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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崔盛澈第一张solo专辑发布,独特的嗓音和充满故事感的歌词让他的首张专辑获得了不错的成绩,新旧交替的这两个月便在繁忙的行程中度过了。
2025年和2026年的新年,崔盛澈都如约跟着郑昭一去了蔚山老家,村里的老人对他也有了点印象,称呼他为“崔女婿”或是“郑家的大女婿”。
2027年,崔盛澈通过公司发表了正式立场,当天,各大娱乐新闻的标题大差不差,都是“崔盛澈和圈外人以结婚为前提正在真挚地交往中...”。
其实在2026年底那会儿,粉丝们之间就有些猜测了,但并不敢相信,直到公司的通稿出来,才有了实感。
崔盛澈也同步上传了自己的手写信,表示“是对我的人生来说奇迹一般的存在,所有的不满和指责我都会无条件接受的”。
有粉丝认为他偶像失格,大失所望,伤心离开,也有不少追了很久的粉丝认为,他好像确实是到了可以说这些的年纪。
团队的回归次数逐渐减少,个人活动全面开花,在崔盛澈公开恋情的情况下,更是引起了粉丝们对于团队未来的担忧。
2027年末,崔盛澈和李知珣调整了与原公司的合约,合作成立了新的工作室,在团队活动的同时,展开制作人等活动。
然后在2028年末,崔盛澈公开了结婚消息。
崔盛澈回忆起求婚那天来,便要扶额了,因为那天真是出乎意料地乱了套。
他原本打算在郑昭一生日那天求婚,被郑久一否决。
“你就没想过让平凡的一天变得特别起来吗?”
于是,崔盛澈思来想去,决定就在最近的周末求婚,提前订好了餐厅、鲜花和戒指,安排了姜有舒带她过来,又拜托了郑久一带上kkuma——他生命中重要的瞬间之一,也想要kkuma参与。
结果,那天下了非常大的雨。
郑昭一看着前面堵着的车叹了口气,问姜有舒:“有舒啊,我们回家吃不行吗?”
姜有舒笑得很是僵硬:“不行,那家餐厅真的非常好吃,我今天一定要吃到。”
郑昭一嘀咕了一句:“什么餐厅还有着装要求...”
姜有舒:“……”
她低头侧着身子给崔盛澈发消息:“呀,换场所不行吗?太堵了,感觉得晚一个小时才能到。”
崔盛澈发过来一个大哭的表情:“来不及了,戒指已经做到甜品里了,我的花也还没来”
这家餐厅有一道造型别致的巧克力甜品,打破外头的巧克力球之后,就能看到里面的小蛋糕,崔盛澈交代将小蛋糕换成了戒指,已经准备好了。
餐厅里,郑久一牵着kkuma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看着他焦虑得不行的准姐夫,摇了摇头。
终于,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后,姜有舒带着郑昭一赶到了。
电石火花之间,郑久一没能牵住kkuma,kkuma听到郑昭一的声音就冲了出去,胸背绳拖在它身后。
郑久一没抓住绳子,懊恼地捂住了脸。
原计划应该等姜有舒悄悄离开后再推着戒指出场的崔盛澈为了抓绳子整个暴露在了郑昭一眼前。
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差点被绳子绊倒,一个金属的盖子落下来砸到地上,惊到了kkuma,“汪汪”叫着往郑昭一身上爬。
迟到的花店配送员护着一大捧红玫瑰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问:“崔盛澈xi在这里吗?”
餐厅的后厨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在崔盛澈耳边说了几句,崔盛澈惊讶地开口:“你说什么?!”
——甜品师傅做了两份巧克力甜品摆在不同的位置,因为二楼还有一桌客人,结果新来的帮厨将两份甜品摆到了一起,不知道哪份才有戒指了。
崔盛澈觉得他这辈子说过最愚蠢的台词就是:“...努那,猜猜哪份甜品里有我准备的惊喜呢?”
餐桌上摆着的两份一模一样的巧克力球简直像是在大声嘲笑崔盛澈,姜有舒和郑久一站在后边拿着手机录像,一边录一边笑。
“啊,不能这样,我们...”
在崔盛澈皱巴的表情里,郑昭一已经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哪份里面不是蛋糕,拿着小锤子敲了下去。
“戒指?”
郑昭一拨开巧克力碎片,拿出那枚戒指,看向崔盛澈。
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求了婚。
婚礼定在十二月,郑久一代替父亲,牵着郑昭一上台,哭得比两位新人还有崔盛澈的父母都伤心,大合照的时候眼皮都是肿的。
在司仪的诉说声中,郑昭一偏头看向崔盛澈,看到他写满了喜悦和满足的眼眸。
她还是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认为通过一个简单的仪式就能让两个人变成一家人,但...
郑昭一握紧了崔盛澈的手,想,她好像,挺喜欢这个婚礼的。
手腕上的进度条填满已经很久,而属于她和崔盛澈的记忆还在不断被填入新的片段。
有一天晚上,崔盛澈亲了一下郑昭一,眼睛亮晶晶的:“努那,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的事业度过了最繁忙的初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放在家庭上。
郑昭一犹豫了一下,崔盛澈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停顿,问:“怎么了?如果努那不想要的话,就不要吧!”
“不是,要吧。”郑昭一和9873沟通完,摸了摸崔盛澈的头发。
“真的吗?”崔盛澈“噌”地一下坐起来,再次确认。
“嗯。”
崔盛澈捧着她的脸珍重地亲下来,道:“努那,我会努力的。”
两个人手上的婚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婚后一年左右,郑昭一怀孕了。
身体里多了个生命体的感觉有些奇怪,她明确地有着和郑昭一截然不同的构造,却又将从郑昭一的身体里诞生。
是的,她。
郑昭一从崔盛澈的言行中,得出他更喜欢女儿的判断,在9873的帮助下,在胚胎构造的初期,就决定了生命体的性别,甚至还随着她的成长微调了一些参数。
自从她怀孕后,崔盛澈就紧张得不行,越临近后期就越明显,甚至郑昭一身形没什么变化,他先消瘦了不少,郑昭一再怎么宽慰他都没有用。
然后等到孩子生下来,产后焦虑更严重的也是他,一天到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孩子几乎是崔盛澈手把手照顾的,没请人,他总觉得还自己经手更好,结果孩子天然地更亲近郑昭一。
郑昭一面对这个软乎乎嫩生生的生命体总是有些无措,她搜集了很多照顾小孩的资料,但每次触碰到她的时候又总有些慌张,在照顾孩子这件事上,还是崔盛澈做得更好。
但孩子似乎是喜欢她的气息,不见她就要哭,哭得撕心裂肺,谁哄都不行。
郑昭一没办法,只好多多带着她,一直到断奶都没怎么去店里。
崔盛澈给孩子取了小名,叫桃桃,但郑昭一不在的时候,就变成了淘淘。
“桃桃呀,不哭了好不好?哎一古,不行了,知珣呐,我带她去找努那。”崔盛澈戴上口罩,用小被子包着桃桃往外走。
李知珣摇了摇头,揉了揉耳朵。
果然,小孩子只有在不哭的时候,才是天使。
他们工作室所在的位置离郑昭一的店不远,不用开车,走过去就行。
桃桃在崔盛澈怀里还在小声抽噎着,和崔盛澈如出一辙的葡萄般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小脸哭得通红,小手捏着拳头伸出来,将崔盛澈的口罩都拉下了一半。
崔盛澈正在和郑昭一通话。
“嗯,桃桃又哭了...吃了,都吃了,睡醒了就一直哭,嗯,我马上到。”崔盛澈揉了下头发,用指腹给桃桃擦了擦眼泪,哄道:“好了好了,马上就看到妈妈了,妈妈。”
桃桃听得懂“妈妈”这个词,黑眼珠转了转,咬着手指,总算收了眼泪,等见到郑昭一的时候,又在崔盛澈怀里挣扎起来,张着手大哭着要郑昭一抱。
崔盛澈不是滋味:“什么呀,这么不喜欢爸爸吗?”
桃桃一到郑昭一怀里就不哭了,摸摸郑昭一的脸“咯咯”笑起来,高兴得不行。
郑昭一亲亲崔盛澈,道:“她喜欢的,我也喜欢。”
崔盛澈委屈地靠着郑昭一的肩,道:“努那...”
下一秒,桃桃又“呀呀”地开始推崔盛澈的脑袋,不许他靠郑昭一的肩。
“是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努那呀!”崔盛澈抓着她的小胖手亲,说道。
桃桃听不懂,桃桃只想独占妈妈。
好在过了三岁,桃桃就很喜欢崔盛澈了。
相比情绪不太外显的妈妈,会夸张地做表情和她互动的爸爸,更得桃桃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