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叫丁亥一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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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柱国,丁亥一,是我们丁夫长手下最弱之人。我们的名字都非固定,全是按照斗场排名取的...夫长之姓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十姓,实力最强者为‘甲’姓,其夫长手下,便都姓‘甲’。所以,姓氏于我们来说,并不代表实力,因为我们都是随机并入夫长手下的,姓氏只代表我们所属这个夫长。”刚被解开的壮汉争先开口,意犹未尽的说了一大串。
柱国食指轻叩桌案,认真听着。
身旁另一壮汉见到那人又欲开口,赶忙抢下。“哎哎哎,接下来我说!”
柱国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话。
“十名夫长手下,各自至少都有数百人。每一名夫长,都会轮流承包一日的斗场决斗,我们的排名也便就十日一刷新。我们的姓名都是三字,姓随夫长,名便都靠自己去争!斗场排名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为最强其下依次,后又细分‘五四三二一’‘五’为最强...斗场规则,二人同台,在规定时限内,必须杀死一人才能取的排名增长,排名越高,便会得到更多的食物与权限!反之那些没有取得排名之人,便连食物都不会有,任由其自生自灭。丁亥一...他很怪,他是近两年并入丁夫长手下的,每次决斗,他只会逃!从不受伤,也从不伤人...所以,他的排名一直都是垫底,可怪的是!他如此取巧!竟也从不会被夫长责打,而且也没有饿死......”壮汉言罢,干干咽了几下口水,一脸谄媚,等着柱国开口。
“嗯,还有人要补充吗?”柱国睁开眼,隆隆开口。
六人尴尬互视,因为从没有人在意过最弱的丁亥一,所以便都没了话说...
画图的青年,突然抬起头愣愣开口。“他,总会自言自语...这算吗?”
六人侃声瞬间砸来。“嚯,我也经常自言自语啊。”“丁申一,你是想立功想疯了吧!”......
文弱青年脸色难看,又埋下头,画起了地形图。
“都闭嘴!再想想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内容!”柱国重重叩了一下桌案,隆隆吼道。
瞬时,七人嘴上都没了动静。
不一会儿,一旁做笔录的三人聚了过来。县令当着柱国的面,拍了拍丁亥一肩头。“你小子,不容易啊。”随即坐到了柱国边上。
“这小子,本是溪阳城人,家中行商,家境不错,从小文武皆修。十岁出头时,家中起了变故,一家老小连带仆役十余人,全被债主掳走卖给了人贩子...自己几经周转,被卖进了坟场,被那坟场主灌了毒药,从此便...唉...”县令绘声绘色的替丁亥一说着好话。
柱国扭了扭脖子,冷哼一声。“哼,难道他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吗?”
县令脸露尴尬,撇过头朝向张道安和丁亥一挤了挤眼。
丁亥一无奈苦笑。
张道安上前两步恭敬开口。“柱国,我们什么时候去坟场?阿宁...她也想同去。”
柱国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哈哈,这丫头!行吧!一起便一起!不过...”柱国瞥了一眼周身之人,压低了声响,用着仅张道安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行动之前,我们得自己先去摸摸底!”
张道安闻言,郑重点了点头。
一炷香余
文弱青年画好了图,所有人都没有了要补充的话。
县令大手一挥,招来了两员衙役。二人随着张道安一起,押着八名刺客把堂内尸体抬入了窖房,后又将八人各自关入了不同牢房。
久久事毕
张道安携两衙役朝狱门外走着。忽行至丁亥一牢门前,突一驻足,少年心中泛起愧疚,怯怯望向正闭眼躺在稻草铺上的青年,许久...就在转身之即!
“张道安~我应你来,就是为了吃白饭的,其他,与你无关...”稻草铺上的青年伸了个懒腰,悠悠开口。
张道安顿住身形,后又,徐徐走起。
“哎呀~听闻楠鲜阁的酒!是虞楠一绝!下次~我与你同去怎样?”青年惬意开口,朗朗声响直追少年。
张道安闻言,眉头一紧,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哪儿哪儿都品不出来。背对青年,缓步踏上台阶,随意摆了摆手道。“那恐怕,得等我们剿了坟场再说了。”
待少年身形消失在台阶尽头,闭眼躺在稻草铺上的青年,哂笑开口。
“嘿嘿,我猜...用不了那么久...”
......
吱嘎~
“阿宁!阿茶!我回来啦!~”
张道安扭腰,用屁股顶开了院门。怀里紧搂着一大盒,用黄皮油纸包裹得无一缝隙的食盒。
午时刚到,天色乌蒙,天间还下着大雨,张道安从府衙拿了一件蓑衣披在身上。说是披在身上,实际,大多挡在食盒高头...
少年本就衣发全湿,心想,不差再多淋这几步路。但是食盒要是湿了!糕点可就全糟蹋了!...
张道安高呼走进院子,见迟迟没人来迎...立马改了措辞。“阿宁!阿茶!我给你们带糕点回来啦!楠鲜阁的哦!”
不到半息!
唰!屋子大门被直直打开!只见,陈茶水一手握着来不及扔下的竹简,一手撑着油纸伞,眼冒绿光!疾步跑来!
“阿兄!你回来啦!你有没有事啊!哎呀!你怎么浑身都湿透啦!额...这糕点...应该没事吧...”可爱少年言语连发,一臂搂过张道安手中的食盒,仔细打量了一番,心满意足的给食盒打着伞,跑回了屋去...
全程不过三息...张道安还未来得及作答,可爱少年便已窜入了屋内,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独自站在雨里,气得想骂人!但又想到...打不过陈茶水...缓了许久,终于,无奈摇头,走进了家门。
“阿茶,书!背的怎么样啦?~”
张道安一进家门,就一件一件脱起了早已湿透的衣服,面朝陈茶水,贱贱开口。
可爱少年闻言白了眼张道安,丢开油纸伞,扔了竹简,在桌上一层一层解着食盒外的油纸。
“阿宁呢?”
“阿姐在屋里研究连山呢!”
“阿娘他们呢?”
“阿婶在厨房!师父和阿叔,自你们走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啦!”
可爱少年终于撕光了油纸!漆红的檀木食盒赫然入眼!
陈茶水一把揭开了盖子!花式繁多的缤纷糕点瞬映眼帘!一手两个,抓起四个!猛往嘴塞,随着一阵咀嚼,满脸皆是享受。
“哎,阿茶!小心点,油纸里面还有两瓶酒,是给别人带的!当心碎喽!”张道安赤裸上身,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四块腹肌,隐隐显现,抬起腿,欲要剥下长裤...
少女屋门突兀从里打开。张道宁低头把玩着胸前连山,似欲献宝一般雀跃出门。“张道安,你回来啦!”
少女缓缓抬起头...
瞬间!脸泛红晕!赶忙转过身去!急得一跺脚!“张道安!你回自己屋脱裤子去啊!”
少年额头一黑,踉跄扯回了长裤。“哎呀!真麻烦!”
砰!随着少年屋门一响,张道宁满脸通红的转过身来,气呼呼的走到了堂内。
不一会儿,少年房门再次打开。只见,张道安仍是一身青色布衣长袍,拿着布块,随意搓着满头湿发。
张道宁与陈茶水坐在桌旁,剑拔弩张,抢食着糕点。见到张道安走出,少女嘴角猛的泛起一抹邪魅弧度...
同时,妇人双手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鱼汤从厨房走出,见到三人笑骂开口。“呀!道安回来啦!有没有事啊!哎!你们俩!这都要吃中饭了!怎么还吃糕点呢!待会儿饭都吃不下了!”
张道宁赶忙从座上跳起,抢过妇人手中汤盆,放到了桌上。“哎~阿娘!阿茶正准备给阿兄烘头发呢!”
少女看向陈茶水,挑了挑眉。“是吧~”
陈茶水满脸疑问,连连咽下满口的糕点,朝向张道安急切开口。“阿兄!来!快!”
陈茶水一脸急切;妇人一脸欣慰;张道宁拾起一块糕点往嘴中送着,坐等看戏;张道安眉眼紧皱满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