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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笙随意地看了看,目光便落在了桌上,这龟兹国坐落在沙漠里,居然不缺美酒佳肴,有人快要在沙漠里渴死,有人却可以在沙漠中生活,真是一物两面,神奇。

“陆小凤,要不然你就别回去了,我看你完全能够成为这里的驸马。”月笙玩笑道。

陆小凤:“别别别,我可不想在这里成为风干小鸡,我还是更喜欢江南的春风水色,更想念七童家的美食菜肴。”

“对了,等从沙漠回去以后,七童你记得要回家一趟,花伯父和花伯母还不知道你的眼睛复原呢。”

月笙:“七童都是因为我才先进了沙漠。”

花满楼温和道:“别说这样的话,月笙,你是知晓的,我愿意如此。”

他为他治好了眼睛,以花满楼的性格,朋友于他有恩,也是正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自然要来。

月笙便对着花满楼笑了笑。

虽然他的面容仍被遮盖着,但眉眼弯弯的样子还是能被瞧见。

有人却在这时嗤笑着说:“进来还带什么兜帽,怕别人看见他的脸被吓死吗?”

“哈哈,这人是长得有多难看才不敢露出真面目,就他那样还来参加选婿呢?也不怕笑掉大牙。”

月笙抬眸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真是在哪里都不缺没有脑子的人,遮盖住脸就一定是长得难看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若露出面容,你们这群人便一点机会都没有。

算了,他也懒得和没脑子的人计较。

但是有的时候你越无视对方,对方却越发来劲,以为你怕他。

“喂,我说你呢!”那人用手直接指着月笙道,嗓门粗犷洪亮。

他一个声音落下,这帐中的所有人就不禁停止了讲话,也都循声看了过来,有的人事不关己,也有暗自看好戏的人,还有人也对月笙兜帽下的脸好奇。

月笙自进入沙漠后便没有再戴着面具,因为沙漠里太阳毒辣,日头足,戴面具闷热,还容易造成皮肤颜色不均匀。

到时候别还没有找到楚留香等人,他就先被晒成了半半脸。

楚留香在那人用手指着月笙时略微皱眉。

中原一点红也将手按在剑鞘上,表情冷酷。

那人却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感地继续说:“这帐中就你一个人还蒙着面、戴着兜帽,怎么,你是没脸见人吗?”

“那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想龟兹国也不会招一个不晓得面容的驸马。”

龟兹国富有,龟兹国王不仅拥有财宝,还有一位美丽的女儿。

若他们谁能够成为龟兹的驸马,那便是美人财宝都尽收怀里,没准日后还能当上龟兹的国王,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想要美人那也是可以的。

所以,在这帐中的男人,每一个都是潜在的敌人。

因此能先弄走一个是一个。

那人见月笙不说话,态度更是嚣张无所顾忌了,脸上的神情让人想踹一脚。

恰巧这时,龟兹国王领着琵琶公主到来。

他站起说:“你这龟兹国的客人一点都不尊重龟兹国王,要想留在这里,就把兜帽摘下来!”

“对,没错!”有人跟着起哄道:“摘下兜帽,把你的脸露出来,不然难不成你要遮着面容吃东西吗?”

“哈哈兴许人家是长得太丑了,怕有碍观瞻,为我们的眼睛着想,大家还是别为难他了。”

“你们这些人!”胡铁花率先忍不住,气得站起来道:“你们可真是不知好歹,他若是长得丑,那这里就没有长得好看的人了。”

“反正相比起他来,你们长得都没人样了,倒不如说更像是青蛙。”

“哈哈不对,是癞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什么?!”那人怒视胡铁花道。

其他人也是一副怒色。

“他要是长得好看,那怎么不摘下兜帽露出脸?”

“难道还有人长得好看怕被人看啊。”

“没错,我看你是在胡说八道吧!”“你放屁!”胡铁花骂道。

陆小凤也站起说:“对,他就是在放屁,还一直臭不可闻,差点把我给熏死,胡兄你有没有闻到?”

“哈哈闻到了闻到了,好臭。”胡铁花哈哈大笑,跟着陆小凤一起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这两人把对方气得脸涨通红,立马把武器拔了出来。

他的同伴也是,都是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然而他们还没有来到月笙的面前,楚留香、中原一点红和花满楼同时出手。

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下一刻,那些人便全部都跌了出去,根本还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全都输了,输得狼狈不堪,丢掉面子。

他们爬起来后再无脸待在帐中,但这时候走却仍不甘心。

这回,其余人鸦雀无声,他们也算是有点眼力,看得出来楚留香等人的武功高出他们太多。

这样的人他们岂敢再得罪,于是闭嘴不言,帐中一时寂静不已。

反倒是龟兹国王拍了拍手,笑容满面地赞道:“侠士好功夫!好生厉害!”

他从刚才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场小小的骚乱便结束了。

琵琶公主一双美目扫过几人,也说:“诸位,便都给我一个面子,可千万别在这里闹事,若是见了血,那么接下来的婚礼岂不是一点喜意都没有了。”

琵琶公主说完,其余人才逐渐附和道:“是是,我们给公主面子,可不是怕了他们。”

“公主殿下,我们也是为了你好,龟兹国总不能招一个见不得人的驸马吧。”

月笙:“我有说过我要来当龟兹驸马吗?”

有人便忍不住嘲笑道:“你想当,也得龟兹国王和公主同意啊,难道你还以为这驸马是你想当就能够当的吗?”

这人还真是自信,说的好像若他想当龟兹驸马的话,其他人就没有机会了一样。

琵琶公主看向月笙:“虽然一个人有任意打扮的自由,但这位公子,我请你们来龟兹做客,一会儿还要上些美酒好菜,难不成你要一直蒙着面不吃一点东西吗?”

“我先前见几位俱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在沙漠里也吃了些苦头,大概会渴会饿。”

“现在美酒好菜就摆在眼前,公子,不妨除去遮挡和兜帽,在这帐中好好的歇一歇,再吃些东西吧。”

月笙回望,这位琵琶公主好奇的眼神简直不加掩饰,她明显也想要知晓月笙到底长什么样子,到底是丑,还是像胡铁花方才说的那样,其实长得非常好看。

不过她显然比之前的那伙人会说话极了,丝毫不引起人的恶感,也并不会让人讨厌。

“月笙,你不愿意的话,我陪你出帐。”楚留香轻声道。

“不出,凭什么咱们去晒太阳。”月笙冷笑:“他们既然想看,我就让他们看。”

有什么看不得。

再者,他肚子确实也饿了。

不管是这破兜帽、破遮挡,还是之前的破面具,他都再也不戴了,烦人。

月笙索性动手摘下兜帽,扯掉面部的遮挡,抬起头。

下一秒,帐中不乏倒吸口气的声音。

那伙最先挑衅的人也看愣了,然后就是脸更加羞红,再也无颜面于这帐中待下去,回神后便立即转身离开。

他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唉,就是后悔!极度后悔!

琵琶公主的眼神里闪过惊艳,紧接着她脸颊泛红,盯着月笙害羞道:“原来公子竟是长这个样子,确实,遮挡住脸比较好,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勿怪。”

胡铁花咂嘴:“啧啧,老臭虫,月笙一旦露出面容,咱们瞬间就都被比了下去。”

“你瞧瞧,那琵琶公主此时的眼里除了月笙以外还能看进去谁。”

楚留香想苦笑,他喜欢的人长得太好看,以后怕是少不了桃花朵朵。

不过……他摸了摸鼻子,既然喜欢上月笙,他就不可能放弃。

“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琵琶公主问道。

“楚月笙。”

“原来是楚公子。”琵琶公主对月笙笑道。

月笙先赢薛衣人,再杀死霍休这两件事情怕是还没有传到沙漠里来,所以他说出名字后,这帐中倒没有一个人惊讶。

龟兹国王惊叹月笙的俊美好看,直呼要招他为驸马。

琵琶公主立刻看了她父亲一眼,龟兹国王这才反应过来,尴尬道:“那个、不是……我是说……”好在月笙拒绝道:“我不做龟兹驸马,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琵琶公主不由得面露伤心:“不知是谁这般的幸运,能叫公子喜欢。”

不过她自认也不差,若楚公子也能喜欢她就好了。

琵琶公主的目光不禁又落在楚留香身上,问道:“那么这位公子呢?”

楚留香的眼神从月笙身上收回,道:“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唉。”琵琶公主再次失落,目光又移:“这位呢?”

中原一点红也收回眼神,垂眸冷声说:“我不当驸马。”

他没有说出自己是否有喜欢的人。

“那么这位公子?”

花满楼:“不好意思,在下的婚事由家父家母做主。”

姬冰雁:“我家中有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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