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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申请奖励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快,这钱是单位里同事们凑的,夏以莜咬咬牙,凑了十块钱。老人家不知道呀,看着儿子用命换来的钱,抖得厉害。回城也是当地的警车带着回去,相对是安全的,但夏以莜还是叮嘱了陈启辉父亲。
“我一会借针线,你身上就留几块钱,其他全缝到衣服里,到县城就找信用社存起来。”
老人家听说是面前这位女警,反推儿子的模样,画的画像,这才和十几年前的事儿联系上了,“扑通"又给跪了。夏以莜赶忙扶起来。
陈启辉的骨灰接到了,老人家要带儿子回家了。临走来病房看局长,突然想起个事,从包裹里拿出包的层层叠叠的照片,是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合照。他说:“这是我找孩子的时候,遇到的另外一个男人,他儿子也丢了,我们一聊,发现我们家孩子都有相同点,都特别聪明,过目不忘,当时我留了他的地址,就在照片背面,我想着,只是那么想着,如果你们有他孩子的信息,我今天留的地址,或许就有作用了。”局长叫别人去送老人家,留夏以莜下来,问道:“有这照片,能反推他儿子的样子吗?”
夏以莜实话实说:“上次那张照片是碰巧了,就一二分像,局长,是您的经验看出来的,并不是我画的好,而且,万一那孩子长得像母亲呢,我也不敢保证呀。”盛民义道:“你不要谦虚,只要你用心,我知道是可以的,孩子父母,照片背面有地址,我安排人去找,你先试着画一下。”
调查很快,电话打到地址所在地的户籍派出所,上门一调查,摸清楚的情况,下午就发来了。
孩子的父亲最后一次离家出走,就没再回来。孩子的母亲疯疯癫癫,走失后,或许被谁家捡回去了,或许死了。
家里房子早被亲戚拆掉重盖了,什么都找不到,找人回忆了一下,只有一些非常模糊的描述,电话里原样复述了。
夏以莜拿着外貌描述,和唯一那张合照,涂涂画画,正好有借口不写检讨。
房文旭拿回面锦旗,喜滋滋展示说:“嫂子,这是老人家拿钱委托我去做的锦旗,专门感谢你和局长,局长不要,但是你的这份做好了,你想挂哪?”
二队其实有不少锦旗了,但这是夏以莜的第一面锦旗呀。
她特别自豪,指着办公室最显眼的墙上,说:“把周尘的那面挪挪,把我的挂上去,跟他挨着挂一块儿。”二队长看夏以莜这两天画了好几张,几张都不像一个人,那说明没灵感。
正好局长交代了,夏以莜不写好检讨,就不许在办公室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