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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看着红包很是感动,但如果前面那些秀恩爱的自拍不发给她的话,就更好了,单身狗看不得这些恩爱的戏码。
时装周的F国十分热闹, 陆知闻和沈以安在F国玩了几天才回去。
在F国的几日慕容茜带着几人到处看秀,当然也下单了很多的高定, 慕容茜逛的很是愉快,她是很多品牌的vvip,每次看秀都在前排,体验感极佳。
陆知闻玩的高兴,回到家又愁了起来,他盯着电脑屏幕脑子空空有些没了灵感。
“你来给我看看,我这么写怎么样?”
陆知闻冲珠珠招了招手,把电脑屏幕转向珠珠,陆知闻第一个故事已经写了大半了,但写的有些不太顺。
珠珠还没看过陆知闻的新剧本,这会儿立马认真的看了起来。
荒村之中,迷雾四起,一顶红色的轿子被抬往村子里,轿子里新娘面色惨白, 诡异的提示音之后,轿子里的新娘扯掉了头上的盖头,原本惨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
徐红坐在轿子里脸色难看, 她是刘森的助理,刘森失踪之后很多人都来找她, 可她对刘森的行程一无所知, 刘森是个很神秘的人,徐红只为他处理一些琐事。
徐红在刘森失踪的三个月后忽然收到了一个快递, 快递打开是刘森的新书, 徐红却是吓了一跳,这本书刘森根本就没有写完, 忽然出现实在是诡异,她有些好奇的翻开,只记得一阵白光刺眼。
等回过神来就已经穿着喜服在轿子里了。
徐红不敢往外看,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轿子外是诡异的音乐,并不喜庆甚至有些吓人。
收到书的其他人,此时此刻也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故事里。
傻子娶亲,村子里忙碌非常,但村子却很是诡异,明明是娶亲,四处却挂着白绫,一切都是办丧事的模样。
傻子是村长家的孩子,天生痴傻,但村子里的神婆说他是童子降世,并非痴傻而是过于聪慧而被天道所遮,只等一朝开窍,必大有所为。
村里的人对神婆的话是言听计从,今日娶亲也是神婆之意。
徐红看过刘森的大纲,第一个故事讲的是冥婚,傻子的妻子并非是人。
邻村发生诡异之事,王家女儿在家中却是溺水而亡,村子里说是闹了鬼,将人匆匆掩埋。
王家女儿是远近出了名的美人,村长家里便动了心思,将王家女儿的尸体偷走,促成姻缘。
神婆说,村长儿子是童子降世,一般女子不堪匹配,那王家女儿八字奇诡,刚好与之般配,大婚之日定当魂魄归来,促成良缘。
轿子吹吹打打的进了村,徐红坐在轿子里很是害怕,她重新盖好了盖头,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轿子在院中停下,吹打的声音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却是无人敢上前。
村子里的神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神婆满头白发,脸上满是褶子,她老得已经看不清模样了,每一步走的都颤颤巍巍。
神婆掀开轿门,周围的人都警惕的看着,谁都知道轿子里的人早已死去,对于神婆所言会在大婚之日魂魄归来的话并不怎么相信。
神婆站在轿子门口,手一挥,三只清香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同时神婆口中呢喃了起来。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神婆口中念咒,轿子忽然晃动了起来,早就死去的新娘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珠珠看着剧本,故事很有意思,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有话请直说。”
陆知闻看着珠珠欲言又止的样子,给她倒了杯水。
“剧情没什么大问题,悬疑的感觉也有,但感觉这几个主角没一个能打的,在这诡异世界谁都活不久的感觉,我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过关。”
珠珠说的很是认真,恐怖故事里总该有个厉害的人物救主角于水火才对,至少有个厉害的高僧或者道长之类的,不然就给主角开点金手指。
珠珠说着自己的想法,穿书闯关的设定很有意思,但主角太弱就少了点对抗的感觉。
“你说的有点意思,那我把徐红的人设改一下,徐红身为刘森的助手,看过刘森手稿,知晓破局的方法,并且她是刘森失踪事件的知情人……”
陆知闻说着自己的想法,说着说着又觉得有些不顺。
“算了,我重写吧,怎么都不太对。”
陆知闻摆了摆手决定重来,故事的设定有问题,自然是写不下去的。
“也不用全部重写吧,稍微修改一下就行,或许可以换个思路,不用写闯关,就纯诡异呢?纯诡异其实也很有受众。”
珠珠提议了一句,陆知闻设想的无限流诡异需要一个巨大的金手指才行,但纯诡异的话只需要描绘好恐怖的氛围,这样的话陆知闻的故事也不用做太大的改动。
“纯诡异的话有些无趣,我还是想个金手指吧。”
陆知闻拿回电脑继续思考,灵异故事最重要的就是逻辑自洽,人设好加,但如何合理圆整个故事才是难点。
陆知闻想的是刘森失踪的线和书中故事的线相结合,进入书中的几人和一件往事有关。
“陆编你也不用着急,我给你再去找点资料。”
“嗯,麻烦了。”
陆知闻点了点头,合上电脑准备先换换脑子。
不知不觉又是晚上了,又是做了无用功的一天,陆知闻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出去了。
樱桃影视最近又有新项目要忙,沈以安在客厅开视频会议,陆知闻怕打扰他没有上前,只是和他挥手打了个招呼。
写的不顺,陆知闻又出门找灵感去了,这次他约了小陈一起,他就喜欢小陈那种神神叨叨的感觉,总觉得和他一起能有极多的灵感。
陆知闻也把自己的剧本给小陈看了,小陈提的意见就有意思了多了。
“主角为什么一定要是好人呢?不如颠一点。”
陆知闻觉得小陈的建议很有意思,人癫狂和鬼便是一线之隔,从前的世界里鬼片最后没有鬼全是人的幻觉,这种幻觉不就是人在癫狂之后的想象吗?
陆知闻如此想着,有了点新的想法。
“故事嘛,重要的是有趣,恐怖故事的话要多反转,最好是让人猜来猜去猜不透,故弄玄虚一些。我奶奶给我讲故事就总爱讲一半,留下悬念让我心痒痒。”
小陈说着,拉着陆知闻到了个古董摊位前,他从中拿了个断颈观音递给陆知闻。
“这种造型就很有故事感,戴观音求的是保佑,但这观音挂坠的脖子处有了裂痕,祥瑞的东西又变得不吉利了,这也是凡事的两面。”
陆知闻接过那观音玉坠看了一眼,观音雕刻的慈眉善目,脖子处的裂痕却是平添诡异,但这种感觉并不是玉佩本身所带的,而是人的主观想法。
物件并没有善恶好坏的定义,定义这些的是人。
“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陆知闻拍了拍小陈的肩膀,他可真是个妙人。
“谢谢夸奖。”
小陈掏钱买了那玉佩,只是从老板开价的一万块直接砍到了五十,他也不说别的,就咬死那脖子上的断痕说事。
一句不吉利就把老板的话全噎了回去,这摊位原本也没什么真东西,老板懒得和他多烦,直接成交。
“不吉利你还买?”
陆知闻有些好奇,小陈这人最是迷信,住个酒店都要先敲三下门,说要提醒里面的东西先离开,总之奇怪的规矩很多,让人琢磨不透。
“吉利不吉利在于人心,只要我觉得他是吉利的,那就是吉利的,这叫人定胜天。”
小陈把挂件收好,笑嘻嘻的看着陆知闻。
陆知闻彻底服了,约他出来逛街是约对了。
“小陈你是不是有什么兼职啊?我觉得你不是个普通化妆师。”
“我就是个普通化妆师,只是从小耳濡目染罢了。我奶奶是村子里的仙人,时常帮人扶乩占卜,他说我没有学的资质,所以不能教我,但我也看了不少,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