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18(1 / 2)

白芒虽然被挤了出来,但同时陈锐的脑袋,也因为那股力而变得扭曲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歪了。

这……

陈阳心一跳,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骇人。

好在他知道这面镜子的能力,不但能照出神魂,还能够依照持镜人的心意,对神魂使出杀招和蕴养。

如此全面的镜子,本该是一件至宝,却如同普通的梳妆镜,被随意的摆在卧室的妆台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镜中的陈锐逐渐变得正常起来,看到陈锐的头没有再扭曲了,陈阳不由得松了口气。

当陈锐完全变得正常后,他的身影慢慢的缩小,然后镜面便再次出现那只妖异的眼睛,随着眼睛的画面占据整个镜面,眼瞳中的陈锐,已经变得极小极小了。

镜中妖异的眼睛,像是疲倦般,眼睑慢慢的合拢,彻底合拢的瞬间,镜面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在眼瞳合拢时,陈锐的神魂已经回归肉身了。

只是陈锐并未马上苏醒过来。

陈阳上前几步,探查一番陈锐的身体情况,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下一瞬,他的视线就朝陈玉的指尖看去。

一点白芒,被两根洁白如玉的指尖夹住。

那白芒闪闪烁烁,似要逃走,但最终却动弹不得。

这是……魔种!

陈阳想起曾在灵渊宗时,翻阅藏经阁的书籍,其中有一本书就详细介绍了各种魔化之地的情况。

有人说,魔化之地是魔界在入侵天衍大陆,有人说,秘境是上界的一隅。

而魔化之地和秘境,几乎是同时出现的。

似乎,在它们出现之前,天衍大陆发生了一件大事!

但关于那件大事的记录和猜测,却没人提及半句,像是讳莫如深般。

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阳很想知道,他总觉得头顶有一把利剑悬着,虽然迟迟没有落下,却也让他胆战心惊。

陈玉盯着手中的魔种研究片刻,她觉得这东西很难处理,将之封印,有逃逸的风险;将之灭掉,又很难灭掉。

一点邪念为引,孕育出魔种,魔种又能沟通魔界,使魔种所在之地沦为魔化之地,待魔化之地的魔种恢复力量后,就可以跨出两界封锁,真正的入侵天衍大陆!

陈玉的脑海中,浮现出所看书籍中关于魔种的描述。

她记得魔种需要由金丹修士出手,才能够彻底将之毁灭掉。

不过,她有更好的主意,她觉得,这魔种,也是相当美味呢!

陈玉捏着泛着白芒的魔种,将之送入嘴中。

红唇轻启,一张一合之间,那魔种已经入腹!

腹中如一个炼丹炉般,火焰升腾而起,灼烧着魔种,在魔种被灼烧的同时,陈玉的脑海中,断断续续的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残缺不全,但能看出是关于魔界的信息。

陈玉盯着那些残缺不全的画面看,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污染,有种控制不住的狂颠,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甚至发出桀桀的骇人笑声。

陈阳万万没想到还能发生这样的变故,并且他的身体也逐渐发生了异变。

魔种虽然是陈玉吞吃的,但陈阳和陈玉是同一个神魂,且视角共享,那残缺不全的画面是一种精神污染,陈玉首当其冲,陈阳也遭受连累。

糟糕!果然不能乱吃东西!

这下坏事了!

陈阳眼前一黑,有种大意失荆州的悔恨。

好在,陈玉腹中的火焰突然升腾而起,竟直接烧毁那些残缺不全的画面,当画面消失后,陈玉和陈阳的异变,也就停止了。

随着魔种被彻底烧毁,一股精纯的力量涌入陈玉的体内,与此同时,陈阳也有一种受益的感觉。

陈阳觉得整个人很舒服,像是躺在云端,神魂异常的饱满,神识探查外界时,也比之前探查的更远更清晰了。

整个红叶街,都在陈阳的眼皮下。

街道上,行人来往,络绎不绝。

有人吆喝,有人还价,还有人被驱赶。店铺后院,有人在炼器,有人在画符,还有人在密谈。

突然,有修为高和灵觉敏锐之人皱眉抬头,他们感应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只是又感应不到窥视之人藏在何处,并且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来得快,去得快。因此只能当做是自己的错觉。

于一间密室中,陈阳再次听到杨青云这个名字。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杨青云真得到一件异宝?”一个山羊胡须的老者,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一双眼睛泛着精明的光芒。

老者的面前,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修士,那修士不过炼气五层,刚刚处于能在坊市中行走的修为。

年轻修士压低声音的说道:“千真万确!那杨青云盘踞在此地已有数十年之久,经常在坊市中给人下套,诱人离开坊市,然后在半途劫杀!”

“多年来,他靠着劫杀,一路晋阶为炼气大圆满了!”

年轻修士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之情。

山羊胡老者斜睨了他一眼,他心头骤跳,赶紧说道:“那异宝是一个宝螺!那宝螺每天能生出一滴涎水,端得腥臭无比。但那杨青云却向散修售卖,说那涎水乃是灵液,服用一滴,就能洗筋伐髓。”

“有人不信,但也有人信了。那人花费巨资买下一滴宝螺涎水,服用后,起初没有半点变化,还以为遭了骗,但谁曾想,三天后,那人的身体分泌出大量黑泥,待黑泥洗净后,他的灵根从下品变成中品了!”

“什么?竟然是能改变灵根的异宝?”山羊胡老者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起来,恨不得立即去寻那杨青云。

年轻修士神情认真的说道:“那买下宝螺涎水的修士,正是我认的义兄!此事千真万确,我绝无半点谎言!”

“刘老,我将此事告知你,不是图那宝螺,而是想给我的义兄报仇雪恨!”

“原来那宝螺,也是杨青云才得到不久,他自己不敢服用宝螺涎水,便打算骗人服下,再藏在暗处观察情况。我义兄灵根有变后,便遭到杨青云的毒手!”

“我之所以知晓此事,乃是我义兄在灵根有变的第一时间,就传信于我,让我积攒灵石,也去杨青云那里购买宝螺涎水。”

“但等我积攒好灵石,打算寻义兄一起去找杨青云买宝螺涎水时,这才发现义兄已经惨遭毒手,事后我再去打听杨青云的情况,就听说他已经搬离之前的洞府,朝哀牢山的深处去了!”

“我一个人,既不敢闯进哀牢山深处,也对付不了杨青云,只得来寻刘老相助了。”

“明人不说暗话,若是刘老得到宝螺,我只需一滴宝螺涎水作为报酬即可!”年轻修士的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山羊胡老者。 山羊胡老者屈肘,以手抚摸着胡须,眼角余光则是打量着年轻修士,猜测着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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