公爵有着安抚民众，以及在这种时候向其领地内的其他贵族传递良好信号的义务。

庆幸的是，这些往往都可以让萨洛蒙叔叔代劳——

于是，他就有些无所事事了起来。

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利用信息的流动，来感知一次某个被他标记之人的踪迹以外，在这种情况的封锁下，他明智的选择了静候佳音。

唯一的好处就是，经过长时间的摸索，他终于可以确定了自己当前能力的极限——

他如今大范围感知的极限距离大约在五公里以内，但如果只是根据巴菲所说的那样，利用特定信息去追踪的话，消耗会减少很多。

至少不会透支精神，只是有点麻烦。

打个比方，如果把追踪神秘少女当成一个关键词的话，那么整个世界的信息就像是网络，而被神秘力量屏蔽的信息就像是被隐藏，平常网络无法触及的深处。

而问题是，维克托目前并没有搜索引擎——搜索引擎相当于直接询问这个世界，让其主动筛选跟关键词有关的信息。

以目前的他来说，显然他还没有资格。

所以，维克托只能利用更加笨拙的方式——比如先进入一个网页，然后从这个网页上逐步筛选信息，从而找出这个关键词的片段。

切换到现实，也就是在他感知范围内不断寻找一些跟神秘少女有关的信息，比如她长时间驻足的某处楼顶，比如一块被她踹过的石头，再比如一个无意间拍下她身影的摄像头。

这么一看，他竟然感觉自己像是个痴汉。

最后，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组装到一起，从而拼凑起对方前进的方向，踪迹，乃至是最后的目的地。

巴菲表示也就幸亏对方也是一个三阶菜鸡，不然如此频繁的被人检索，截取信息片段，早就被打草惊蛇了。

就好像一个人长时间被盯着的话，他会有所察觉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这不断的信息检索中，他还有一个意外收获。

他听到了那位将他救回来的瓦伦丁队长和另外一人的吵架。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要知道，按理来说，他无法读取这些高神秘性质相关的信息，但这两个人争吵时，他们并没有刻意隐蔽，而是当着众多手下面发生的谈话。

这就导致这个信息开始被传播，掌握之人也变的更多。

再加上这部分人中也有普通人，那么这个信息自然就更容易被检索，它的神秘性也会被普通人所稀释。

一个消息如果烂大街了，人人皆知，那么哪怕这个消息跟神明有关，维克托也能轻易读取。

当然，前提是这个消息没有被额外的隐秘保护。

由于是信息感知，不是现场聆听，他听到的片段并不完整，不过也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

“名为嶪中的那名队长似乎想通过催眠我来进一步确认一些情况，他的风格似乎跟瓦伦丁截然不同，想要急切的追查那帮幕后黑手的下落，更富有攻击性。”

“不过瓦伦丁拦住了他。”

“他认为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对一名受害者以及自己人动用手段……嗯……自己人，有趣。”

【他们应该庆幸没对你使用精神能力，否则……】

巴菲嘎嘎戏谑一声，没有多说。

如今的它就寄生在维克托的意识海，也可以说是精神世界中。

这也就本身意味着入侵维克托的精神世界，相当于……直视它。

这意味着他将会直接接触一个001级的封印物，并为此感染。

维克托对于巴菲的小骄傲没有反应，他其实觉得另外一点更加有趣。

因为……

嶪中啊嶪中。

这个名字……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