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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成熟隽雅的一张脸,如今却让夜浓有一种被绳索缠绕的烦躁。
夜浓朝他投去敷衍又不失礼貌的笑:“中午那通电话,我都要接了,你又挂了,想着你应该有事,我就没给你回过去。”
方铭寒说一声无妨:“晚上有约吗,请你吃个饭。”
夜浓故作为难地说一声抱歉:“真不巧,晚上我约了中医。”
“中医?”方铭寒脸上意外和紧张难掩:“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体寒似乎是小题大做,但夜浓也编不出其他,索性避重就轻:“我也说不上来,还是得医生怎么说。”
说到这里,夜浓突然想到「挡箭牌」,似乎当下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主要是我那个朋友实在不放心,非要带我去看看。”
方铭寒听出她话里的重点,他笑笑,不露声色的,像是开玩笑:“是昨天把车借给你的那位朋友?”
昨天夜浓开的那辆跑车,不止阮瑜注意到,方铭寒更是多看了几眼。
四百多万的跑车,方铭寒知道她没这个实力,可在咖啡厅的时候,还是玩笑般问了她,什么时候换的新车,当时夜浓也说是朋友。
今天又在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不联想在一起都难。
而站她面前的女人,脸上虽闪过一刹的意外,但又随之垂下了眉眼,似娇似羞。
像是默认。
方铭寒面色无异,很随口地岔开话题:“那你先检查,若是这边的中医不行,我那边也认识不少知名度很高的西医。”
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丝毫的情绪波动,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话说到这份上,夜浓也只能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方总。”
把这尊大佛送到一楼出口后,夜浓又折回地下车库。
回去的路上,夜浓频频走神。
她没想过用沈屹骁来做挡箭牌,可当时那种情况,她又不能否认。但愿方铭寒能见好就收知难而退。
一阵自我安慰后,夜浓又突然想起沈屹骁那辆跑车的车牌,0606,实在太好记。所以昨晚,方铭寒有没有去看那车牌号?如果记住了,又会不会让人去查?
就这么忐忑了一路,回到家,夜浓看了眼时间,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跟医生说的。
夜浓拨了电话过去,等待音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怎么了?”
“我到家了,”夜浓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