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60(2 / 2)
“丞相这般说,倒是让朝与惶恐了。”池引又咽了口唾沫,随即抬头带着笑看了周围一圈,然后直直看向皇座之上的昏君,“朝与岂敢糊弄陛下,只是正如陛下方才所言,朝与曾荒唐过好些年,那些年里真是荤素不忌,说出来都难登大雅之堂。”
极快的舔下了唇,一边告诉自己遇到成雪之后就再没有荒唐过了,成雪是他真心实意放在心尖的人,绝不是荒唐的那些年里的遇到的“荤素不忌”,若是成雪在天有灵看着他,万万不要误会伤心……当下就是钟朝与本人的池引一边带着自嘲笑了下。
他继续说:“方才朝与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提及过去,不想搅了陛下对朝与的器重之心,故而才潦潦回应……朝与过去荒唐、常来往欢场时,虽见过不少当时觉着是奇珍异花的女子,但眼下和陛下今日安排的胡姬与舞姿相比,哪里还入得了眼。”
工作人员继续对皇帝的台词:“哈哈哈哈!”
……
五号剧本的剧情,则是与二号剧本的沉重迥异的欢快状态。
是钟朝与遇到成雪之前的故事,他和几个常混在一块儿玩的纨绔们,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到人家新科进士们的诗会上大放厥词,结果最普通的一首诗都没囫囵念完整,闹了不少笑话。但钟朝与一众纨绔心态个顶个的好,搅乱了诗会、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丢不丢脸又怎么样。
池引把试镜二号剧本时用的椅子放回墙边,迅速出戏,然后又几乎是眨眼间就入了五号剧本剧情的戏。
他一改上一段戏的冷淡压抑,面上的笑也不再是强颜欢笑但又努力着不想叫人看出来的复杂假笑,整个人眨眼间就变得活泼松快起来。
他无实物捏着“扇柄”般摇扇子,一看就是个假模假式假书生,端的风.流纨绔样。
“你们这群书呆子,会的不就是写写画画背背诗吗,虚头巴脑的什么玩意儿,还教训起我们来了!”池引满不正经的挑眉,“功不成名不就,读得人都木了才考上进士,结果还不是窝在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抄书?”
“得意个什么劲儿啊!我要是你们,早就羞愧得搁家里种地去了,好歹俸禄不够养家时地里有点吃的!”说着,池引做了个合上扇子、将扇子拍在手心的动作,歪头看向跟他对词的工作人员,“欸,我记得你,你寒窗苦读二十年,一事无成,全靠着老母和发妻没日没夜种地,还要给别人洗衣服,吃糠咽菜辛苦挣得的钱都让你霍霍了才擦着尾巴考上进士。”
“结果进了京,你那点俸禄还不够应酬喝酒的,逼得你老母和发妻继续给人浆洗衣服才能过活,前几日她们叫人认出来家里男人是个进士了,啧啧……这才几日啊,你居然都已经好意思出门来诗会了!这参加诗会的银钱,你老母和发妻得给人洗多少衣裳啊?”
池引抑扬顿挫嫌弃了一大通,又手腕一抖展开“扇子”轻轻扇动起来,啧了几声:“都说我们几兄弟脸皮厚,哪里厚得过你哦!”
本来池引突然歪着头看她,工作人员是小小的心跳加速了下的,但可惜还没加速太多,就被池引阴阳怪气的语气搞得很有代入感,像是自己就是被阴阳怪气中的那个进士,心里莫名有点羞愧,又很是恼怒气愤……哪里还有闲心去欣赏池引近在咫尺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