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尾随（1 / 2）

而在李茂德等人边走边谈之时，牛大、牛铁蛋等牛氏子弟却沉默了！从本性上而言，他们都是恭顺的良家子弟，即使面对练兵，也只是想着逃避，从没起过反抗之心，但是经过此次生死直博，他们本性上的一些东西在悄悄改变中！

而于此同时，

山腰上一处密林里，柯力克猛的把头上的清布缠帕一扯，乱发飞舞之际，跳脚指天道：“日渥不基，哥哥在此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挖了他的心肝，给你报仇。”

说话时他神色狰狞，目眦尽裂，说完拾起弓箭，一握木棒，转身钻入林中。

……

“嗖！”

经过一段狭窄的山谷时，一只箭突然响李茂德飞去，李茂德闻声，在马上本能的一侧身，利箭从他耳边擦过。

他不由转首看去，“柯力克！”这时臊马儿已经往一边喝着，一边伸手指向了左侧的悬崖。

李茂德循指望去，只见柯力克正高高站在一块巉岩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为绝后患，李茂德也没了仁慈之心，抽出箭支。而就在他刚打上箭之际，柯力克突然一跳，消失不见。

“大家伙注意，持刀而行。”怕柯力克再发冷箭，贺拔立刻警戒道。

众人闻言立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呛啷啷”分别抽刀……

途中柯力克果然又发了几次冷箭，但都是对着李茂德所发。不过众人怕受池鱼之殃，一路小心戒备着，即使饮水也要也让驴子饮一桶，休憩时更是增加了岗哨！

一路提着心，大约过了一个半月，过了渭洲，山峦变得低矮，地势一下变得开阔。

而在路上的闲谈中，李茂得已经知晓渭洲之外就是卫慕信的目的地！

安史之乱后，防御西此的河西、陇右、安西、朔方等镇精兵奉调入援，吐蕃、回鹘趁机大举逼近。代宗广德元年，河西、陇石之地、兰、廓、鄯、渭等洲相继沦没，自凤翔以西、邠州以此皆左衽。后几经争夺，由凤翔、泾原、邠宁、天德、振武等八个军镇形成了京西防线。

防线之内夷胡杂居，防线以外则尽为胡人。

而卫慕信的交易对象则是防线外的党项东山部野利族人。

“这下那什么柯力克不能追来了吧！”见此牛小三不禁轻轻的吐了口气，说道。

刀箭无眼，李茂德一路上心也是紧绷着，闻言也不由得轻轻的笑了。

但是卫慕信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也大意得，此后虽地形开阔，但山峦间多有马贼，吐谷浑马贼易常残暴，抢掠不留活口。”

“这里还有吐谷浑人？！”

据李茂德所知，吐玉浑早已被吐蕃所灭，其部四散，后大多投了河东李克用，却没想到这里还有，不禁有些惊诧，说道。

“有啊！吐蕃来时，他们有些人藏匿山中，有些人故土难移，便留了下来。家园被夺，这些人与吐蕃、我族人皆不合……”

……

卫慕信与李茂德交谈之际，柯力克正远远的跟在后面，只是此时他身上的皮裘破裂，身瘦形销，完完全全的像是一个野人了！

只是他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啃了口已经有些风干的野兔肉，观察了下地上的蹄印，柯力克又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