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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蛹还没炸好,被陆宵看见食材初始模样,不想吃了怎么办。
陆宵怎么忍心让老婆洗手做羹汤,低着头哄道:“我帮你。”
孟雪圜态度坚持:“你上去洗脸。”
陆宵放弃,“好,菜等我来端。”
说几句话的功夫,蜂蛹炸到变色,再一会儿,孟雪圜把它捞起来,放在一个精致的碟子里,还从酒店冰箱拿了两朵装饰花摆盘。
把三菜一汤放在送餐小推车上,孟雪圜乘坐电梯回房间。
陆宵从浴室一出来,就看见桌上已经变成菜品的蜂蛹。
嘶……陆宵略牙疼,看孟雪圜的表情,还不知道楚浩的真实意图,万一哪天不小心上网看到了呢?
他都快憋坏了还补肾呢!冤不冤!狐朋狗友就该早日绝交!
不能吃,免得跳进黄河洗不清。
“吃饭吧。”
孟雪圜拆了一副碗筷给陆宵,自己捧着白米饭正襟危坐,用余光偷瞄陆宵。
陆宵夹了青菜。
陆宵夹了牛肉……
唉,孟雪圜低头扒了一口大米饭,早知道不炒牛肉了,让桌上只有一道荤菜,陆宵无肉不欢,就知道吃蜂蛹了。
“咳……”孟雪圜清清嗓子,将蜂蛹摆到陆宵面前,“你朋友特地送来的,不尝尝吗?”
陆宵:“……”蜂蛹虽然是朋友送的,但却是老婆炸的,不吃就是对不起老婆被油烟熏到的辛苦。
陆宵矜持地夹起一只小小的,炸完之后卖相不错,牙齿一咬,嘎嘣脆。
孟雪圜:“要空盘,不要浪费。”
陆宵又夹起一只,抛开有的没的,下班之后吃上老婆做的饭,真是太幸福了。
孟雪圜撑着下巴,小声道:“吃了小的,要不要吃大的?”
陆宵:“嗯?”
孟雪圜睫毛闪了闪:“没什么,我说你别光吃小的,大的好吃。”
蜂后是最大只的蜜蜂噢。
大的没人吃啊。
陆宵被老婆一句一句支配,扫了半盘,又盛了一碗汤。
吃完饭,上次的娱乐圈改造综艺的时长没水完,陆宵和孟雪圜又凑在一起看投屏。
屏幕上,某污点艺人正在花生地里拔草。
陆宵心不在焉。昨晚才找孟雪圜帮忙过一回,频率太高会惹老婆生气吧?
孟雪圜抱着胳膊,冷不丁开口:“陆宵,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陆宵心神一震,难道不止他一个人有反应?也是,孟雪圜也是普通人,怎么会完全免疫大补品呢?
他又想起狐朋狗友的良苦用心,如果他再大胆一点呢?
孟雪圜帮他两次,还一次,不过分吧?
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
陆宵尽量正人君子地说:“你需要我帮忙吗?这种事很正常的,同事间互帮互助。”
正常吗?孟雪圜微带不满道:“我觉得还挺特殊的。”
陆宵一噎,道:“以我俩的关系,算正常,我不是随便的人。”
孟雪圜虽然需要一点帮忙,但他还是想先完成使命,“谢谢,我不需要。”
陆宵嘴角一僵。老婆怎么像性冷淡一样,这辈子还有机会吗?
孟雪圜:“但我可以帮你。”
陆宵介于高兴和不高兴之间反复横跳,纠正道:“不能每次都只有我爽了。”
孟雪圜灵机一动:“我今天切菜手指累了,不想动手。”
陆宵顿时后悔,这下鸡飞蛋打了。
孟雪圜脸颊热气蒸腾,宛若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芍药,尽态极妍,太阳再猛烈一分,就会弯下枝杆垂下花容。
他姣好的唇瓣张了张,关切道:“那我除了手指,还有其他能帮到你的方式吗?”
陆宵:?!
腿也可以??
孟雪圜:“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有没有同时让我也舒服的方式?”
陆宵:?!
这是什么峰回路转的条件限定?!
这范围怎么划到一些深奥的领域了?
陆宵生怕自己听错题了,但又不敢让孟雪圜重申,可能是蜂蛹起了一点作用,宁可将错就错,不可放过一个。
他跪坐起来,按着孟雪圜的肩膀:“你等我两分钟,不,一分钟。”
孟雪圜不知他要去干什么,买套吗?
“别……”
陆宵已经火速从床上跳下,抓了手机就出去。
孟雪圜:“……”
陆宵关了门,把自己的声音隔绝在外,打电话给他沈爸,急吼吼地问:“爸,我不会让人怀孕吧?”
毕竟他爸能生三个孩子,万一他多少遗传了点呢。
他不是怕搞出孩子,而是觉得,如果存在怀孕可能,孟雪圜应该有知情权。
沈宁一愣,轻声道:“你想得倒挺美的。”血脉都稀薄成啥样了,除非有蜜蜂给你授粉。不过这世上,真的存在蜜蜂血脉的人吗?
陆宵放心了:“好。”
沈宁:“你问这个?”
陆宵:“下次回家说,爸爸再见。”
沈宁:“……”
通话时长三十秒。
陆宵折返回去,单膝跪在床尾,和孟雪圜的脸保持着一米五的距离,伸手抓不到的范围,还能克制。
“更过分的方式,我可以吗?”
孟雪圜心花怒放,像一株端庄绮丽的高山雪兔子,扎根在碎石上,度过寒夜与清晨。
终于,有勇士长途跋涉至此,手指挑起带露的花瓣。勇士垂首,露出他比藏疆天光更深邃俊美的眉目。
雪兔子被惊艳,在牡丹注视下,幅度很小地点点头。
清风摇过,眼前一花,陆宵动作快如猛兽,孟雪圜宛若猎物被衔住,嘴角传来温热的啄吻。
他隐隐约约知道流程,却还是先沉溺于和陆宵接吻。
好奇怪,在镜头拍摄下,他和陆宵游刃有余,在只有他们的小房间,接吻却变得磕磕绊绊。
孟雪圜稍稍推开一点陆宵,问道:“你的吻技生锈了吗?”
陆宵微微探起上半身,双手撑在孟雪圜肩膀两侧,声音沙哑:“对不起。”
他太激动了,面对全面开放的孟雪圜,陆宵像初入市场的昏头投资客,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却又被血本无归的担忧束缚着,只敢先干老本行——已有成功经验的接吻。
三心二意的狗子,老本行也干砸了。
陆宵怀疑自己醉酒、不,醉蜜了,气血一上涌,先斩后奏,伸手去解孟雪圜的睡衣扣子。
春夏之交的睡衣较薄,一颗扣子轱辘掉在了床底。
先前刮背时只看见背面,此时正面的雪岭徐徐也向他敞开探索。
做那事可以不脱上衣,陆宵扔远了,才心机地问:“裤子可以脱吗?”
绅士询问,挽回一点流氓的本质。
裤子当然要脱啊!
孟雪圜觉得陆宵一定是故意的,被盯得受不了,背过身去,假装要找人刮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老婆好会。
陆宵差点爽得发疯,怎么会……他老婆真的太会配合了,肾上腺素飙升到爆。
陆宵人生没有更圆满的时刻了,他像北极熊卧冰一样满怀抱着孟雪圜,按着他的小腹,亲亲他的耳朵:“我抱你去浴室。”
耗尽力气的孟雪圜闻言,费力掀开了眼皮,鼻梁两侧的红痣红如宝石。
陆宵每次亲一下红痣,孟雪圜身体剧烈颤一下,屡试不爽。
在孟雪圜炸毛之前,陆宵道:“我们去浴室。”
孟雪圜用一种看穿了陆宵的眼神,缓缓地说:“不要,我自己去。”
陆宵一僵,难道他想借着在浴室清理再来一次的想法被看穿了?大家不都是这样买二送一的吗?
事不过三,他没节制,老婆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宵换上指天发誓的语气,道:“我帮你清理,多余的事都不干。好不好,你这么累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要。”孟雪圜坚决拒绝,清理就是多余的事。他艰难地爬起来,从地上捞了一件衬衫披上,拒绝陆宵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向浴室。
陆宵跟在孟雪圜后面,看着他虚搭在肩头的白衬衫……是他的,他一向很少穿衬衫,因为今天要拍总裁戏才穿上。
他第一次觉得,衬衫也不错,常穿才能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