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181节(1 / 2)
是的,教刘据,这教得怎么说呢?好认真,好细心!
卫青低下头,眼里的欢喜藏不住,再难的事到刘挽手里都相对变得容易。刘据有刘挽这样一个姐姐,是他莫大的福分。
“你要学父皇的用人之道,更要学父皇的识人之能。用人以才,不问出身,不讲来历。你是大汉的皇子,你受天下人供养,别人可以有门第之见,你不可以。”刘挽觉得依然不够,赶紧给刘据补上一句。
一众人......不是,刘挽这样教人有些不对呢。门第二字,多少人迈不过去,刘挽教刘据完全不要当回事?不是,怎么能不当回事?
刘据一愣,刘挽道:“听不懂没有关系,你先记下,一会儿二姐给你细细说。”
“不用等一下,说给朕听听。”刘彻正被刘挽夸得高兴,哪能让刘挽停下,反正刘挽说的这些话在刘彻看来完全可以起到敲打人的作用。故,别不说,他想听呢。
刘挽瞥过刘彻一眼,继续道:“还是拿舅舅当例子,但凡父皇死守门第之见,以为舅舅再能干,再厉害,因他只是平阳侯府的一个骑奴,故不肯启用,绝无帮大汉打出大汉雄风的长平侯。舅舅所立的功劳不仅是舅舅一个人的,更是父皇和大汉臣民的。”
一个个臣子好想问问卫青,刘挽一再提起他的出身问题,用卫青来当例子,他咋个反应?
有何需要反应的?
卫青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出身,也比谁都更清楚一点,他能有今天都是刘彻的功劳,但凡没有刘彻破格提拔,没有刘彻的独断专行的任用,卫青纵然有再多的本事,也无所作为。
刘彻才是大汉朝最厉害的那个人,因为他知人善用。
作为一个帝王,就得像刘彻一般。
刘彻满意点头,世人皆知卫青之功,但不知他这个皇帝,和无数臣民之功?
“听懂了吗?”刘彻不忘问那一个被刘挽教导的正主儿-刘据。
第274章 仗要不要打
刘据又不是傻子, 刘挽说得如此仔细,自家舅舅都成例子了,岂会不懂。第一回自信满满的冲刘彻点头道:“听懂了。”
刘彻满意的冲刘据露出笑容道:“你啊,将来要多跟你二姐学。”
“父皇, 教儿子是您的事儿。您莫要忘了我离开长安在即?”刘挽瞥过某个当爹的一眼, 想让他想起这件重要的事。刘挽早跟刘彻说过的, 想让儿子像谁须得谁来养, 观刘彻和刘据之间的生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刘彻把这话忘得一干二净。
一群人听着刘挽犀利的指出养儿子是刘彻的事, 都赶紧低下头, 不是, 刘挽一向如此跟刘彻说话的吗?
刘彻收到刘挽控诉的眼神,赶紧道:“近些年忙。”
“说得好像我小时候父皇不忙似的。父皇不乐意自己教儿子,以后别张口闭口此子不类我。不是您养的儿子为何要像您?”刘挽怼起刘彻十分不客气,想她在长安时刘据跟刘彻不是挺亲近的吗?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看他们生疏得, 像父子?
“莫乱说话。”刘彻喝斥一句,让刘挽给他收敛点,当着外臣的面呢?
刘挽摇头晃脑的道:“总而言之,养不教父之过。父皇想清楚了,您想要养个什么样的孩子,那您得寻人来教。我娘是个女人, 她与父皇所求不同, 您要是指望我娘教出一个像您一样的儿子, 断无可能。”
真, 一群臣子听着刘挽吐出的字, 必须得感慨,他们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这样的跟刘彻说话。
刘彻此时相当的为难着,吹胡子瞪眼睛。
“父皇着实无从下手,我倒有几个人选。不过我得跟父皇先讨一句准话,我把人请进宫教据儿,您别挑三拣四,他们要如何教,您得让他们如何教。”刘挽铺垫够多了,终于把来意说明。
刘彻眯起眼睛问:“教得能如你一般?”
谁人听着这话不心头直跳,看出来了吧,刘彻的目标明确着,他盼着刘据能像刘挽。
“断无可能。人人都说我像父皇,我真的都像?我才不让据儿像我,况且,像不像我有何关系,但凡他知道立国之根,晓得天下以何为重,海纳百川,知人善用,足矣不是吗?”刘挽一向擅长捉住重点,作为一个未来的太子,皇帝,想当好一个皇帝,有容人之量,有识人之能,这个人一定能当好太子,皇帝。
刘彻的目光变得幽深,视线落在刘据的身上,刘据本能的低下头,刘挽道:“别怕,父皇不吃人。他要是想吃你,你咬他不用怕。正所谓父慈方有子孝。虎毒尚不食子,父皇倘若狠到吃你,你哪怕斗不过父皇也要给父皇留个记号,叫他一辈子都记住你。”
咳咳咳。卫青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不是,刘挽这样教刘据,想啥呢?
可刘彻在上头反而乐得笑出声来,“你这霸道不肯吃亏的性子,好!”
真,卫青都快被刘挽吓死了,结果刘彻竟然赞许刘挽,以为刘挽挺好!
一群臣子都不想吱声了,太魔幻了好吧。刘彻由着刘挽胡作非为的?
不不不,刘挽也没有胡作非为,她不过是不肯吃亏罢了。不肯吃亏是好事儿,刘彻要的正是女儿的不肯吃亏!
刘据惊叹的望向刘彻,自不会错过刘彻眼中藏都藏不住的满意,他是真的很高兴。
“父皇别转移话题,我挑人教据儿的事您是答应或者不答应?您给句准话。”刘挽没有忘记主要目的,刘彻纯纯放养的态度,偏又觉得刘据能够自学成才,有时候刘挽都很想呵上刘彻一脸。可惜,没敢!
不敢,刘挽也断然不能让刘彻继续坑刘据。
再说了,刘彻指着刘据自学成才,卫子夫盼着刘据能如刘挽一般,父母的期许不少,偏没有一个想到正确的法子,如此一来怎么样?刘据到最后怎么学,学成哪样,谁都不知道。
“朕听你的意思,宫中的五经博士你不满意。”刘彻并非询问,而是肯定,“你也是他们教出来的。”
刘挽不是很乐意刘彻装糊涂了,“我同他们到底学了多少,父皇没数?我懂得取其精华,弃之糟粕,谁规定的据儿也得会?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传道二字至关重要,父皇不会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打的主意。儒家,父皇要的是谁人的儒家。”
听着刘挽论起儒家,不少人的心都提起来,所谓儒家,如今刘彻所推行的儒家,依然是从前的儒家吗?其中夹杂的并非儒家的全部思想,有多少其他的思想在其中,他们当有数。
“您要是想让据儿成为那样的人,孩儿无异。”刘挽不许刘彻装糊涂,儒家教出来的人,当真能当好一国之君?同时不忘告诉刘彻,决定权在某位当爹的的手里,他要是想好不后悔,随便。
刘彻好些事没来得及想,本来是认为不急的,但如今看来不急不行。刘据和刘挽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得刘彻瞧着刘据怎么都不太满意。
“依你的。”刘彻松了口,刘挽听着立刻同刘彻笑道:“父皇英明。”
刘彻无奈,英明,如她所愿自然是英明,要是不如刘挽所愿怕是就算不上英明了吧。
“那行,我带据儿去堆个雪人,父皇忙。”刘挽达到目的,毫不迟疑的拉起刘据要跑。
“你等等,我们方才在讨论朔方城到底要不要继续建?而且要不要继续对外用兵,他们各有各的道理,你说来听听。”刘彻并没有忘记方才和朝臣们商量的事儿,他被臣子们吵得头痛,想听听刘挽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