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迷信还是魔怔(2 / 2)

  慕容啸忙拱手:“幸会幸会,当年令兄在阵前中箭负伤,正是鄙人拉的弓。”

  祁禛之嘴角一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时我要射的是傅小五,傅小五又不是躲不开,谁让威远侯千金贵体自己要去挡的?”慕容啸略表委屈,“这也怨不得我。”

  祁禛之呵呵笑道:“我兄长已不在人世,贺兰将军若是觉得抱歉,不如下去跟他讲。”

  慕容啸真诚发问:“若是我下去问他,他会告诉我他把那玛瑙坠子藏到哪里了吗?”

  祁禛之抱着胳膊,往后一靠:“他若是愿意说,那坠子早就落入皇帝老儿的手里了,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里找来找去。”

  慕容啸顿时遗憾:“可惜可惜。”

  祁禛之见他一副悲哀难过的模样,不由问道:“刚刚你说,那玛瑙里装的是神血,什么意思?你一定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吧。”

  慕容啸凤眼一斜,看着祁禛之噙笑:“祁二公子可听说过天宁?”

  “天宁?”祁禛之肃然,“这是什么?一味草药吗?”

  慕容啸听了这话就想大笑,但又转而想起自己笑时容貌着实可怖,于是生生收起了笑意:“祁二公子真是读圣贤书读傻了,我且问你,那女昭王云靳到底为何要焚尽天下道学经书,毁尽天下仙人真观?”

  不学无术的祁二郎头一回被人说“读书读傻了”,一时表情扭曲:“怎么和女昭王扯上关系了?”

  慕容啸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折扇,像上次见到傅徵时那样,文质彬彬地挡住了自己的血盆大口:“你们南兴的史书上写,女昭王焚书是因为天生憎恶神魔之说,发了疯,脑子不好使,所以才做出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来。可实际上,这里面别有隐情呢。”

  什么隐情?

  当然还是细作“金子阳”的那套说辞,云靳是为了抹去天宁在史书上的踪迹,同时为了保护那一世的天宁,也就是越安,下辈子长命百岁。

  可是,下辈子的事,谁能说得清楚?

  这不,总有流言从缝隙里漏出,然后闹得天下皆知。

  祁禛之听完,欲言又止,看慕容啸的眼神都不由多出了几分崇敬来——对疯子能当上胡漠大将军的崇敬。

  慕容啸倒是很宽和:“哎呀,你看我的这个表情,怎么和当年我给傅小五讲完后,他看我的表情一模一样?”

  因为傅徵不是疯子,祁禛之默默接道。

  “不过也正常,”慕容啸善解人意地一笑,“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也觉得荒谬。直到北卫国破,万寿宫被烧成灰烬,我在慕容英那老不死的床底下翻出前梁史料后,才意识到,过去是我浅薄了。”

  “史料?”祁禛之瞥了一眼这疯疯癫癫的“鬼将军”,“你确定不是那出了名脑子不正常的卫贞帝自己写的吗?”

  慕容啸微微一勾嘴角,显得很文雅:“若说慕容英能自己编篡出一整部《汤洛全史》,北卫还能亡在他手上吗?”

  “《汤洛全史》?”祁禛之吃了一惊,“这部书不是早就失传了?我朝仁宗曾派天下仁人志士去寻,也没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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