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287节(2 / 2)
酷吏,张汤是酷吏,凡过张汤手里的人,能活着出来的少之又少,刘挽难道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但是,关于规章制度的事,须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相应考核标准刘彻早让人定下,至今没有推行,无非是在等。
既然有人不想让刘挽安安生生的主持科举。
行啊,那大家一块的不安生好了。
刘据虽然早知道刘挽是步步为营,官员考核这个事为的是刘挽可以顺利的推行科举而伴随而来的,但亲耳听见这一切,见证一旁的官员们从一开始的兴奋,眼睛放光,到涨红的脸,憋屈无比的模样,何尝不让刘据见证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额,虽然不是很想承认,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在受人逼迫无法反击,和叫对方无法反击又莫可奈何相比,捂者必须更畅快!
刘挽的目光落在刘彻的身上,断不可能错过刘彻的嘴角勾勒的那抹弧度。
第443章 论该怎么对付不讲理的人
对大汉有利的事, 不必心存怀疑,刘彻是一定会去做的。
“依你所见。拟诏。”刘彻不加思索的答应下,提醒一旁的人该拟诏的赶紧拟。
刘挽作一揖表示对亲爹的感激,同时也跟刘彻提议道:“至于冒名顶替者。从头查起, 凡参与此事者, 一个都不能留。且立下规矩, 凡有冒名顶替或者助他人顶替者, 着其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如此品行不端之人,依诸位所见, 察举之制罚他们多少年?”
作为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刘挽可不是那一类只会喊上一喊, 未必见得会落实的人, 而且不要忘记最重要的一点,刘挽是一个擅长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人。
不都觉得品德相当重要吗?
好说,顺品德这两个字查下去吧。查得越清楚越好。
这世上, 最应该害怕的是品德不端的人, 刘挽要的从来都是有才有德之人,只不过有时候不得不择其一,比起品德,用人才不拘小节,也是为对付这些不正经的人。
被刘挽问个正着的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世族本来觉得闹出这样的丑闻, 刘挽对科举之制的态度必也要生疑, 他们也可借题发挥, 最好能让刘挽亲自出面把这样一件事搅了。结果怎么着。刘挽借机要启动官员的考核制度了!
最重要的是, 刘彻同意了。刘彻他同意了!
刘彻:给朕一个朕应该不同意的理由。
此时的世族们在想, 要是他们出去之后告诉所有人,因为他们的缘故,官员考核制度启动,而且是由张汤出面,他们会落得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诸公?方才侃侃而谈,怎么我问到关键的问题尔等都不答了?尔等要是不答,我给父皇提建议的时候,别道我不让尔等张口。”刘挽既然提问,那是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绝不接受他们含糊。
这种情况下,早已经开始忧心他们出门会不会被人打上一顿的人们,完全不想再理会刘挽,一致都觉得刘挽这样的人太坏,相当的坏,早早的挖好陷阱等着他们跳下去,压根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
刘挽并不认为这是有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她的这点算计,瞒得过别人,瞒不过真正的聪明人。有时候刘挽也在想,那些不动手的人未必见得是接受这些变化,他们更多是因为明白此时改不了,故而蛰伏以待之。
这样的一群人才是真正难对付的人,也是让刘挽不敢有点的掉以轻心。
如果刘挽有时间,她大可以和他们慢慢的斗,比的不过是耐性而已,看谁熬得过谁。
况且,大好的局面,一但这些人错过机会,他们再想逆转也断不可能。
刘挽呼一口气,真是极其的不甘心啊!
但凡再给她十年的时间,她都有信心把科举的根子扎实,不会再给世族们任何可能推翻。
只是啊......
此时的刘挽也是管不了其他,眼下她得让这群人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朕也在等着。”刘挽一顶大帽子扣下,扣得想借题发挥的人脑袋都懵了,刘彻最喜欢的正是这样的局面,开口催促的同时,视线落在一群兴冲冲跑来,似乎要刘彻做个主,管管刘挽的架式。刘彻相信刘挽,相信无论发生多少的突发事件,刘挽都可以应付。丝毫不慌等待刘挽听到消息赶来。事情确实如他所预料的一般,现在,是他可以欣赏世族这些人变脸为难的时候了。
“德行自然重要。”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
刘挽道:“所以,德行有亏之人,普通人是三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察举以出仕,当官的德行有损,翻上一翻怎么样?”
是的,刘挽认为对于世族这些独天独厚的人来说,他们能站在道德的最高点要求约束别人,到他们头上,如果说先前没有人提醒过他们,他们做任何事都应该付出代价,那么刘挽会从现在开始这样的要求他们。
“焉能如此?”刘挽的提议他们当然不能接受。正因为无法接受,更让他们显得十分愤怒的质问于刘挽。刘挽岂能如此?
“为何不能?”刘挽质问之,“德行,你们口口声声对别人要求德行,在你们这儿,任何责任和条件都等于没有?凡有为,必要承担后果。方才你们告状的时候打的什么盘算,你们不说,无人明白吗?不说破,是给你们留脸,如果你们连我给你们留脸你们都不想要,我并不介意把你们的脸皮全都撕下来。对了,李丞相没有告诉你们,我其实很想将你们连根拔起?”
连根拔起这样的话,没有一个人能听着不受任何的影响,甚至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刘挽缓缓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一群臣子的面前,明明动作缓慢,甚至刘挽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没有变化,仅凭刘挽此时的神态,已然足以让他们生出畏惧。
不自觉中,他们竟然在后退。
刘彻和刘据看到这一幕都不自觉挑了挑眉头,若是有人见着,必要感慨一声,果然不愧是父子!
可惜,没有人看见。
但两人都静等着。
“我不是很喜欢动粗,可是我也想告诉你们一点,我这个喜欢先礼后兵,也乐意和你们斗智斗勇不错,但是并不否认一点,我对你们并没有多少的耐性。尤其现在的你们让我厌恶无比,因为你们没有底线,不仅没有底线,更得寸进尺,因此每每看到你们都厌恶得让我不禁考虑,或许我也不该对你们太过客气,否则你们怎么敢在我们的面前,对我指手画脚?还敢趾高气昂?”对啊,刘挽觉得自己属实相当对他们客气,才会让他们一回一回的觉得自己可以站在别人的头上,对人吆五喝六。
“想对付你们最好的办法是把你们全都杀光。你们猜,我敢不敢?”刘挽冷酷的询问,惊得一群人都面露惊恐。
敢不敢的何必多问,真到了只有这样做的地步,便只有一个法子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