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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讲的未必敢直接说出来,夏以莜还是不说,请领导们讲话。
领导们已经说过了,上回吃过夏以莜喜酒的商业局领导,鼓励道:
“你从白家村出来,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就说这个吧,你是个普通人,可普通人的感受最多、最重要。”夏以莜想了想,豁出去了,说:“去白家村之前,我们找县领导了解过村子的情况,白家村那个乡,七八个村子呢,乡里竟然一所学校都没有,我当时就想,穷和愚昧是最大的病,可现在大家都不富裕,那能不能先把愚昧治治,要是乡里有学校就好了,让孩子们上学,让他们从书本里,了解外面的世界,别那么愚昧了。”“或许那些愚昧的大人们治不了了,可孩子们,他们怎么教就怎么长,现在不教,怎么能指望愚病在今后被治愈呢,我是真心心希望能在当地建个小学,让能上学的孩子们,都去读点书,他们才有机会了解世界,从大山里走出来,一代一代,总会好起来的。”
现场鸦雀无声,夏以莜知道自己狂妄了。
当地财政那么困难,难到连本村的姑娘都不愿意留下来,拼了命的要嫁到外面去,还建学校呢,钱从哪儿来?夏以莜忙道:“我就说我不会说话的,记者同志,可千万别把我的话写进去,写领导的话,他们的话不会错。”“不,你说的很好、很对!”
商业局的领导带头鼓掌,眼睛微红,双掌用力:“回头记者同志报道时可以号召一下捐款,看能不能给当地捐一所小学出来,我带头,捐半个月的工资!”领导带头,大家都被情绪感染,或多或少,都捐了钱。连陶庆芳都捐了五块钱。
小许没钱,可他热血,他找夏以莜借了两块,捐了。报道出来后,全市热情的市民多呀,几天的功夫,一所学校的钱早够了,捐的款专款专用,几间瓦房盖成的学校,一个月就建成了。
宝清宝年把之前的书、本子笔都捐出来,说要捐给学校,各个学校自发捐赠学习用品,还有热血的青年,要去支教。
很快,几十封稚嫩笔迹的感谢信,雪片一样飘来了首都的报社。
报纸上刊登了带着拼音的、发自肺腑的、来自孩子们的感谢:
“谢谢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哥哥、姐姐,因为你们,我们有书读了,还有了大城市来的老师。老师说,星火传承,以后,我们也要当老师,教我们的孩子们道理,让星火传下去,烧到每一处角落,让每一处黑暗,都能照到光亮。”
夏以莜在灯下读着报纸上登出来孩子们的感谢信,情不自禁擦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