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 2)
月笙暗自托下巴:在魔法世界生存是残酷的,成神之路更是铺满血腥,但他始终都坚守本心,他有多么不容易谁能晓得,谁让他骨子里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呢。
可是,在对自己人时,他对其他人又是无情的。
“我与我哥有两年之约,到时候我自会见他。”
林诗音便道:“好,我会转告表哥的。”
月笙留下一件信物表示他来过,那是他常戴的一副面具,随后他就走了。
两天后,他得到消息,龙啸云已经搬出李园,回到他们家里去了。
他在信里说依旧想念弟弟,弟弟去了中原怎么不留一晚上见他一面。
早知晓他那天晚上就算拖着病体也不睡觉了。
信里还提到,他已经对李寻欢解释清楚,他对诗音是单方面相思,与诗音无关,而且也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对。
他听弟弟的话,这便走了,李寻欢也不必送他,留下好好与诗音生活吧。
龙啸云回了家,但他却没多久就听说李寻欢竟也搬出李园。
他将李园送给了林诗音,并且取消了与林诗音的婚约。
这是怎么一回事?!
龙啸云担忧林诗音的心情,急忙回去一探究竟。
他这才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因为李寻欢在江湖上的名声太过响亮的缘故,所以时常有仇家找上门。
先前林诗音就被绑走过,虽然过程有惊无险,但林诗音到底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她回来就病了两天,受到一些惊吓。
此后李寻欢也清扫了几波危险,但只要他人在江湖,林诗音就总会有遭遇危险的可能性,而再加上龙啸云为林诗音相思病重一事,他这才做出如此决定。
龙啸云得知后与李寻欢打了一架。
并扬言道他可以为了诗音退出江湖。
但他到底不好再住进李园,却仍想守着林诗音。
于是龙啸云动用了月笙送给他的夜明珠,将其卖掉,在李园的旁边买了一个庄子,取名为兴云庄。
月笙得知后,让金雕阿呆给林诗音送去一封信。
信中说——“女子也不一定非要嫁给男子才能立足生活,这个不好就换掉,下一个会更好。”
“你若不想我哥哥住在旁边,那便与我说,我会让他搬走,不许他打扰你。”
龙啸云最后也没有搬走。
而李寻欢酒醉一场,选择离开中原。
虽然林诗音依旧不怎么与龙啸云说话,但她却和月笙经常有书信往来。
两年之期到了,月笙回到中原与龙啸云见了一面。
他问道:“若诗音姐一直不想嫁人,或者她最后选择嫁给别人,哥,你打算怎么办?”
龙啸云洒脱地笑了笑:“那我会祝诗音幸福。”
“哦,喝酒。”月笙给他哥倒酒,一直到把龙啸云灌醉。
然后龙啸云便开始抱着酒坛子哭:“诗音啊,诗音……呜呜你为何就不能多看我一眼,虽然我比寻欢差,但我是真的爱你,我可以为你去死,呜呜我才不会祝你幸福……”
月笙看着龙啸云呓语嘀咕,醉眼朦胧,叹了口气。
就知道你口是心非,还装什么洒脱。
不过,你能坚持就一直坚持吧。
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或许?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转眼间又是两年过去。
月笙来到当初与阿飞相遇的那片山林,与阿飞一起为白飞飞办理后事,将其尸体埋葬在他们这座小屋的后方,只有一个简单的墓,正如白飞飞所言,让她安静的离去便可,之后,阿飞就托付给月笙了。
月笙站在一旁,阿飞跪在墓前磕头,虽然他没有任何言语,但悲伤的气息却缭绕周身。
月笙叹了口气,走上前摸了摸阿飞的头,道:“别难过了,以后你还有我,有小命陪着,阿飞。”
一旁的树梢上,金雕发出一声鸣叫。
月笙笑了笑:“对,还有阿呆陪着你。”
“嗯。”阿飞点点头,只觉得抚摸他脑袋的掌心足够温暖。
他随即站起,对月笙道:“谢谢你,笙哥。”
谢谢你能够过来,谢谢你这些年对他和娘的关照。
明明也是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当年做事却井井有条,格外的靠谱。
月笙:“谢什么,走吧,和我回海岛,小命也在那里等你。”
“嗯。”
月笙原本以为阿飞自此举目无亲了,谁知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阿呆又从中原飞回来以后,也引来了一个男人。
这人名为王怜花,也居住在海外,平常没事就是到处闲逛,给自己找点乐子,要不然总看着沈浪和朱七七的恩爱日常,他得郁闷死。
而对于这时常在天上飞的金雕,王怜花早已好奇许久。
他原本最先以为这金雕是无主的,后来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金雕每每飞的都很有规律,有时候一天一个来回,有时几天,像是在送信。
而它飞回去的方向正是一座原先无人居住的海岛。
那里有人住了?
王怜花不免心生探究之意,终于在一次金雕飞回来以后,他循着金雕的踪迹也跟着来到了这座海岛上。
他本不想露面,只是暗中探查一番,但却没有想到,他见到了阿飞的面容,那张脸很像是一位故人。
白飞飞……
王怜花当即便愣住了,回过神后,他心中便隐约确定这个少年必然与白飞飞有关系。
难道他是沈浪与白飞飞的儿子?那不就是他的外甥?
当年白飞飞不知所踪,他与沈浪、朱七七也隐居海外,却没有想到竟在这里又遇见。
王怜花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露面,但他的踪迹却早已被月笙发现。
于是一个不大友好的照面后,王怜花又惊又疑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为何这般厉害,他竟是打不过,再打下去他必然要输,那面子还要不要了?
所以王怜花急忙叫停,并把自己的猜想说出。
月笙头顶不由得冒出一个问号,什么?阿飞居然有舅舅?
事实证明,王怜花的确是阿飞的舅舅。
因为他与白飞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当年……咳,当年的事情一时讲不完。
总之,阿飞还有一个父亲,但他这个父亲还有一位恩爱的妻子。
当年之事复杂,他们都不知晓白飞飞临走时竟还怀有一个孩子。
“阿飞,你要见你的父亲吗?”王怜花问道。
阿飞沉默片刻,看向月笙。
王怜花若有所思,看来他这个外甥很是依赖这位厉害到不符合常理的少年。
月笙道:“阿飞,你想见便见,不想见便不见,如果现在还做不了决定,那就先想一想再说。”
阿飞点点头,他随后对王怜花表示,他的确要好好的想一想。
毕竟“父亲”这一词对他而言是陌生的。
“那你想不想让你的父亲知晓你的存在?”王怜花问道。
于阿飞来讲,其实知不知晓都是无所谓的,这么多年他都如此过来了。
最后,阿飞决定没必要再去打扰沈浪一家,所以还是不见了。
“笙哥和无命就是我的家人。”他对王怜花道。
王怜花:“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是你的舅舅,难道我不算是你的家人?”
阿飞纠结地看他,道:“笙哥说,那你得给钱。”
“什么钱?”
“压岁钱。”阿飞耳尖略红道:“笙哥说不止是之后的压岁钱,以前的你也都要补上。”
他其实不想这样回答,但月笙一定要阿飞这样讲。
阿飞很听话,就对王怜花说了。
王怜花听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有趣,那个少年还真是有趣。
再后来,王怜花时常来海岛与月笙变得熟悉以后,自然也瞧见了月笙的长相。
他叹息道:“你这副模样若是日后出现在江湖上,还不晓得会引起多少女子的争抢与爱慕。”
月笙当时回了句:“就不能是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