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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世音看见祂这幅装傻充愣事不关己的样子简直想扔下工作走人,却被迫虚情假意地笑道:“你比我清楚。”
她与天道对视半晌,后者神色逐渐冷下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怎么,难道不是好事?”
观世音终于苦笑一声:“你与花神的反应还真是如出一辙。”
许久没听见过这个名字,祁空心念一动:“你见过祂了?”
观世音颔首:“正是,我方从花神神殿过来。祂虽未明确表态,但也为此事感到高兴。”
感到高兴只能说是美化后的描述,祁空几乎都能够想象出花神在听完观世音兜圈子的言论后懒懒撑着头,用祂惯有的迷惑人心的,无辜天真的语气补上一句:“这不是好事吗?”
观世音多半哑然,正如方才一般。
祂想到这里差点笑出声,又觉得时候不太合适,只好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冷漠,听观世音继续道:
“我不明白,战乱还在继续,祈愿减少只能说明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你们怎么都觉得是好事?”
祁空先为花神找了理由:“你们称呼祂什么?”
观世音愣了一下:“花神?”
“不对,”祁空循循善诱,“祂的本源?”
“邪……”好了不用说了,她知道了。
“那你呢?”观世音没忍住问。
“道家有句话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祁空耸了耸肩,“这样才能体现出天道的公正性。”
观世音彻底无话可说,她奔波两座神殿无非也就是为了再谈听一下风声,但很显然这二位都是意志坚定的主,再者她也知晓天道本质上并没有改变任何事件走向的自主意识。天道甚至比不上花神待客周到,连杯敷衍的茶水也没有,就这么站在院子里谈了几句。
她便要告辞。
“等等,”天道却似乎存了几分别的心思,“你方才说……你从花神神殿过来?”
观世音疑惑,但还是道:“正是如此。”
“花神可在?”
这显然没什么问的必要,方才分明说过花神对祈愿减少一事颇有欣喜之色,观世音一时间没作答,便听天道迟疑地问道:
“祂……可好?”
观世音不知祂这句话的用意,开始回想花神方才有无异常,从神殿外的玉阶到神殿里的茶水尽数回忆了一遍,似乎除了殿外那株不知从哪儿搬来的桃花树,其余一切都无异端。
但祂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被天道打断了:“算了,你走吧。”
观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