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蓬头垢面走如颠19（2 / 2）

如今他以摩崖洞所藏书籍为参照，再有神秘玉符加持的智慧，将自身所有知识信息重新梳理归整，虽然法力没有什么明显提升，但整个人的内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计划看书一年，待得白骨舍利积蓄足够便去炼罡的他，却在摩崖洞生生呆足了七年，直到将这数万卷藏书尽数看完后，这才离开了摩崖洞。

“一住行窝便七年，蓬头垢面走如颠；海棠亭下重阳子，莲叶舟中太乙仙。无物可离虚壳外，有人能悟来生前？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长须垂胸，一身道袍，这里破了一个洞，那里裂开了一道口的邋遢道人，一边大步而行，一边长笑作歌，引得一些没见过他的玄冥弟子，纷纷侧目。

“这是哪里来的邋遢道人？”

“这是一位住在摩崖洞看书的师兄，我见过几次，整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是看书，看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怕是...怕是...看的人都癫了吧！”一个练气弟子看着好似真就是一个平常邋遢癫道人的季观鹰，轻声言道。

“没见识的东西。”遁光落下，孙无妄看着季观鹰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道：“这是真正的天人合一境界。”

说到‘真正的天人合一’之时，孙无妄眼神之中，也是有些忌惮，即便他已经修成罡煞，开辟出了天罡脉，还有如意魔心这件真正的法宝护身。

但正是修为越高，知道的越多，才越明白天人合一的厉害，才明白自身的渺小。

先天境界虽然亦有天人这个境界，但说的那是炼法大成之后，能展现出种种凡人眼中不可思议的法术，宛如天人。

而天人合一的境界，则是人与天地时时感应，人如天地，天地助人。

与这等人对敌，便如与一方小天地为敌，天地厌你，元气恶你，一缕清风，一粒砂石都会与你作对。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骨山还是那个白骨山，但山中的人，却变化极大。

张灵甫最终还是没有下杀手，而孙无妄经过这一劫后，也好似换了一个人，一下子便成长了许多。

即便心中将季观鹰恨到了极致，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但这些年，却从未来找过他麻烦，甚至如今季观鹰出关，也等他离去之后，这才落下遁光。

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要保证绝杀。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已然领会过一次了，绝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冷然一笑，一袖将前来奉承的众人尽数扫退，重新化为一道遁光冲天而去。

除了孙无妄外，枯竹同样也从阴山返回，且也同样修成了罡煞，开辟了天罡脉。

只是相比越来越锋芒毕露的孙无妄，枯竹却越发的低调起来，甚至除了有数的几人外，谁也不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高杆道人，已然是一位天罡高手了。

而比起这二人，卢凤则是已然彻底掉队，虽然勉强修成罡煞，但却只是下等罡煞，已然无法开辟完整的天罡大衍脉，这意味着，其人的长生之路已断。

不过也正常，以色娱人，可娱一时，却如何能当做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