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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神简直想一脚踹开祂。

  祂到底有没有一点鸠占鹊巢的自觉?

  花神与不速之客对视半晌,说:“……你让开。”

  祂垂眼看人时,桃花眼中潋滟水波更显,仿佛融进一汪多情春水,天道只觉祂见犹怜。

  怎么好些天过去了,半点长进也没有。

  祁空被祂盯得投降,起身时却见神殿大门口的玉阶上铺了好长一串殷红的彼岸花。

  像白皙肌肤上缀着血。

  “喔。”祂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叹词。

  花神开始在心中祈祷祂快点消失,今天出门一定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否则怎生连念力外溢没控制住这种事情也刚巧被对方瞧见。

  于是乎祁空抬眼就见某位至高存在红了耳尖,与那花瓣艳色很是相像。

  【📢作者有话说】

  我怎么凉到这种程度……(哽咽

  72 ☪ 簪花影

  ◎“花开得正好。”◎

  在那之后天道盛传花神与祁空关系不合,甚至到了相看两厌、见面就干的地步。对此,除了拜访花神外根本足不出户的当事人是不知晓的。直到有一次祂心血来潮参与佛堂议事,在莲座上打瞌睡时,与进门的花神遥遥对视一眼。

  祂半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来人,大抵是因为逆光,只分辨出祂头后光圈似的神格。

  在祂凝神看第二眼之前,被观世音往前挪了一步挡住了视线。

  “干什么?”祁空瞥她一眼。

  “站久了活动一下。”观世音不动声色地道。

  趁着二人说话的机会文殊已经将花神拉到一边去了,祁空只来得及捕捉到角落一片殷红的衣摆,和地上垂落的倒影,消失在石柱后。

  “你们聊,我先告辞了。”

  祂彻底失了睡觉的兴趣,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观世音想拦祂又不敢,余光瞥见坐在主位的善逝默许,才追着祁空几步出了佛堂。

  “方才说的人间动乱,你可有决断?”玉净瓶里的甘露随着她有些急促的脚步荡漾,差点没将杨柳枝晃出来。

  祁空莫名其妙,都没分她半个眼神:“干你什么事?”

  “哎我就是问问,”观世音也觉得这个话题起得不好,但既然已经抛出来了倒不如问问,“万一人道又向我许愿我好做选择嘛。”

  祁空觉得她纯属没话找话:“你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啊,我要是提前说好就算泄露天机了,会影响整个六道运行秩序的。”

  “……行,”观世音早知道会是这个回答,祁空永远都用这句话来敷衍了事,尽管她也知道祁空所言非虚,“你怎么突然要走?”

  “继续听下去也没意思,”祁空打了个哈欠,“善逝那家伙一句话能分成三句讲,从听到他的声音起我就没醒过,睡醒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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