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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攻上山时就曾说过明教会不会将计就计引他们到明教总坛,需得慎重考虑一下再继续行动。
可其他门派的人却被前几次顺利的行动冲昏了头,根本不理睬张松溪的话。
有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微弱,还不得不被裹挟着一同前进。
因此,就算武当想要谨慎,却也还是被迫一路上来。
但他们心里不对劲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月笙咳嗽两声,没有说话。
这次行动,月笙、沈浪他们并未多言,甚至不着痕迹的推波助澜,让六大派的人以为他们会成功、会一切顺利,让他们轻易察觉不到表面下的危险,如此,他们才能够抵达明教总坛。
“晓芙,为师也觉得情况不对。”灭绝师太眉头紧蹙,低声道:“一会儿若真的发生什么变故,倘若有幸取回倚天剑,你立即带着倚天剑下山去,之后若为师没有回去,下一任峨眉派的掌门就是你。”
“师父。”纪晓芙一惊,但很快心中安定,这既然是哥哥的计划,又怎么会让峨眉出事。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得做出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
“师父,我不走。”
“你必须听为师的话。”灭绝师太用眼神扫了扫后面:“你们也可都听清楚了?”
她身后的弟子们:“是,师父。”
包括丁敏君,尽管还是不服气,但此刻也不能说什么。
待得到回答,灭绝师太又从指上脱下掌门铁指环交由纪晓芙。
纪晓芙推脱不掉,只得接过。
月笙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杨逍这时才好整以暇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材挺拔,背手而立道:“杨逍佩服诸位的胆量,居然真的有胆子上/我明教光明顶,可惜啊,诸位的好运到此为止,你们当真以为我杨逍任人欺负不成?”
说罢,他拍了拍手掌。
霎时,明教总坛的四周倏地冒出一片一片乌压压的人。
这些人怕是早已埋伏在这儿,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六大派,只等杨逍一声令下就射杀他们。
六大派的众人吃了一惊,脸色骤变。
“是杨逍的阴谋,他是故意引我们来此!”
杨逍嗤笑道:“怎能说是我故意引你们来此,难道不是你们六大派要联合攻打明教吗?”
“现在你们成功到了光明顶,只不过并非我为鱼肉,尔为刀俎,是你们将要落得个身亡命殒的下场罢了。”
沈浪道:“明教如今的实力竟这般深不可测了,我们明明一路攻打上来,以为损耗了明教绝大多数的教徒,可谁知,明教居然还有这么多手下。”
“倘若我们带来的人俱都死在这里,那么对于六大派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毕竟各派的精英差不多都在这里。
就算六大派的有人能够侥幸逃脱光明顶,可即便回去了也于事无补。
沈浪未尽的话语,六大派的人俱都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他们的脸色才如此难看。
为何他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这个可能?
是他们自以为是,认为六大派联合,明教便绝不可能是对手。
杨逍注意到沈浪,然后看向月笙笑道:“阿笙,只要你过来与我在一起,我便放过你在乎的人,任由他们下山去,如何?”
他伸出手,等待月笙的选择。
月笙脸色苍白,蹙眉。
沈浪道:“不可,纪哥哥,你别听他的话!”
朱七七:“就是就是,纪哥哥,我和沈大哥不需要你为我们牺牲。”
月笙沉默不语。
张翠山说:“杨逍,你莫要猖狂,我们这么多人在此,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殷素素站在一旁紧紧拉着无忌的手。
他们夫妇本来决定不带着无忌,但张无忌一听说义父被明教带走,哪能待得住,于是就偷偷跟来了。
等他们发现张无忌时,再想送走已经是晚了。
殷素素不放心张无忌一人回去,就算有人护送也不行。
她劝张翠山,说无忌毕竟是白眉鹰王的外孙,虽然她与明教已经没有了关系,但明教或许看在白眉鹰王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无忌怎么样。
张翠山便同意无忌留了下来。
杨逍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眼,见月笙不应,手便暂且放了下来,道:“本教主倒是不知你们有何战之力,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吗?哈哈哈哈莫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杨逍神情嘲讽自傲。
明教众人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六大派的人瞬间震怒。
“杨逍,你太狂妄了!”
“贼子,看我不取你首级!”
“诸位,不如随我一起冲过去,擒贼先擒王,先抓住杨逍再……”
这话乃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喊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杨逍一挥手,霎时漫天剑雨落下,尽皆朝着华山派所在方位而去。
鲜于通一惊,急忙抵挡。
他旁边的门派也帮忙抵抗。
但可惜,箭多人少,就在鲜于通也要中箭时,他一把扯过身旁的人替他挡箭。
宋远桥见状怒道:“你做什么?!”
鲜于通:“自然是活命,这般情况下难不成我还要护着别人?”
“他是你们华山派弟子,你……!”
“就是华山派的弟子,才更应该为掌门献出性命。”
然而鲜于通的话才说完,杨逍又一挥手,箭雨停下。
鲜于通猝不及防,顿时皮肉抽搐两下。
青翼蝠王嘲讽笑道:“华山派掌门令人佩服,你这样的,合该入我们明教哈哈。”
周颠:“蝠王这句话可说错了,华山掌门这样的人我们明教可不敢要,没准哪一天,咱们也得替华山掌门挡箭啊。”
“哈哈说得对,明教可不敢接下华山掌门这样的伪君子真小人。”
鲜于通脸色难看至极。
但事情已做,余下的华山弟子竟默默地站远了些。
鲜于通刚要发怒,就听杨逍道:“差点忘记,我明教之人与华山掌门还有一桩旧事要算一算。”
他话音落下,胡青牛与王难姑走了出来,“教主,多谢你暂且留下鲜于通的性命。”
有杨逍的首肯后,胡青牛脸带恨意地看向鲜于通。
他道曾经心怀好意为其解蛊毒,并在鲜于通伤好后和他成为兄弟,还把自己妹子许给他。可谁知,鲜于通为人奸诈狠毒,道德败坏,竟是玩弄女人的伪君子。
他为了华山掌门之位,抛弃胡青羊,以至于胡青羊当时怀着孕羞愤自尽,一尸两命。
胡青牛道:“从那时起我便暗暗发誓,再不救任何正派中人,所以才加入明教。”
“而你鲜于通,先抛弃一位苗家女子,后又抛弃我那妹子,在她怀孕时另娶华山派掌门的独女,你卑鄙无耻,死不足惜!”
众人一时看向鲜于通,有不可置信,有眉头紧皱。
鲜于通想要狡辩,可他先前那般对待华山弟子,如今他的话又有多少人相信。
月笙看了沈浪一眼,沈浪立即道:“空口无凭,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胡青牛:“自然是有,鲜于通对苗家女子始乱终弃,在逃出时还偷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蝉。”
“他后将金蝉制成毒粉,此刻正藏在他的扇柄之中!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看。”
“我说鲜于通卑劣无耻还真没有冤枉了他,哼,他武功低微,因此与人对敌时就偷偷用那扇子释放毒粉,你们倘若觉得我胡说八道,不妨等他死后拆开扇子瞧一瞧,反正你们信或不信,鲜于通都要死。”
鲜于通不由地握紧扇子,脸上神情闪烁。
这件事情他任何人都没有讲过,胡青牛是怎么知晓的?
这事儿自然是月笙让系统查出来的,胡青牛的仇,谢逊的事情,如今都要在此解决掉。
沈浪:“鲜掌门,你若是清白的,不如现在就拆开扇子让我们瞧一瞧,千万不要任由明教的人胡说,败坏自己的声誉,就算要死,也该死得其所。”
其他人也跟着道:“没错,鲜掌门,人固有一死,死也该留得清誉在。”
然而鲜于通却半晌没有动作。
他眼神闪烁,本来想要狡辩的话竟也被沈浪那一句全堵在嘴里。
朱七七立刻说道:“该不会那明教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吧,你们看,这位鲜掌门的神情……怎么还心虚上了呢,他不拆开扇子,怕不是里面真有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