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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种事白以川没必要骗她。
皇后惊的不行,太后也红着眼眶握住皇后的手,“太好了太好了,哀家又有嫡亲孙孙了。”
“看那丽妃如何跟你抢。”
说到丽妃,皇后高兴的神情落寞了些。
那个女人是皇帝的心尖宠,当初要不是自己已有身孕,加上朝中大臣反对,太子之位怕就是她儿子的了。
夜涵扶住皇后手臂,“母后,别想那么多,身体要紧。”
“对对对,身体要紧。”太后一开始就喜欢皇后,此刻听到她又有了身孕就更高兴了,高兴之余还不忘敲打这屋里的太监侍女。
敲打完,看着床上要死不活的皇帝,太后满是嫌弃。
“谷主尽力救治便是,救治不好就算了。”
她有儿媳妇,有孙子,北国又有太子,皇帝走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北国也乱不了。
再说了,这皇帝生前天天气她,正事儿不管,风流债还挺多,还有那个宠妃时不时给皇后脸色看,一想到这些破事儿,太后就更嫌弃了,拉着皇后的手就往外走。
“涵儿你看着点儿,哀家带你母后回宫休息。”
【厉害了这太后,儿子都不要了】
【这怕是皇室里头一个不关心皇帝生死的母亲了】
白以洛晃着脚丫子,扭头看向床上的皇帝。
【你说说你,抢人家媳妇儿来宠,结果呢,儿子是前夫的,媳妇儿也不喜欢你,不知道你图啥】
【我看就纯属脑子有毛病,活该被宠爱的儿子害】
“咳咳。”白以川正在喝水,听到白以洛的话,直接呛到了。
他家洛洛,一说一个瓜。
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谷主没事吧?”夜涵关心道,白以川可是唯一能救他父皇的。
白以川:“无事,陛下的病是个小问题,但……”
夜涵本来都松了一口气,结果一听“但”字,立马就又提了起来。
“但大问题是……需要找到给他下毒的人,用他的血作为药引,方可引出陛下体内的毒血。”
实际上,这皇帝被人种下了魔种,只等身上的花全部开放,命就到头了。
只要抓住种魔种的人,破解咒术就可以。
不过,这些话,白以川不准备告诉夜涵,因为跟他说了,他也解决不了。
“能给陛下下毒的人定是他最亲近的人,太子殿下可好好查查,三天之内若找不到人,陛下就回天乏术了。”
“孤知道了。”夜涵闷闷的答应着。
看了病,白以川准备离开,却被太后的贴身嬷嬷拦住,请他们过去用膳。
在夜涵的再三恳求下,一行人往太后的慈安宫去。
却没想到,在过去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不想碰到的人。
“皇弟这是去哪儿?”一身白色衣衫,面容俊朗,手中拿着折扇,倒是个翩翩公子。
【啊啊啊来了来了,皇帝养的假儿子跟亲生儿子对上了】
【会打起来吗】
白以洛瞪着大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
白以川都被他说出了兴趣,忍不住看了过去。
夜涵看到他握紧了拳头,一下就想到了昨日刺杀的事。
他咬牙挤出几个字:“去皇祖母那儿吃饭。”
“皇兄若无事,孤就先走了。”
夜菏扇着扇子没拦他们,目光落在抱孩子的白以川和饕餮身上。
这两人很陌生,是从哪儿来的?
难不成,夜涵真找到了药王谷的神医?
呵,找到了又如何,那东西,谁都治不好。
夜菏阴冷邪恶的笑了。
穿着一身白衣的他,笑容却令人害怕,像两个极端。
某些东西终究是要自己去争取。
饭后,白以川、白以洛和饕餮离宫,并没有回太子府,而是在街上逛着。
给白以洛买了虎头帽,拨浪鼓,还有肉饼、糖葫芦……
走着走着,前方有人拦路。
“两位公子,我们主子请您过去坐坐。”
来到酒楼厢房,白以川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桌子后的白衣男子。
“谷主看到本殿似乎并不惊讶。”夜菏见白以川面色如常,有些奇怪,难道这人早知道自己要找他?
白以川撩起衣摆坐下,面色平静,眼中满是淡然。
“大皇子找我有事?”
夜菏愣了一下,随即冲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立马拿出一个箱子放在桌上,箱子打开,里面是金锭。
“什么意思?”
“想请谷主帮个忙而已。”
白以川拿起金锭,握在手里打量,“什么忙?”
听他这么问,夜菏就觉得有戏。
[什么药王谷谷主,不过也是个俗人]
[但能用钱办到的事,那都不叫事]
夜菏笑容灿烂,“只是想请谷主置身事外罢了。”
“皇家的事,谷主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白以川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拿着金锭久久不语。
“只要谷主愿意,我可再加点儿。”夜菏眼神一动,小厮立马又抱出一个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后,也是满满的金锭。
显然,夜菏准备用金钱让白以川答应。
【哈哈哈哈,这傻儿子是怎么认为几个金元宝就能让二哥答应他的条件的】
【不过这假儿子真有钱,那金元宝给我两个呗,我要的不多,两个就好】
白以洛在门上戳了一个洞,紧紧盯着里面的场景,而抱着他的饕餮满脸宠溺。
在他俩身后,夜涵阴沉着脸,双手紧紧握着,以他的功力也能听见里面人在说什么。
他的皇兄让谷主不要救人,那可是他们的父皇啊!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夜菏可以恨他,但父皇没错啊,父皇最宠的就是他,甚至为了他和百官争吵……
夜涵双眸泛红,恨意在眼底蔓延。
他要杀了这个伪君子!
夜涵扭头就要冲进去,要将夜菏打死,但这关头,白以川出来了,手里拿着两个金元宝。
他答应了?
他怎么能答应夜菏那个狗东西!
夜涵愤恨的盯着白以川,仿佛只要他说出一个字,他就把他撕碎。
可白以川目光平淡,什么也没说,招呼着饕餮和白以洛走了。
夜涵追了上去,见他们回了太子府,牵了马车就要走。
“谷主!”
“你答应夜菏的条件了?”
闻庭拉住夜涵胳膊,想让他冷静点,但夜涵根本冷静不了。
一想到白以川这个药王谷谷主因为两箱金元宝就放弃了给他父皇治病,他就想发疯。
白以川看着他不理智的模样叹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跟他大哥白以昀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不要说四弟夫萧逸这个皇帝了。
简直没有可比性。
“夜太子,万事动动脑子,不要让别人把饭喂到你嘴边你都不知道张嘴吃。”
白以川抱着白以洛上马车,饕餮驾马,很快就离开了太子府,往城门的方向去。
夜涵被说的脸皮燥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他们离开没再阻拦。
太子府外,一男子挑着箩筐大步往前走,来到茶楼坐在一黑衣男子侧方
“人已离开太子府,正往城门口而去。”
黑衣男子喝了一口茶水,放下银子离开,没多久就回到了酒楼。
“主子,人正在往城门口去。”
夜菏大笑,“哈哈哈哈,我这个弟弟啊还是太年轻了。”
“真没想到,药王谷的神医居然也喜欢钱财。”
“俗人啊。”
男子谄媚:“他是人,离开就能得这么多钱,何乐而不为。”
“说的是,让各大臣尽快动手,三日后,让那老不死的从龙椅上滚下来!”
“奴才这就去办。”
夜菏笑的疯狂,他马上就能坐上那个位置了,不枉他这么多年的隐藏和妥协。
这日开始,一众大臣在朝堂上吵着闹着要见陛下,夜涵这个太子根本压不住,最后还是太后出马,才让这群撒泼的老臣安静下来。
下了朝,夜涵陪太后和皇后用了饭才回太子府,坐在书房里叹息。
“闻庭,你说我这个太子是不是当的太失败了,连一众朝臣都压不住,最后还要皇祖母出马。”
闻庭端着茶水走过来,放在夜涵手边,“不,您只是生活的太好了。”
夜涵:……拐弯儿抹角,不就说他废?
“属下虽才来您身边三年不到,但很多东西看在眼里。”
“陛下宠大皇子,理论国策倾囊相授,大皇子还认丞相当师父,而他母妃丽妃也为他筹谋。”
“而您呢,母亲是皇后,太后又宠您,还有镇国大将军这个外祖父在,陛下看在她们的面上不会对您太过分,也亲自教导。”
“可殿下难道没发现,陛下亲自教导您后,太后和皇后虽关心您,却没有帮您分析朝堂形势如何,也不帮您出主意?”
“你是说,父皇在养废我?然后让夜菏光明正大上位。”夜涵后知后觉,身体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