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2)
刚才在浴室里想事情的时间太久了,一时间忘记了时间。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从她发丝滴下的水珠的“滴答”声,安郁看向房间的床铺,平整的被子上鼓出了个包,没有动静,看来林渡溪早早睡下了。
安郁只胡乱擦了擦还湿着的头发,将头发擦到半干后便准备入睡。
这间房间床的摆设紧贴着墙面,林渡溪睡在靠外的那一侧,盖着一张被子只露出一张恬淡的脸,安安静静的。
安郁无法从别处进入里面,她又不忍吵醒林渡溪,于是准备小心翼翼地从林渡溪身边走过去,在她抬脚正准备跨过去的时候,林渡溪突然翻了个身,带着被子窸窣的声音,把安郁吓了一跳。
安郁身子顿在原地,维持着抬起一只脚的状态,像座雕塑,等了一会,见林渡溪只低低呢喃了几句并没有被她吵醒,这才放心的跨了过去。
铺开被子,安郁舒服地躺在了床上,关上灯。在夜的低语中,一天的疲劳似乎就在这柔软的床垫上消散,还未等她舒舒服服感慨一句,就听到旁边林渡溪若有若无的呢喃。
安郁转头,面对着林渡溪,透过月光她清楚看到了林渡溪皱着的眉毛,以及忍痛的神情,薄唇一张一合似是诉说着痛苦。
安郁心下一坠,她朝前凑了凑,终于听清林渡溪说的什么。
“疼……好痛……好疼…”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安郁的皮肤上,明明屋内气温适宜,她的气息却都带着寒意。
安郁蹙眉,伸手测量了下她额头的体温,并没有生病。
她收回手,独自思考着,蓦然想起上一次去聚会接林渡溪的时候,她也是靠在自己怀里皱眉喊疼,而这次她同样也是喝了酒。
是喝酒之后又吹了风的缘故吗?
安郁突然想起来以前看的报道,她想,她这样一个小咖都要有许许多多无法拒绝的宴会,也只是小心地不让自己喝醉。
林渡溪呢?
这么多年她一直这样吗?安郁心里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从痛的地方蔓延出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伴着生出些许酸涩。
安郁不逞多想,伸出双手轻轻按摩着林渡溪的太阳穴,希望能减轻点痛苦。
果然,不多时林渡溪皱着的眉头渐渐放松了下来,安郁一直挂起来的心也渐渐放松,随后只睡了几个小时的疲惫,连带着今天一天的劳累逐渐席卷了安郁的精神,她只眨了眨眼,便无法克制地昏昏睡去。
夜深,皎洁月光透过半拉的窗帘倾洒进了室内,房间的地板连同被子上铺上了层银白的月光。
寂静的室内,床上的被子突然窸窣动了几下,发出突兀的声响,林渡溪猛然睁开双眼,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咬牙喘气,手下意识地要伸进口袋拿药,却在下一秒顿在原地。
这趟旅行,为了不被安郁发现,她根本就没把药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