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1 / 2)
谢漆叫他轻点慢点,但没叫他停下出去,眼泪扑簌簌地掉,浓密睫毛润得越发漆黑。身体是疆土,告饶换来难以言喻的开疆拓土,他只得逃命似地挣扎。高骊对他的挣扎早有预感,单臂死死卡住他的腰往上一捞,不容他逃跑地霸占住。血管像是被打进了蒸腾的云霄烟,高骊犯瘾,一路痒进骨头缝里,他死死箍住谢漆,认定他就是云霄烟的解药。
谢漆带着些本能的害怕在高骊的蛮力下挣扎,又含着些受虐的另类发泄心情,把自己送进高骊的“魔爪”。唯有到这事上才能忘记除了本能以外的世事,虽然被磋磨得神志不清,却也沉湎这仅剩本能的原始快事。
此时没有红尘,没有身份,没有宿命,只有高骊,就只有高骊。
高骊施加的武力征服远胜谢漆感知的一切,他跟不上高骊的节奏,在充满蛮劲的开拓里升温,起伏剧烈,被掐被摁。高骊体格大他一圈,倾泻灌入的灼温铺天盖地一样渗进了他骨髓里,钻进丹田和灵台。
谢漆在被鲸吞一样的亲吻里试着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高骊深邃明亮的异族眸子,那异常浓烈的占有欲炽烈,使这双冰蓝眼睛浮出一层饥饿且癫狂的猩红,谢漆畏惧地闭上眼,又坦然地任由他占。
两次的强度和长度没让谢漆晕过去,但也差不多了,再来一次必得昏迷。他失神地看高骊体贴地擦拭和换被褥,待被高骊捞起来抱住,以为他要来第三轮便闭眼,但高骊精神奕奕地托住他后只是摸摸,低沉的轻笑声在他耳边振:“好了,你说有困扰的事,是什么?”
谢漆迟缓地睁眼,沙哑地问:“真的不继续做吗?”
高骊登时耳朵通红,嘀嘀咕咕:“再做我就是竭泽而渔,那怎么行啊……我才不是那种不知节制的色鬼,咳,我的意思是,我要谢漆漆好好的,才不会把你做坏。所以你在长洛搜查到了什么?真不怕身体坏,心里呢?憋闷久了心也会故障的。”
谢漆不言语,他便抱着谢漆轻拍着哄,垂眼看到他半身的指印,方才做得醉生忘死,着实畅快淋漓到头皮发麻。但现在他后悔自己的欲壑劣根,心想谢漆是遭到了多大的打击,才会主动邀请他做,枕头都叫泪水湿透了,全程没喊一个停字。
耐心安抚了许久,谢漆忽然低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哭得比被他狠做还要凄楚上许多。
高骊手足无措地抚着他被长发覆盖的脊背,手抖不已,结结巴巴地反复喊他的名字,问究竟怎么了。
胸膛上传来嘶哑的哭腔,高骊听到他桩桩件件地说出那些诡谲的真相。
从他是睿王之子,到他是重生之人。
高骊原本只是猜想,眼下听到证实,谢漆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创巨痛深,听得他心碎。
他死死抱紧谢漆,恨不得将他嵌进骨骼里藏起来,好去躲避人世的诸多折磨和戏弄,人世如果有风刀霜剑,就让他来替他遮挡。
谢漆失控的眼泪渐停,苍白的手攥住了他的左腕,扣紧戴在他手腕上的天命念珠,通红的眼睛看向他,他想问等到这些天命念珠耗尽,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