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承认501(1 / 1)

“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们提早就想好的说辞,朕不相信,如果云鹤这样你们说出来的这样清白无故,他又何至于死?”皇帝问。

“是啊,父皇,如果你没有疑心云大人,没有疑心云大人这么多年对您的衷心耿耿,愿意相信他,云家人怎么会惨死,清卓又怎么可能会在跟景安成亲之前突然离世。”三皇子长叹一口。

皇帝仍旧是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模样,在他的眼中,云鹤本来就是一个居心不良的人,自己最先提拔他是看中了他身上的才华不错,可是后来他未免做了太多不该是他身为臣子插手的事情,慢慢的皇帝自然也容不下他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皇帝的心中一直觉得云鹤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背叛自己的人,可是现在顾大人、苏大人、三皇子他们每个人口口声声说这都是自己的错误,难道这么多年以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云鹤,不,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是一国之主,怎么可能会识人不清。

“你们不要信口雌黄,朕清楚云鹤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若非如此朕又怎么会这样容不下他,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情,朕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朕也不想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清卓那孩子这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赐婚也是朕下的诏令,若非如此朕怎么会在最后的关头偷偷换了药,让他长辞于世。”皇帝往后倒退了两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在两旁,颓然的坐着。

“是啊,父皇,大公子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云大人也是你一手提拔,让他从九品芝麻小官摇身一变成为了右丞相,但是您最后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偷偷的拿清卓做这样的判断,父皇,当年你莫非真的从来都没有动过恻隐之心,当真是不愿意亲手害死清卓吗?”三皇子问。

皇帝只是摇着头,闷闷的,也不抬头更不愿意说话,他的心里清楚,他绝对没有自己所说的这样清白,当初拿到了长生不老药的丹方,皇帝怀疑药方的真实性,可以选择拿别的人来做这样的实验,但是为何偏偏选中了已经垂危的云家大公子。

真相当然很简单,那个时候的皇帝已经容不下云家人了,云家人在他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是已经将景安公主许配给了云家大公子,但是只要皇帝想要收回成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皇帝会做这样的蠢事吗?当然不会了,所以他只能换一种更隐秘的方法了,或许皇帝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心里更加确信自己拿到的这张药方,不是真的药方,说不定是什么催人夺命的毒药。

可是他仍旧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不惜让别人替换掉真正的丹药,将毒药喂进了云家大公子的嘴里,三皇子真的很想问问皇帝,当年这样做的时候,他心中可有一丝丝的良心不安过。

“父皇,太后知不知道您当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倘若太后知道的话,恐怕是绝对不会看着云家变成现在这样的吧,您辜负了云鹤大人对你的信任,更辜负了皇祖母对您的信任。”三皇子说。

景安公主瘫软的躲在了三皇子的怀里,听了皇帝所说的,他一直不停的哭泣,早就已经呼吸不上来了,心口闷的慌,但是有好多的话他还是想要问出来。

“父皇,为什么这样,说来莫非当初将我远嫁塞外,也就是你已经早早计划好了的事吗?”景安问。

“没错,这是朕的主意,当时边塞不稳定,必须要派出本朝的一位公主去合亲,清卓刚刚过世,朕想着可以让你去塞外散散心,同时也让你不要一心一意只扑在云清卓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才想着要将你远嫁塞外。”皇帝抻着头说。

“所以从一开始我们都是你的棋子啊,父皇只不过是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我和清卓只不过是两个可怜的人罢了。”景安公主说。

皇帝并没有反驳些什么,景安公主说的对,皇帝只是下了很大的一盘棋而已,儿女情长,父子情深,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他真正在乎的也只有自己手里的那丁点儿权力,否则又怎么可能将追随了自己十几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云大人赶杀殆尽,甚至都不愿意听他解释一句什么,也不愿意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杀了公主的心上人,而后将云家人全部斩首。

“现在你们已经逼朕承认了这桩事,朕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们,现在是想做些什么,直接带人来逼宫吗?当年杀了人的事情,朕没有后悔过,他确实也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若非如此朕不会对他做些什么的,要说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是他自己,和朕没有半分关系。”皇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陛下为何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当年犯过的糊涂醉的罪过,云大人对您一直忠心耿耿,我们现在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听您亲口承认当年杀了云大人的凶手是自己,我们只是想要还云大人一个公道,想要陛下承认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顾大人叹息道。

皇帝震怒,拂了自己的袖子,当即脸色帐红,指着顾大人破口大骂:“你真以为这么多年以来这一直宠幸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吗?朕说了,朕杀了他没有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后果,若非如此又怎么会牵连到那么多无辜的人与他一起受累,更别提那些人哪里无辜了,他们都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凡是盯着朕的皇位,这些人就休想有任何好下场!”

看着眼前已经越发癫狂的皇帝,三皇子满心的悲凉,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的父皇是一个英明圣贤的郡主,可是现在看来都是自己的幻想而已,他的父皇从来都不是一名圣贤的君主,与此相反,他可能是一个昏庸无度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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