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第50章~256(2 / 2)

  说完,他不做耽搁,转身就走,趁着祁禛之上来前,往那窗户外面一钻,溜之大吉。

  “窗台上怎么多了一个脚印?”拿着醋碗的祁禛之一眼发现了不对劲。

  傅徵若无其事地回答:“兴许是昨夜杭七走窗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杭七?”祁禛之半信半疑,“可方才我下楼前,还不见这脚印。况且昨夜我与你睡在一处,那两人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傅徵也很迷茫:“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祁禛之盯着这人看了半晌,放下醋碗:“白银已经把东西都收整好了,等马车套上,咱们就可以启程了。”

  傅徵“嗯”了一声,刻意避过了祁禛之审视自己的目光,他专心致志地往碗里倒醋,随后说道:“我要把问疆带上。”

  当马车驶出天奎城时,艳阳正好,天色正明。

  祁禛之一边赶车,一边跟车里的人打商量:“等我们从长亭回来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京梁待一段时间?”

  傅徵靠在祁禛之的肩上玩他腰间挂着的穗子:“在京梁待着做什么?”

  “陛下,是陛下要我回去的,”祁禛之轻咳了两声,“吴司徒被削籍为民,方太尉告老还乡,如今内廷外廷只剩张廷尉一人苦苦支撑,大司农和御史大夫眼见着就要骑到陛下头顶上作威作福了。为了按住他们一党,陛下特令我回京辅政。”

  说是陛下特令,实则乃太尉方季临走前的托付。祁禛之不是醉心权势的人,可眼下胡漠刚平,朝野未清,若真放四象营在外面野着,不论是姜顺还是李绍文都放不下心。与其等着他们在背后使绊子,不如回去主动出击。

  但祁禛之不确定傅徵会不会跟随自己一起去京梁,他说得委婉,又想要晓之以理,谁料他的请求刚一开口,傅徵就答应了:“辅政是好事,不过谢青极那人喜怒无常,你可要当心。”

  祁禛之没有纠正他的话,只一点头:“放心。”

  等点了头,他又说:“那你愿意和我一起,住在威远侯府吗?”

  傅徵拨弄穗子的手一顿。

  祁禛之侧过身,望向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召元,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个东西。”

  这话未说完,傅徵忽然惊叫出了声,祁禛之只听“啪嗒”一下脆响,自己腰上挂着的剑穗子就掉在了地上。随后,马车车辙向上一碾。咔嚓!碎了。

  “仲佑!”傅徵讷讷地喊道。

  祁禛之还没来得及心疼那副穗子,就先对上了傅徵失神的目光,这人颇有些自责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马车刹住,祁禛之叹了口气,他跳下前室,弯腰捡起了那条玉石与玛瑙齐碎,眼下只剩几缕被泥水浸湿了络子的长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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