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4(1 / 2)

  王爷缓缓地把笑容憋回去七成,浑身都自重起来,不跟她眉来眼去的。这家伙已是个情痨症了,再勾得她七荤八素,要死要活,怕是不妥。

  既然不娶她,就不能有狎昵之态。王爷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心里经常发胀发烧,幻想和她一起狎昵会是怎样的美,但作为一个体面、矜贵的男人,他只允许自己在心里无耻无耻。

  是打何时起的?他对豆豆有了许多无耻的心思。

  每个夜晚,都抱着这些心思入梦。现在手捧圣贤书,也满脑子的“心思”在翻滚。他想:我是不是在女色上亏空太久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院外忽然响起了香枝鬼祟的声音:“豆豆,豆豆啊.......”

  豆蔻说,“王爷,我去把香枝这家伙打发了。整天跑来作祟!”

  “你走吧。杵这儿碍事得很。”他垂着眼说。

  “是,属下告退。”豆护卫正中下怀,脱缰地飙了出去。

  香枝挎着篮子等在墙外。两人一聚头,调皮捣蛋地窃笑了会儿。

  “豆豆,你忙不忙?我们去采些凤仙来染指甲?”

  “我是护卫,染指甲像什么话!”

  香枝笑说:“你还真拿自己当个正经的兵呢。你不染就给我染。”

  两人踏着笑声远去了。

  王爷被遗弃在书房里,心里终于不再繁花似锦了。可是却好像缺了什么,空落落的。他深深地吸口气,把心思凝成一缕,放在了书卷上。

  不一会儿,墨字好像都融开了,变成了一张如花似玉的笑脸。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幻觉,满心胀满了叹息。

  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去。想瞧瞧那家伙在瞎玩什么。

  穿过莲塘,拐过竹林,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是呼雷那家伙,在和刘元抱怨香枝呢,说香枝如何作践他。日子没过头了。

  粗嘎的破锣嗓子说,“......她把脖子割伤了,老子心疼坏了。堂堂一个王府统领每天赔小心地伺候着!不怕刘爷笑话,我亲自给她下的厨!”

  刘元惊呼了一声,一句“你是不是男人”的质问含在了这声惊呼里。

  呼雷气鼓鼓地说:“她不念我的好就罢了,还挑三拣四,没一样称心的。每次做饭前我问她吃啥,她说随意。等老子把菜弄熟了,她就不随意了。稍微咸一点,她就惨叫一声,说嗓子被齁倒了。老子给她炖次鸭汤吧,她尝一口就说,怎么有股痔疮的味儿?”

  刘元笑得像打鸣儿,“她吃过痔疮不成?”

  呼雷也气笑了,“她吃猪肉能吃出猪毛味,吃羊能吃出尿味儿。吃鱼吃出脚臭味儿。你说说看这什么刁婆娘。”

  刘元说:“诶呦,这女子被你宠得不像人了。这样下去还了得?”

  “可不?难伺候着呢。她跟我说所有荤菜要做得比豆腐清新,老子给她单做一盘豆腐吧,她又一口不尝。说这是啥菜呀,半点肉味儿都没有。个熊婆娘!”呼雷气得笑出来。

  “这是跟你作呢。作到你把她休了她就高兴了。”刘元一针见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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