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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着宋晚的视线看到了头顶的人体组织,沉默片刻,道:“这是伞的赠品吗?”

  这重要吗?

  宋晚冷静了两秒,说:“它们会说话吗?或许你问问?”

  “不能吧?”祁空用卫生纸包着摘下来一个,眼珠在手上滚了几圈,得以让人窥见全貌,“没长嘴。”

  “那它们怎么交流,用腹语吗?”

  祁空端详了一会儿:“也没腹吧?”

  二人无言对视良久,宋晚道:“我怎么觉得天色暗了……”

  “嗯?”祁空抬头打量,“伞变重了。”

  能不重吗?

  就说话的这么会儿功夫,眼珠越来越多,宋晚看得直犯恶心,半透明的伞膜上方甚至还多出一些不明血红色物体,液体顺着伞骨从周边流下来。

  并非天色暗了,而是伞的透明度变低了。

  “砰!”

  身后炸开重物坠地的声音。

  二人皆是一惊。

  宋晚强忍着不去查看身后,却发现她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片荒芜的草地上,看上去竟有几分眼熟。

  “这是宿舍楼背后的草坪?”现世中她住的并不是这一栋楼,回忆起来有些不确定,“如果我没记错,三号楼背后是有这么一块草坪的吧?”

  她抬头问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但正如祁空所言,它们没长嘴。

  “好了好了,”祁空试图打断施法,“既然已经把我们送到这儿了,那就回宿舍吧。”

  “还是买不了伞,”宋晚惦记着被顾依借走的那把便利店店员的雨伞,锲而不舍地追问,“我买一把新的给你,你把借来的还给我行吗?”

  回答她的只有雨声呜咽,祁空哭笑不得地拉着她进了宿舍楼。一楼办公室的宿管阿姨见有人进来,敲了敲玻璃窗,从窗缝里递出纸笔:

  “国庆假期留宿是吧,之前登记过没?没登记的话在这儿签一下字。”

  宋晚接过表格,祁空甩干净伞上的雨水,将伞立在一旁墙角,走过来瞥了一眼。

  “都没签过,”宋晚提笔写下顾依的名字、宿舍门牌号与联系方式,“我帮你签了?”

  祁空正想说“行”,二人的商量却被宿管阿姨听见了:“不可以帮别人签字,同学,让本人来签。”

  祁空擦净手上的水,接过纸笔,却问宋晚道:“我电话号码是多少?你帮我看一下。”

  宿管阿姨露出狐疑的眼神。

  “唉,前几天刚换了手机卡,还有点记不清,”她照着手机通讯录抄了,笑着一边解释一边将纸笔递回给宿管阿姨,“谢谢阿姨。”

  “好了,你们走吧,”二人刚走出没两步,宿管阿姨却又喊了一声,“等等,顾依是哪一位同学?”

  宋晚还不熟悉这个新名字,被祁空提醒才慢半拍地回头,疑惑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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