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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她不知晓自己只有兽性时挣扎得厉害,爪牙皆锋利得很,在祁空手上抓出好几道血痕——当然,这都是后话。她醒来时,祁空已经将伤口处理得妥帖,连她尾巴上雪白绒毛沾染的淡金色血迹也一并用法术清洁了。

  她睁开雾蒙蒙的狐狸眼,瞥见枕边搭着的修长的手,疑惑地思量了片刻这双手属于谁。思量未果,脖颈周围的毛好像被一只手缓缓揉着,很舒服,舒服得她眯起眼呼噜了一声。

  这倒引起手的主人怀疑了,她好似很不解,奇道:“不是狐狸么?怎么跟猫似的。”

  苏卿宁才不想理她,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狐狸!畜生道里独一只的九尾白狐!跟猫有什么关系……好吧,至少打小娘亲就告诉自己,狐狸舒服了是不会发出呼噜声的。

  发出呼噜声的……她大抵是狐狸族里头一只。

  她气恼地背过身去,前爪撑起身子就想跑,却被双手捉进怀里。

  四爪兀地悬空,她变脸飞快,嘤了一声。

  她于是蓦地转头,呲牙咧嘴的想要威胁这人将自己放下,可却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时愣住了。

  四目相对,祁空莫名其妙看她对自己露出雪白的牙齿,一动不动像是被下了定身术:“傻了?”

  苏卿宁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可梦里是不会被人拎起来的!她长这么大,已经很少会被人这样悬空拎起来了!她不满地哼哼道:“狐狸不是这样抱的……”

  话音出口,她又愣了一下。

  倒是祁空,闻言悠悠放下她,但一手还捏着她的皮毛防止她逃跑,诚恳发问:“那应当怎么抱?”

  苏卿宁还没从方才自己竟然口吐人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开始庆幸自己现在是只狐狸,如果是人形一定涨红了整张脸。皮毛比祁空想象的还要顺滑,她扭了身子轻易从某人的魔爪中逃掉了,蛄蛹几下钻进被子里,声音透过被子闷闷地传出来:

  “不告诉你。”

  话是如此,一刻钟后某只狐狸还是被祁空抱在怀里喂药。也不知汤药里放了什么讨狐狸厌的东西,她隔着老远闻见就别开了头,要祁空喂一口再给一颗蜜饯才能好。

  一碗药喝了接近一刻钟,好在祁空用念力温着,倒也不会冷。她放下空碗时微微弯腰,被狡猾的狐狸仰起脑袋轻轻擦过唇边。

  “嘤,”干了坏事想跑的狐狸又被捉住了,苏卿宁在她怀里挣扎,“你不能欺负狐狸!”

  祁空假装听不见,揉她耳朵,折下去又拉起来,揉得狐狸几乎要化成一滩水。

  “乖,”她揉完非常满意,又端来一个小盘,轻声哄着,“把这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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