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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利用到每一滴雨水,现在那不是雨珠,而是他的武器,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冰花不断地在关七身上蔓延又碎裂,尽管关七强悍厉害,但他的身上却也渐渐地显出了血痕。

反观月笙,他的衣服依旧整洁如初,甚至……

“他的衣服怎么没湿?!”有人不禁惊呼道,不敢置信。

他们为何才注意到那雨水根本就没有淋在赵月笙的身上,包括他的头发!

还是,他的内力强劲到足以在一瞬间便烘干全身?

不管是哪种,赵月笙的武功比他们猜测的还要更可怕。

这一刻,他们对关七一定能够杀死赵月笙的信心有了动摇。

好在关七多次不得手也终于爆发,他怒吼一声,气息再次攀上,气势恐怖,就连发丝都飘扬在了空中,疾射而来的冰剑还未到眼前便根根碎裂,雨幕都仿佛有一瞬间的停滞。

月笙双眼一眯,这关七还真是他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厉害的人物,怪不得傅宗书和六分半堂有把握动手。

但抱歉,他们之间的水平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

关七再厉害,再天下无敌,也不可能赢过他。

月笙直接一手抬起,关七使得雨幕好似停滞,但月笙却能够使雨水真的停在半空,那一颗颗的雨珠分明,许久不见落下,不、不是不落,而是它们在空中汇聚,积少成多,逐渐显现一个令人震惊的形象。

“那、那是什么?!”有人忍不住睁大眼睛,震撼到失语。

有人也喃喃道:“这还是人么……”

雷纯脸色苍白,方应看心脏紧缩。

那在空中逐渐显形的竟是一条纹理清晰、首尾俱全的五爪冰龙!

关七不知畏惧,向前冲来,冰龙也张大嘴巴攻向关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胜负将分,突然,天空中云层聚集,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间。

系统也出声提醒月笙:【宿主,云中有飞碟出现。】

月笙:嗯???

什么玩意儿?

这里不是武侠小世界吗?

哪里来的飞碟?怎么会有的?

眨眼之间,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这风来得诡异莫名,且就在月笙和关七对战的附近,他们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结果如何,但眼前却因为胡乱拍打的雨水和狂风而一片模糊。

唯有月笙看到了,飞碟降下光幕笼罩着关七,关七癫狂的神色顿时恢复清明,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又慢慢变得浅淡。

关七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平静,然后他对着月笙点点头,竟随着光幕升入飞碟内离开了。

待飞碟消失不见后,狂风骤停,雨水也渐渐地变小减少,直至乌云消散,夜空放晴。

月笙张了张嘴又闭上,实在不知晓说什么为好,他散去冰龙,颇有些无语凝噎的感觉。

有人喊道:“关七呢,关七去哪里了?!”

“关七怎么不见了?”

“对啊,就算关七失败,但也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王小石都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关七呢?”

月笙指了指天空,道:“他走了。”

所有人都不禁愣了愣,走了?走去哪里?关七难不成逃跑了?

“不,他不是逃跑,而是回家。”月笙道。

回家?所有人又是一愣,关七的家不就在汴京么。

他回哪里去?

刚才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不管怎么样,关七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已经离开,刺杀太子赵月笙的任务明显失败。

这是没人能够预料到的发展。

雷纯的脸色已是惨白,她身形单薄,像是被暴雨肆虐过后的娇花。

但她还不放弃,还不到最后一刻。

“雷纯请方大侠杀死赵月笙。”

方歌吟转头望向雷纯,皱眉。

月笙也看向雷纯,未曾出声。

温柔忍不住道:“纯姐姐,你为什么……”

雷纯看都不看她,继续说:“温小白是我母亲,她与令夫人此刻正在六分半堂做客。”

原本方歌吟入汴京并未带着他的夫人和温小白。

雷纯这样说显然是在告知他,她派人挟持了桑小娥和温小白,目的就是为了逼迫他杀死赵月笙。

温小白既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么,当一个女儿想要见到母亲时,没有人会是防备的。

雷纯当然不是想要害她的母亲,但她的计划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她好不容易才掌控六分半堂,得到权势和地位,就决不能失去。

方歌吟被一个小辈威胁,自然怒极,但这个小辈又是温小白的女儿。

他妻子与温小白是朋友,他又怎么可能杀死朋友的女儿。

但是……

“方前辈,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于朝堂明察秋毫,于百姓事必躬亲,太子殿下将来一定会是一位明君,可安大宋之危,还请方前辈不要听她一人之言!”王小石急忙喊道。

月笙已经与关七一战,虽然他很厉害,但必定消耗也多。

倘若再与方歌吟对上,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方大侠,您若不杀他,他必杀您的义子方应看。”有人在暗处喊道。

月笙站在原地,好整以暇。

他想等看够热闹再说话。

这场景,多有意思。

王小石与人争论。

方歌吟这时开口:“我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他剑指雷纯道:“你若胆敢对我夫人动手,就别怪我事后铲平六分半堂。”

雷纯脸色一白,浑身因剑气而变得僵硬,方歌吟确实有这个实力。

狄飞惊要挡在她身前,被她推开。

她启唇,声音颤抖道:“那如果太子殿下玷/污了我呢。”

没有一个女人会以自己的清白作为筹码,更没有一个女人敢当众说出。

所以,当雷纯说出口后,方歌吟信了,他的剑移开,眉头紧皱。

月笙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被逗乐了。

雷纯看过来,道:“太子殿下笑什么?”

月笙:“笑一个女人有多会说谎,我真佩服雷总堂主,不惜以自己的清白来污蔑我,手段确实够狠,不愧能坐上六分半堂总堂主的宝座。”

雷纯的身影在这样的夜幕下更显得柔弱可怜。

她道:“太子殿下觉得我会认不出玷/污自己的人是谁吗?一个女人怎会拿自己的清白说笑。”

“雷总堂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月笙道:“为杀我可无所不用其极。”

“凭什么只以你一人之语就要认定是我玷/污了你呢,想要污蔑孤,除非拿出证据来,如若不然,雷总堂主便是以此谎言行杀孤之事,孤可治你罪责。”

有人就在暗处嗤笑道:“拿什么证据,难道是要让雷总堂主详尽的描述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细节?”

“哈哈哈也可以,这事儿我爱听,雷总堂主不妨说说看,让大家伙给你评评理啊哈哈。”

“就是就是,雷总堂主快说说,当真是太子殿下欺辱了你?”

“嘿嘿,太子殿下,雷总堂主的滋味如何?太子殿下该不会是雷总堂主的第一个男人吧,啧啧,这不就是给苏梦枕戴了一顶绿帽子么。”

“哈哈不能这么说,金风细雨楼应该与六分半堂取消婚约了。”

“雷总堂主是个绝色美人,想来太子殿下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两人若真发生点什么,太子殿下倒不如把雷总堂主娶回宫得了。”

“不过可惜不能为正妻,无媒苟合,那就为妾好了。”

“日后太子殿下再娶十个、八个的美人,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好不快哉。”

有人听这话也不禁窃笑起来,言语之中充满污秽之词。

荒/淫/糜/乱的事情一向被人喜谈嘲弄。

雷纯脸白似霜,咬着红唇,浑身微颤不止,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但路是她选的,她也只能挺直脊背充耳不闻。

倒是月笙皱了皱眉道:“孤最讨厌乱嚼舌根之人,更讨厌以取笑羞辱女子为乐的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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