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洞房47(1 / 2)
“谢谢木婶儿。”尤栗听闻余生的解释,那颗紧张且忐忑的心方才安稳,她扬起嘴角诚挚的向木婶道谢。
此时木婶的眼神已不似刚才那般凌厉疏远,望向尤栗的目光忽而变得慈爱和蔼起来。她冲尤栗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撩起棉布帘径直走了出去。
木婶的步子很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走路的姿势也十分优雅,根本不像久居深山的村妇。
窗外是醉人的夜色,呼啸的北风。
这是尤栗第一次和余生这样近距离睡在一起。
临近山巅的风更疾更凶,吹得窗棂啪啪作响,似要把整扇窗户连同屋顶一齐掀翻。
他们穿着朴实的素色秋衣秋裤,盖同一床棉被。棉被之下两个身体皆因过度拘谨而变得异常僵硬。
窗帘是极为轻薄的材质,皎皎月光可以轻松透射进来。他们就这样笔挺躺在烧得炽热的火炕上,中间隔着一臂距离。
两人一直在交谈,细细碎碎,无至无尽,从年少说到成年,从田径场说到水库大坝,借以缓解初次睡在一处的慌张与羞涩。一直说到喉咙开始干涩,声音有些许沙哑。
“那个木婶……她是不是脸上有伤啊?”话题说着说着说到了木婶身上,尤栗盯着淡蓝色窗帘上的姜黄色星状图案忽而问向余生。
“额……”余生迟疑了半晌,方才回答,“她家之前起了一场大火,一家人只有她活了下来。但是木婶全身都被烧伤了,她不想自己的样子吓到别人,所以才穿戴得那么严实。”
“她不能说话了……也是因为那场大火吗?”
“嗯,浓烟呛的。”
“你经常来看她吗?”
“额……”余生再度迟疑,“也没有……偶尔过来一趟。”
“她没有其它的亲人了吗?怎么都没听……余安……提起过……”说到余安名字的时候,尤栗下意识降低了音量,仿佛那是不允许被提及的禁字。
“余安……他太孤僻了,心里装不下任何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