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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年论文开题拖了好几个月闹得全系师生人尽皆知也就罢了,非佛教派别更是一窍不通,选几门挂几门。
祁空实在想不出她们宗教学系怎么就出了这种玩意儿。
这还是建立在宗教学系特招入学的基础上,若真要算起来,她们系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无念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形容,说她像是一盆巨大的猫薄荷,而这几年翻了好几倍的入学人数就是猫。
这支猫和猫薄荷的理论得亏没被他的导师听见,事实上祁空身处何地也并非她自己所能决定,不过依着阴阳交界地开在何处更近罢了。
至于阴阳交界地开在何处……当然也是会受到某些因素影响的。
窗外的雾气好似定格了一般,祁空没再看见莫名其妙闪过的黑影,怨气的浓度仍旧很大,但显然大多数已经被打散了,成不了气候。正当此时,她却收到一句密语传音。
感受着形式应当已经说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后半句话丢失,目的也没能划完,这才兜兜转转到了她这里。
无念较之方才严肃得多的声音汇入脑海:“你快来,有蹊跷……”
有蹊跷还能耽搁这么久?
祁空对自己的威慑力毫无自知之明,她还以为外面那两位在这个节骨眼上为着阴阳两界的势力打起来了。
她抬眸去寻教室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流速一切正常。
她又瞥了眼一旁认真做笔记的宋晚,和讲台上正兴起的老师,莫名有些不想打断这诡异仪的和谐氛围,半晌才慢悠悠回道:“死了吗?没死就再撑一会儿。”
死了刚好让阴阳差接去投胎,争取下一世换个好点的脑子。
无念的传音几乎是瞬间便回来了。祁空对这种情况的处理熟悉得很,恢复得快说明两件事:一,很闲,还有时间回消息;二,内容短,可能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说。
她选择性失聪。
这厢无念方与阴阳差在抵挡怨气侵袭的间隙讨论过花神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作为六道唯一能够真正与天道相提并论的存在,见过花神的人其实不多,见过她真面目而非转世或分身的就更少了。
本源所致,听闻那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更别提六道皆传,那位逆天而生,与天道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相容。
有时还真说不好天道与花神谁更让人犯怵。
二人没讨论出个结果,听闻那位许多年前下凡普度众生去了,也有可能是下凡历劫。总之无论如何,花神究竟是否存在,亦或只是六道神佛闲得没事干杜撰出的一个虚职,就连这也是不清楚的。
也许祂早就消散于三千红尘中了呢?
二人心照不宣的没就这个问题深入下去,倒是无念很快收到里面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传音:“死了没?没死就再撑一会儿。”
阴阳差生怕他一个人拦着消息,连忙放了个大招,趁此机会凑过来问:“怎么样?祂松口了?”
无念选择原封不动地转发给他:“死了没?没死就再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