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2 / 2)

  在安郁脑海里惩罚声音响起的同时,林渡溪也抱着她缓缓睡去。

  安郁闭眼准备将林渡溪放下,自己先行忍受着疼痛,林渡溪却像藤曼般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她没办法,只得坐在坐在椅子上,臂弯圈着她,等着惩罚开始。

  她闭眼等了一会,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只有耳边清浅滚烫的气息以及鼻尖淡淡的林渡溪发间的香气。

  安郁这才想起,她的惩罚并不是电击了,她要入睡,然后在梦里经历一次当时的绝望。

  安郁想着,紧绷的心情此刻居然放松下来,如果是依旧是之前的电击,林渡溪看到之后又要伤心了。

  她轻轻喘了口气,将入睡的林渡溪拦腰抱起,用膝盖打开卧室的门将林渡溪安稳放在了床铺上,拿着湿毛巾稍稍清理了些她脸颊生起的汗,一些她醉酒时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几乎下意识看向自己拿着湿毛巾的那只手。

  滚烫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全身,安郁耳尖漫上粉意,她慌不择路走到洗漱间鞠了捧水泼向自己的脸颊,这才缓了缓漫起的绯意。

  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她迟钝的想起系统的警告,脑海里浮现出林渡溪哑着嗓子祈求她再说一次的画面,呼吸一滞。

  林渡溪已经知道系统的存在了,可系统说没有造成实质的影响,就是说明系统的保护机制不会让她知情,但她肯定知道有人在“控制”她了。

  安郁叹了口气,又捧了些冷水让自己清醒一点,出了洗漱间看向床上入睡的林渡溪,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

  安郁去客厅调了些蜂蜜水,放在她的床头,确保她醒来第一时间就可以喝到,然后离开。

  脑海里的疑惑越多,她便越想知道梦境的惩罚,她想认证是不是自己的推测。

  躺在自己的床上,安郁连澡都没有洗,沾上枕头就陷入了一阵疲惫,酒精的作用持续着,她很快就入睡了。

  只可惜,一夜无梦。

  另一边的林渡溪却不像她这般好运,昏睡着的脑袋一阵痛意,梦是由碎片构成的,一片片破碎的梦境快速从她的脑中闪过,她来不及捕捉梦境便从她的指尖流走。

  她堪堪看到的只有自己一人的画面,每一帧,每一幕,只有她自己,或者是和其他的人交谈的画面,没有一幕包括安郁。

  绝望和无力卷土重来,冲破干净的牢笼席卷着她,林渡溪被消极的情绪包裹着,在幽暗翻涌的海中无法找寻,只能顺着潮水推动着她前进。

  梦醒来的最后一幕,是在细雨的郊外,安郁黑白的照片微弯着唇,柔和注视着她,她承受不住在她的墓前痛哭,滴落在怀中的花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夜里下了雨,阵阵秋雨冲刷着夏日的喧嚣,声声雷鸣的光亮透过窗户的罅隙亮在室内,映照在床上坐起惊魂未定的人身上。

  林渡溪攥紧指节,指尖掐住掌心的肉,用力到泛白。

  梦里的一幕幕印象在她的眼前不断回响,安郁身体的体温不断降低,只有一个念头落在她的心尖,激荡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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