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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低头去寻方才那木偶人,却连影子也没见着。
“没吃早饭?”祁空看穿了她,“进来吧,店有它看着东西丢不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冰箱里常备奶黄包豆沙包果酱馅汤圆等各种甜食,祁空早发现她记忆融合后口味越来越偏向江塘一带,除了嗜甜还是嗜甜,刚巧静昭仪也差不多是在那个地理位置出生的。至于宋晚本人……她其实并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概念。
宋晚早上吃得少,尝了几口奶黄包后窝在沙发里喝牛奶,祁空收拾餐具经过她身边时,眼神在她的唇边停留片刻,被宋晚察觉到抬眼看回去,趁她没反应过来先啄了一口,捧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文物杯子逃掉了。
祁空确信这杯牛奶中不含香灰,但她莫名尝到嘴角牛奶的甜味。
一定是错觉。
但是某人最近越来越会拱火了,这显然不是错觉。
上一次的位置调换好像莫名给了她某种信心……祁空说不上来,但也总不可能把人压在墙角严刑逼供,这不符合现代人道法律。
也不符合天道的行事准则。
总之她在厨房洗完不多的几样餐具后都还没反应过来。宋晚慢悠悠喝完了牛奶,晃到厨房来冲杯子,埋怨她水龙头的水开得太大了很浪费。
祁空如梦初醒般,手还湿着,也没管水,就将虚张声势的神明揽进怀里,轻柔的吻落在额头。宋晚挣出一只手去关水龙头。
“不用管它,”祁空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托住她抱上了吧台,“自己会停的,这里的水也都是阴阳之气循环所化,不会浪费。”
宋晚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眼泪汪汪地看她:“一大早……”
祁空埋首在她肩窝,闷声道:“阴阳交界地没有时间概念,不存在‘早’的描述。”
宋晚气得想翻白眼,垂眸瞥见这人指尖的颜色和指甲的长度都已经恢复正常,那日的虚弱似乎只是一时的表象。脆弱和暴躁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被她隐藏得天衣无缝。
反驳无效,宋晚被她蹭得痒,却被禁锢在吧台上一方狭窄的位置。这几次下来她算是清楚得很,天道表面上看着心怀众生大方得很,实际就喜欢这种狭窄得再塞半个人都困难的空间。
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习惯。
宋晚喘不过气来,抬起小腿想要踢她临到快碰到时却又放下了。身后除了祁空的手以外没有任何支撑点,随时要倒下似的,她简直快疯了。
她想说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去其他地方要早点出发吗,倒是走啊。
再继续下去今天可就谁也别想走了。
上一次的事完全就是例外,宋晚意识到虽然祁空能够轻松掌控全局的主动权,但单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抢不到手的。有些时候天道应允她抢走权柄,那不过是至高存在者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