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天人交战24（2 / 2）

“幼稚！”

已经看不到女孩的人了，但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过来了。

“好好干活，有空的话，我带你玩。”

“。。。”

郁闷归郁闷，只是回想自己这十几年来，除了堂妹，好像确实没有异性玩伴，哪怕是在学堂的时候，自己都是独行侠一般的存在。这种异性同龄人之间的交集与心思，对陈城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至于幼稚就幼稚吧。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重新沉浸在修炼世界，这一次竟然还不如上次，刚刚出体的神识，还没接触到小册子，就失去与神识之球的链接。

在修行方面，陈城的耐心是极好的，不止于举一反三的自悟，更多的在于习惯去思考现象背后的本质。除了心神的因素，刚才应该还有自己没有发现的原因，差别到底在哪里呢？一到这种时候，自己就习惯性的开始踱步。

心神应该不是主要原因，自己在钟楼那段时间，感觉已然恢复得差不多。突然，他有一个猜想，会不会跟那个女孩有关，女孩子讲过的一句话提醒了陈城。

“小心灵识受损。”陈城立马内观查看自己的识海，果不其然，此刻的识海依然是灵力与灵识交织的状态。不一样的是，灵识转化为神识的数量大幅减少了，那件披风有古怪，不仅能隔绝灵识，还能对识海造成损伤。

师父在讲防御和攻击法器的时候，有提过一种，那就是灵识攻击类法器，专攻识海，伤人于无形，最是需要小心。

陈城以身试法，又一次见识了修行界的手段，还好那女孩没有恶意，否则自己会怎样就说不好了。如果是仇敌，自己应该已经躺下了，有空还得多研究研究落云戒里的东西，起码好有个防范。

此时，传讯台的闹铃响起，有飞鹤破空而来，落于传讯台上，陈城抬手输入少许灵力，一段语音传出。原来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毕露在询问是否现在可以过来了。

陈诚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后，在等待的短暂时间里，也再次回想起昨夜自己的心路历程。

陈城有想过，这毕露是不是师父给自己的一种考验，自己总是会长大，要面临男女情爱的问题。加上师父之前对于人的七情六欲的描述中，并没有给出答案，只让自己去体会，这让陈城有些疑惑。然后，师父找来一个可把控的女人，放在陈城眼皮子底下。。。

七情六欲涉及人的所有情绪与欲望，抛开六欲不讲，单单七情而言，陈城都多少是有过一些经历的，破镜重逢之喜、于华远行之怒、周渔无辜之哀、法眼之大恐惧、父母师父之爱、于伪神佛之恶、美酒口舌之欲。如此种种，陈城绝不敢说自己真的有什么体会，最多只能算是经历。

而七情之中，欲最是困惑世人。如何体会？有体才有会，有经历才有体会。但究竟是先屏息欲望再去面对情爱，拷问内心？还是随心所欲遵从本心的面对情爱，以观后效呢？

对于毕露的存在，未来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无法回避。毕露对自己的感官如何不重要，也无法掌控，自己只需要遵从内心找到答案。

那么，一场对自己的灵魂拷问就避免不了了。这种拷问采用的是一种场景假设：这个场景可以是在别处，也可以是在今天在这里，万一毕露真的要诱惑自己，或者自己被诱惑到，自己会如何做？直接拒绝，以避免产生交集的可能？还是直面而后遵从本心而为？

陈城内心是做过选择的，他想遵从本心，如果自己真的动心了他也认，毕露过往的种种，压根都不会在自己的顾忌范围。这也是，哪怕今天灵识受损，依然按约定让她前来的原因。

经历过了昨日的尴尬，小楼内的氛围相比昨日，要稍稍好了一些。毕露没有特别的事情要跟陈城汇报，今天的见面目的非常明确。

“公子，是趴下还是坐着？”

见陈城没有说话，毕露弱弱的主动问到。

“就趴在那里吧。”

这种二选一的问题，提问者既是提问，也是在告诉提问对象一个答案，一个自己更加偏好的答案，而且答案一般就是后者。当然，偶尔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是，公子。”

毕露有过一丝短暂的停顿，她想用眼神跟陈城再确认一下，不过很快就放弃了。那个魔鬼女人说过，从那一刻开始，自己的身体、灵魂、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那么，今夜发生的任何事情，自己都只能选择承受。

“这三年，我不已经成为了魔鬼吗？哈哈哈哈。”片刻间，毕露内心正经历剧烈的撕裂。

在陈城看不见的一面，毕露正面露痛苦之色，不断在几个不同的自己当中来回切换：曾经的自己、接受奴役的自己、化身仆人的自己、宗门新星的自己，最后一个是隐藏得最深的自己——化身恶魔的自己。

她努力想要把那个恶魔的自己切换过来，将陈城和这个世界一起全部毁灭掉。这个化身恶魔的自己一直是最隐藏的存在，用没有痕迹的手段，已经夺去了沙城几十条人命了，每一条人命都死得合情合理。

上一任神秘死亡的敲钟人，贪图自己美色的矿石供应商家，家族有特殊嗜好的无能长老，跟随在自己身边阿谀奉承的世家子弟。。。每一件自己都有绝对不相关的证据。

恶魔般的女人虽然没有开始直接帮自己，但给了她报复这个世界的能力。一大堆自己闻所未闻的旁门术法，奇怪法器，让自己具备越境搏杀的能力，更加可怕的是，自己如同上瘾一般，已经慢慢离不开了。

可惜陈城此时还沉静在与自己的抗争中，并未察觉到毕露的内心的多面与撕裂。只是双眼直视沙发之上，毕露曼妙的身体，没有任何的躲避之意。

而后灵识神识齐出，聚于陈城修长的双手，而后双手伸展，一道法印凭空出现在毕露的后背。只见陈城双手随法印而下，穿透薄衫印入毕露体内。

“嗯嗯。”

毕露接连闷哼，有痛苦，有解脱，也似有欢愉。

陈城并未停手，又以手掌贴近毕露后背，力入肌肤。以指疏导发力，以掌牵引平复，时而灵识注入，时而神识穿插。身下的毕露似乎在极度忍耐，湿透的衣裳随着身体一起在颤抖，压抑的喘息近乎呻吟。陈城迅速以左手控住其细腰，右手一顿快速拍打，房间逐渐宁静。

片刻以后，一阵极度压抑的哭泣声打破了宁静，两个天人交战之人似乎都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毕露变得却义无反顾，狠狠的抱住了陈城。陈城也没有一丝反抗，如同回应般也抱住了毕露。

毕露在陈城肩头不停的诉说着什么，有秘密，有过往，有罪恶；亦或是屈辱，是委屈，是埋怨；没有任何的隐瞒，如同忏悔。

陈城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言语回应，只是抱住毕露的双手变得更紧，仿佛就是在等待她把所有的埋藏最深的地方展示出来，只是经历撕裂的心神并不能支撑太久，毕露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