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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又不会生我的气,不然我不叫前辈好了。”

“不行,叫前辈我还能压你一头,不叫前辈,你是想反了天吗?”

王怜花与月笙说说笑笑,仿佛自成一片天地。

龙啸云看着看着,突然琢磨出一点不对劲来。

他找个机会将李寻欢拉到一旁,悄声道:“阿笙和这个王前辈看起来也太过亲密一点了吧。”

“寻欢,你有没有察觉到?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李寻欢淡淡道:“有。”

确实很亲密。

龙啸云一脸‘你看是吧’的表情,越想越觉得不对:“阿笙对这王前辈……真不像是对待前辈的态度。”

“你说说,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怎么如此不得劲呢?”

龙啸云暂且想不明白。

而李寻欢转头望向月笙和王怜花的方向,眼神深邃。

第三天晚上,月笙继续留在屋里。他望着蜡烛慢慢滴蜡,最后蜡油凝固在蜡台上面,心里想着李寻欢到底还会忍多久。

又或者……他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否则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异常来呢?

正当月笙思索之际,突然,他听到屋外似乎传来一些动静。

月笙眉头一挑,心里不由加快跳了一下,他走过去,将门打开。

可是门外却是寂静的夜景,没有任何人在。

但当月笙略为失望地将门关好,一个身影却犹如鬼魅般迅速地自窗外出现在房间里。

他在月笙回头前掐住他的腰身,然后循着细瘦的腰线环抱住他。

月笙:“李寻欢。”

后方的人笑了一声,嗓音仍旧淡雅:“怎知是我。”

“除了你以外,还会有谁?”月笙动了动,想要转身。

但李寻欢看似未曾如何用力,却抱得很紧,月笙竟然动弹不得。

李寻欢道:“或许以后,除了我以外,还会有旁人。”

“你什么意思?”月笙蹙眉:“还有,你怎么会来这里?”

“许久不见一少爷,寻欢只好亲自过来。”

“来做什么?”

“一少爷不是叫寻欢以身饲魔么,怎么,曾经亲口说过的话,如今却忘了?”

月笙听他语气与平常无异,但看不见表情,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何意思。

但他的心跳逐渐加快,嗓音平静道:“李寻欢,你难得自由几天,又为何主动把自己送来我身边?”

半晌,他才听李寻欢叹道:“我也不知。”

月笙:“你我之事,前辈已经看了出来,他劝我莫要泥足深陷,莫要强行求来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属于自己的人,否则到最后也只会失去。”

“前辈经历许多,他的话都是过往经验,他劝我,我是听得进去的。”

“所以李寻欢,你想要自由吗?”

李寻欢环抱在月笙腰间的手忍不住一颤。

月笙仿佛未曾察觉,继续道:“前辈劝我放你离开,你曾经深爱诗音姐,想必现在心里也有她。”

“你为她宁愿在关外十年,那确实是我比不得的,所以……我左思右想了两晚。”

“你要放手?”李寻欢道。

月笙叹息:“是,我应该要放手了,我放你离开,而你可以安心,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对江湖……”

“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放手?”

“我是说过,但,我也没有想过人是会累的。”

“李寻欢,我想,我应该听前辈的话。”

月笙用力扯开李寻欢的手,迈开脚步,便想离开这个房间。

他的心仿佛提到嗓子眼,默念着数字。

还未到一时,他的胳膊就已经被李寻欢拽住,紧接着眼前的场景变换,整个人被抱起扔在了床上……

“你撩拨了李寻欢,用一根绳子拴住了他,如今却觉得没有了意思,想一走了之?”

李寻欢双眸漆黑幽深,撑着胳膊望着底下的人,轻声道:“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还是说,一少爷从头到尾都只是在玩弄李寻欢,没有半点真心?”

否则,怎么会轻易说出“放手”一字的?

月笙不语。

“你武功高于我,想要反抗的话,那便一掌了结我的性命吧。”

说罢,李寻欢便低下头,牙齿咬上月笙的唇。

李寻欢难得露出不为人知的疯狂的一面。

他啃咬月笙的唇,直到月笙呼吸不过来,双手在他的胸前用力推拒。

李寻欢退开稍许,却不是放过他,而是手向下,一把扯开他腰间的系带。

那带子被扔下床,月笙的衣服也敞开了,露出漂亮的锁骨。

美人衣衫乱,春色愈加浓。

月笙眼睛湿润似泛着泪光,他的唇也殷红不已,如似蹂躏采撷的花,充满艳色却也可怜。

他按住李寻欢的手腕,低喘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寻欢嗓音低沉,眼眸深邃:“我非常清楚。”

“李寻欢,我不懂你了。”

“我似乎也从未懂得过你。”

两人相互对视,仿佛谁先移开眼神谁就输了一样。

直至月笙的眼角滑落出一滴因方才太过于激动而溢到眼眶的泪珠。

李寻欢蓦然觉得心脏被攥紧,他叹息一声,认输道:“你怎么能在李寻欢终于发觉自己动心后却要弃我而去?”

“月笙,李寻欢是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即便他说着你是他结义大哥的弟弟,他不能动你,可他却依旧被你吸引,为你的一颦一笑而心下颤动。”

“他沉溺于你为他设下的温柔乡里,可你不能,在他把心要放出去时却要抽身离去。”

“你若要放手,我是决计不会允许的。”

月笙说他为诗音宁愿在关外十年,可他不晓得,后三年里,他的思绪早已因为那个吻而被搅乱。

李寻欢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霸道的人。

如若任何一个倾情于他的人说要放手离去,李寻欢会笑着洒脱的放手。

因为爱情于他并非是最为重要的存在。

可是,他才意识到月笙是截然不同的。

他怎能任由月笙从他身边离开。

他表面将自己伪装的很平静,实则心里却阴暗翻涌。

他为自己那可怕的想法而感到惊讶,却又觉得,李寻欢,原来你也会不择手段。

“所以月笙,不要走,留在我身边。”李寻欢祈求道。

月笙此时心尖微颤,心里像是遍布灿烂的朝霞,像有烟花绽放。

他开心于李寻欢终于认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也终于亲口对他承认了。

他也应该有所回应。

他们两情相悦,合该心意相通。

但月笙却偏偏还念着那个不一样的李寻欢,强硬、表面压抑的平静、内心逐渐释放的癫狂。

既然李寻欢对他也并非无意,是非他不可,月笙何不先满足一下自己再挑明。

再者,他其实更不想李寻欢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他的回应。

“如果我非要走呢?”

你要如何?

还能如何。

自是用尽手段都不许他离开。

李寻欢的心在不安,手下的动作就越迅猛剧烈,毫不留情。

如飞刀对敌,稍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所以飞刀往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月笙都被他这今晚势不可挡的飞刀震惊了。

那简直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极近疯狂、猛烈,来势汹汹。

飞刀搅弄血肉,深入其中,任凭对方如何哭泣求饶都不肯罢休。

那飞刀坚硬如铁,又锋利可怕,一寸寸契合进去,分毫不差。

月笙仰头流下泪水,胸膛微微挺起。

他的下方,也如花瓣滴露,弄湿了一地泥泞。

甚至,在月笙被留下咬痕的肩膀探出床帐外,黑发铺满床外的脚踏后,他又被迅速拖拽了回去。

倘若这床不是龙啸云叫人精心打造的上好木料。

恐怕还遭受不住这一晚的折腾,没有塌陷都是好的。

直至天明,月笙才终于在李寻欢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的眼角还残留着一点泪珠,想说什么话却根本抵挡不住眼底的睡意。

可李寻欢抱着他,眼中却没有丝毫困倦。

他抚摸着月笙光滑的背部,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起身穿衣,为月笙遮盖好被角走了出去。

这一晚,龙啸云也与林诗音聊了些许夜话。

他见月笙与王怜花亲密的模样,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于是晚上躺在床上,龙啸云开口道:“诗音,你觉得阿笙对王前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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