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2 / 2)

  怎么会是妻子, 那个时候的她不过六七岁,又怎么会在本子上写下妻子两个字。

  宋望潇满目怔愣,不可置信, 她敛着眉一遍又一遍扫着这两个字,企图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还有什么字同这两个字相像,可能搜索到的只有一个“妻子”。

  半身似乎被这两个字僵住,宋望潇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她抬手指尖轻轻触碰这两个字, 压在因为笔迹用力凹陷下去的纸张,她甚至能感受到当时的自己写下这两个字时的情绪激烈和用力。

  “妻子,你是我的妻子吗?”宋望潇哑着嗓子, 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一股无名的伤感席卷她的全身, 她好想哭。

  可她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 写字的记忆,女人的面容,她一一都无法记起来。

  “你姓江, 叫江什么呢,为什么二十年前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那时候我才七岁,发生了什么,你到底在哪?”她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哽咽, 眼角潮湿猩红,心脏下意识地痉挛,好似有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住,你到底是谁?”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落下, 滴在满是尘埃的地上,她抑制不住地哽咽,半弯下腰犹如对待珍宝般轻触本子上女人的样子。

  “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住了,明明当时我写这么多就是不想让我忘记,为什么我还是忘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会是我的妻子?”即使什么都忘记了,宋望潇却还是能感受到心脏犹如被什么东西撕扯开的痛意,令她全身泛着剧痛,心中深处的那份沉重的压力也如滔天般紧压着她。

  “我好想你,每次做梦都是你,既然你是我的妻子,你能来看看我吗?”宋望潇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心中就是漫着怎么也化不开的苦涩,即使看着的是一副简笔画,她亦能感受到万分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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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界,密云漫步,暴雷阵阵劈在空中,狂风怒喝,卷着阵阵哀鸣,天地俨然如炼狱。

  天地之中,于正中汇聚一团浓郁的愁云,自地上同天云之间形成一道狂风,席卷天地万物,无不显示出天道的暴怒。

  所有的一切都被风卷起,被天道摧枯拉朽般摧毁着一切,万里焦土看不到任何生灵。

  江辞霜站在焦土中,一袭白衣宛若天地唯一的一抹色彩,手执浮冥剑,剑端嗡鸣,身形踉跄却坚毅朝着那道卷风走去,有淡光缓缓包裹着她的身子,不断融进她的血肉中。

  宋望潇已被江辞霜亲手送至这方世界之外,此间已无宋望潇的任何踪迹。

  情劫已无,无情道破,自天化神,功法将成。

  属于天地的灵气不住地朝着江辞霜涌去,打碎她灵海中蕴满魔气的内丹,重塑她的神魂精骨,这疼痛无异于将人淬骨抽筋又一块块拼凑重合,而江辞霜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眉眼微微蹙起,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的所有感知早已随着宋望潇的离开消散,她的喜怒哀乐俱灭,同一具有着自己意识的傀儡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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