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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革的春风还要再吹几年，夏以莜准备再摆一年摊子，等壮壮上了幼儿园，再看看做点什么更挣钱的。暑假过完，孩子们开学了。

　　 壮壮喜欢和哥哥姐姐呆着，他们写作业背书，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连环画，有时候把小猴子编好的蚱蓝拆了。

　　 为了多点东西给壮壮拆，小猴子都快成编织大师了。家里有四个孩子了，夏以莜竞然觉得，她是最轻松的一个。

　　 白天宋翠云帮着带孩子，放学后三个小孩帮着带壮壮，等她收摊子回到家，几个孩子自己洗好弄好，哄着壮壮睡着了。

　　 她这婚后生活，比婚前还轻松自在，有时候忙起来，她甚至有片刻的恍惚，觉得自己还是个自由的单身呢。到了冬天，出来的人少，夏以莜打算等到第一场雪的时候，就不摆摊子了。

　　 算了下时间，大概还能摆一个月，挣个三四百没问题，正好给全家添置过年的新衣服、置办丰盛的年货。晚上去摆摊子，壮壮直接爬到小推车上，夏以莜哄他下来，壮壮摇摇头，还紧紧抱住了夏以莜。“爱妈妈。"壮壮这样说。

　　 夏以莜心里一暖，本想把他抱下来，突然想到孙秀灵生孩子的时候，医院那只大老鼠的事情。

　　 她心里想，不会是壮壮有感应，今晚有什么事儿吧？那就带着壮壮，她给壮壮穿上厚外套，围上围巾。小猴子说："夏姨，我跟你们一起去。”

　　 小猴子功课落的太多，现在是宝清宝年给他补习。夏以莜不让：“我拿根绳子拴着，没事的。”这个绳子是几十股毛线编织的，有两寸宽，一头系在壮壮腰上，一头系在小摊子上，稳稳当当。夏以莜看着壮壮笑：“看你今天给妈妈什么惊喜。”壮壮完全听不懂，只知道今天要跟着妈妈，不能离开她身边。

　　 夏以莜刚到地方，发现自己原本的位置，被另外一家给占了。

　　 这一家是新人，住后面那栋临街的筒子楼，或许是看夜市起来了，想插队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