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吕成金枪退秦患泰山之下会师门21(1 / 2)

自此五日,吕浑便一心勤练起了捉虫大法。每日辰时,由咏儿陪着吕浑去南城玉米地习练功法。到了午后,再由吕浑陪着咏儿四处闲逛。吕浑一算,离三月十五日只差五日,便同咏儿退了客房,二人一个骑着驳兽,一个骑着穷奇变化的乌骓马,出曲阜城,往泰山方向奔去。

二人所骑绝非凡界骏马能比,跑在大道上如两团乌云翻滚一般,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泰安地界。二人遥遥看见一座高山,知道就是泰山,便放慢速度前行。走到一处三岔口,二人也不知该往哪边,见路边有一个青衣书生在行走,吕浑跃下驳背,上前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先生,我兄弟二人要去泰山,不知该走哪条道?还望先生相告。”

青衣书生正自低头前行,见有人问路,抬起头看了看吕浑,又看了看吕浑身后的驳兽,说道:“二位少年,左边一条去往济南,右边一条可达泰安。”又伸出左手牵住吕浑右腕,说道:“来,小生指给少年看,从右边这条路直去不远,便能到达泰山脚下。”

吕浑说道:“多谢先生相告,在下告辞了!”说罢,欲举手抱拳施礼。

青衣书生紧抓住吕浑右腕,并不让吕浑挣脱,说道:“其实少年问那泰山路径也是枉然,更不必说什么告辞,今日就依小生留下来吧!”

吕浑诧异地问道:“先生与在下素未谋面,为何要把在下留住?”

青衣书生哈哈大笑,脸上却腾起一股冤煞之气,说道:“你难道不是那鸡蛋吕浑吗?”伸出右手向吕浑喉间锁去。

吕浑听见,顿时头皮发麻,赶紧用力强挣右手腕,却根本挣不开分毫,不防备咽喉又被青衣书生锁住,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此暗算于我?”

青衣书生说道:“什么人?哼!小生姓秦名患,奉至尊天魔之令来取你性命,你就乖乖把脑袋给了我吧!”右手使劲想要把吕浑脖子拧断,却发现如同捏在了一块金刚之上、纹丝不动。

吕浑虽不至被捏断脖子,却也是疼痛难忍,又加上被秦患右手虎口压住了气喉、无法呼吸。只觉胸中一阵憋闷,自动引发了天雷惊。五雷一起,从吕浑顶门直击而下,又通过秦患双手传向他的身躯,二人同时被轰得瑟瑟发抖。吕浑虽是血肉之躯,却早已经习惯这五雷轰击。那秦患本是无数冤煞气所凝,没有实体,五雷轰顶自然也无法伤他性命。不过天雷惊毕竟威力巨大,击得秦患疼痛难忍,抓住吕浑的双手也被弹了开去,吕浑乘机抽身推开。

咏儿早已替吕浑抽出混沌鞭,见吕浑已挣脱,赶紧喊道:“阿哥,快快接住混沌鞭!”双手把鞭抛给了吕浑。

吕浑混沌鞭在手,精神大振,指向秦患喝道:“你这个阴险小人,若有本事就该明刀明枪拼个你死我活,却用这般手段来暗算与我。留你不得,看招!”一招“举火燎天”直奔秦患顶门劈去。

这秦患也是好生了得,仗着自己力大,竟然伸出左手往鞭梢直接抓去。看得吕浑心中大怒,暗道:好你个魔物,居然敢如此小瞧于我!运足浑身气力,大喝一声“开“。

秦患本想抓住混沌鞭,此时突然听出鞭上隐隐带有风雷声,知道抓不住了,急往一边侧身躲过。吕浑以为秦患会硬接鞭招,等发现他侧身躲过时,招式已经用老,一鞭砸在了地上,又一个趄趔,才将自己的力道化去。刚站定,赶紧舞出一朵鞭花护住全身空门,心中暗道:这秦患显然与其他所遇魔物又有不同,竟然能有如此智慧、奸诈阴险,我可千万要小心了!边想边抖开混沌鞭,同扑上来的秦患缠斗在了一起。

只见吕浑使开混沌鞭只攻不守,或劈头、或扫腿、或缠腰、或刺喉,招招凶狠、鞭鞭勇猛。再看秦患,一双长袖舞动,或缠、或拂、或罩、或带,脚下闪展腾挪。吕浑攻势虽猛,却总是差上分毫击不中秦患。心中一急口中大喝:“呔!”混沌鞭又加疾了三分,一口气连打出六七十招杀招,还是碰不到秦患。累得吕浑浑身是汗,大口喘气,手中混沌鞭也缓了下来。

秦患看的真切,左右衣袖同时缠住混沌鞭一拖。吕浑前力使劲、新力未生,混沌鞭脱手飞出。咏儿在一旁瞧见吕浑混沌鞭脱手,知道不好!赶紧将手中女娲针对准秦患前额打去,“吱”的一声,女娲针打入秦患前额、又从脑后射出,把秦患打得往后倒退出七八步,摔倒在地。这一针并没有要了秦患的性命,秦患咬牙忍痛翻身站起,又向吕浑扑去。

咏儿见女娲针打不死秦患,又把魂泥抖手打出,魂泥在半空中化作无数坨土堆,劈头盖脸将秦患压住。吕浑见咏儿已经把秦患压在了土堆之下,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身子一松,坐倒在了地上,心中暗觉好险!还没等吕浑把气喘匀,只听见土堆之中传来“哈……”大笑声,吓得吕浑一轱辘站起,朝土堆望去。只见秦患化作了幻影、似有似无,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从土堆中走出。走到吕浑跟前站定,秦患又变成了实身,对吕浑说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招数法宝,一并使出来吧!哈哈……”

吕浑戟指秦患喝道:“秦患魔物,你也莫要猖狂,小爷法宝法术尚有一箩未使,你若有兴致,小爷总要叫你样样尝个遍!”暗中双脚向远处的混沌鞭挪去,想瞅准机会先抢回混沌鞭再说。

吕浑的举动秦患都看在了眼里,自然不会再容吕浑取回混沌鞭。高举双臂退下衣袖,说道:“小生已经玩够,就不劳少年费心了,拿命来吧!”双腿一蹬,伸双手直插向吕浑胸前。

吕浑的拳脚功夫真可以称得上是一踏糊涂,看着秦患双手疾插自己前胸,就是想不出用哪招来化解。眼看秦患双手就要插到,脑子里唯一能想起的就是这几日已经练熟的捉虫大法。心中念起、身躯一晃,竟然躲开了秦患攻击!吕浑闪到五丈开外,暗自高兴不已,正想对天感谢老渔翁,转而一想又觉不妥,这老渔翁现在正好好活在人间,我怎可对天拜谢?还是日后遇到再说吧。

秦患也觉得古怪,这个鸡蛋的身法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快疾?对吕浑说道:“少年侥幸躲过小生一击,那就再来一下,如何?”左手指向吕浑腹部,右拳藏在身后,一个跨步欲上前将吕浑击毙在地。没想到左脚刚一跨出,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秦患收势不住,“噗嗵”一声跌趴在地。赶紧爬起身来看,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长裤褪了下去,在脚踝处绊住双腿。还好穿的是长衫,没有露出腹下丑态。秦患双手急将长裤提起,却不见了腰带,只能依旧提着裤头往四下找,原来腰带握在了吕浑手中。

吕浑这几日苦练的捉虫大法,最后就是抓下玉米杆丛深处所系的布条。今日施展捉虫大法,虽然只为躲避秦患攻击,但是这只手还是习惯性地抓了一把,没想到却把秦患长衫内的裤腰带给解去了!吕浑见那秦患爬起后,双手还提着裤头,暗喜道: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扔去手中裤腰带,再施捉虫大法、从地上抓起混沌鞭,又迅疾使出“拨云见日”,照准秦患脖颈横扫过去。

秦患见吕浑的身法突然间变得如此快疾,知道想举手挡住混沌鞭已无可能。只好闭住双眼耸起左肩,准备用肩膀来硬接吕浑一鞭。口中大吼一声“哞”,将真身现出。

吕浑“啪”的一鞭结结实实打中秦患左肩,直震得自己手臂酸麻,混沌鞭差些脱手飞去,虎口也被震裂、流出血来,就像全力打在了一块生铁上一样。秦患被吕浑打歪向一边,身躯突然开始变大、越变越大,四周一片像地动山摇一般。吕浑被震得站立不住,急往圈外退去。再看秦患,竟然化成一头青牛,高五丈、长十丈,四蹄举起大如桌面,朝着吕浑和咏儿一通乱踩。邋遢和穷奇行动神速,只一腾身、便逃得老远。吕浑本可仗着捉虫大法逃去,无奈咏儿行动太慢,吕浑只能陪着咏儿一起回身躲避秦患踩踏。没想到青牛每踏下一蹄,四周地面就跟着狂震一番,四蹄起踏,吕浑和咏儿连站都站不住了!只好在地上连滚带爬,奋力躲开。咏儿张口急道:“阿哥,你快使出捉虫大法往外跑,万莫管我!”

吕浑岂肯独自逃走?喝道:“咏弟说的是什么话?是阿哥我要死,反让咏弟陪着。”抓住咏儿的手,一起躲逃。

两人有暇说话,却无力再逃,双双看着踩下的巨蹄狂声惊呼。正在这危急万分的关头,突然听见一声如雷鸣般的叱喝:“恶畜,拿命来!”一团黑影舞动着一束金光腾身而起,向青牛头顶扑出。

青牛甩头用牛角去挑黑影,只听见“”的一声巨响,大半个牛角被切落在地。巨大青牛“哞”地一声痛叫,咬起断角狂奔而逃,只一眨眼、便跑没了身影。

吕浑定住心神再回头看向黑影,顿时惊喜万分,抱拳大叫道:“是大师兄!大师兄,你可救了师弟的小命了!师弟多谢……”

吕成收去日中光金枪,举手止住吕浑说话,一侧身说道:“我对你说过,叫我吕成便可。我要为师傅去济南取趵突泉水泡茶,途经此地碰巧遇上,当不得你谢。”左脚点蹬翻身上马,又说道:“师傅现在正在泰山脚下的永昌客栈内,你可前去会合。”说罢,扭转马头便跑了。

吕浑呆呆看着远去的吕成,口中喃喃说道:“大……大师兄!……”

咏儿靠过来问道:“这人是谁呀?阿哥叫他大师兄,他却对阿哥如此无礼,是不是和阿哥有仇?可是有仇的话又怎么会救阿哥和我?他还说师傅什么的?“

吕浑说道:“咏弟,他就是我的大师兄吕成,我对你说过的,唉!他向来就看不起我,不愿认我这个师弟。也怪我,谁让我学不成师门的法术呢?我今日要是有大师兄一半的本事,区区一个秦患又岂会在意?弄得每次遇到危险,都要靠咏弟来保……来帮忙!“

咏儿嘻嘻笑道:“你大师兄不认你这个师弟的事,你可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吕浑歪头说道:“大师兄不认我也就算了,可咏弟你怎么老是要找阿哥的软处戳啊?” 咏儿说道:“刚把性命捡回,调侃几句缓解缓解神经嘛!不过看见阿哥大师兄的本领就知道,阿哥师门的法术高明得不得了!阿哥也露一手让咏弟开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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